第六百一十一章 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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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李大海,他是叫張謬吧,你怎麽叫他茂哥哥?”
    對於這個好像不怎麽重要的一點,瑪利亞還是感覺比較好奇的。
    “這個啊……”
    “隻是個名,他的大名,張謬,謬,嗬嗬,在我們的文化裏,可不是一個好的稱呼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給這麽個名字?”
    “好像,是他家族中的另一位老祖宗起的,那一位,也是很了不得的……”
    “好像是,號稱當時整個東大陸的第一神棍呢?”
    “啊……”
    “不是你們這類的神職人員……”
    “是,那些膽敢窺探命閱人……”
    “哈哈哈哈……”
    李大海看著瑪利亞臉色變化,似乎有些急眼了,趕忙解釋了一下,剛才就已經觸黴頭了一次,再來一次,怕是佛也有火了。
    “聽,結果談不上很好……”
    “膽敢窺探命運,被反噬了……”
    “似乎就是那一位張家的老祖在一個預言中,在窺探命閱時候,順帶對他們張家占卜了一下,了望他們張家在未來的命運,很驚喜地發現他們的後人中,有這麽一個賦極度出眾的血脈。”
    “因為大名不好叫,於是,他們家裏人就又給茂哥哥起了個名,所以,親近一點的人,都叫他的名。”
    李大海又給扯了回來,那一點點陰霾色調一下子又明亮起來了。
    夜已經深了,因為李大海還要跟熊貓在約定的地點會合,隻好依依不舍地跟張謬道別了。
    “哦……”
    “是這樣啊……”
    “你知道嗎,在西方一些饒心目中,有兩個人是有著神秘色彩的……”
    “一個就是張謬,一個就是青羊宮的掌教楊仕龍。”
    “對於楊仕龍,神職人員比較關注,還有一些占卜師比較關注……”
    “而對於張謬,占卜師也知道這個人,似乎,對於這個人,被一層輕霧所籠罩,難以看到他的真正麵目……”
    “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麽可以對他有什麽了解……”
    “隻是讓一些人對於占卜師為什麽會注意到這個遠在東大陸,卻聲名還不至於被遙遠的西大陸所熟知的張謬,這也是一個不解之謎……”
    “但是,就是這麽在占卜師中有傳聞流傳……”
    “一些頂級的占卜師在論評東大陸人物的時候,總是會提一提這個神秘的張謬。”
    “而我們光明教,對於張謬也同樣是了解不多,少得可憐,起碼我對他的了解,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肯定不及你。”
    看著瑪利亞還挺煞有介事的模樣,李大海撇撇嘴,也不去點評什麽了,隻是笑笑:
    “其實在我看來,很簡單……”
    “為什麽西方的占卜師會注意張謬……”
    “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柄子劍,還有,作為曾經東大陸第一神棍的血脈後人,且是最純正的嫡脈,茂哥哥這個人,除了賦,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他有恐怖的賦,他的賦,堪稱是驚世駭俗的。”
    “張的世家,由三位老祖宗創立,而茂哥哥,他的賦中完全繼承了三位張家老祖的賦。”
    “茂哥哥,也是一個有著神棍賦的占卜師,不過,他比之一般的占卜師要來得起點更高……”
    “我了麽,他的賦極高……”
    “他對命閱占卜,不會是通過一般的占卜術,而是通過他的眼睛……”
    “強大的瞳術!”
    “而且,他的那隻眼睛,是生的,施展的瞳術不是後修習的,更為艱難,也更為難得。”
    “他一個可以用眼睛窺探命運,且還手持這東大陸至尊的禮器子劍,當然會被一些靈覺敏銳的人注意到。”
    “但是,因為子劍的存在,別人很難窺探得了他的真麵目。”
    “你一青羊宮的掌教吧。”
    這一位,李大海是沒有什麽頭緒。
    “這一位,倒是有一點被動……”
    “並不是我們怎麽去注意……”
    “光明教的死敵,太陽神教,對於青羊宮的楊仕龍很關注,他們,可能在他們的宗教預言中,看到了什麽……”
    “讓他們感到不解和驚駭……”
    “所以,我們光明教也不能不注意那一位。”
    太陽神教?
    李大海搖搖頭,對於這個西方教派不是很熟悉,她當然是不熟悉的,可是,她也還知道,這是曾經可以跟現在的西大陸第一大教並立的西方大教,當然,是曾經,現在已經分崩離析了,即便還有一些門徒,都談不上什麽大教了。
    而且,由於是被光明教摧毀的,自然會被光明教視為敵人,就像瑪利亞自己的死敵,估計以後都會被一直無休止地追殺。
    就這樣,兩撥人分別,漸行漸遠。
    而在另一邊,張謬對於姬玲瓏也有著一點疑問。
    “大姐,你好像,有點不待見我們未來的殿下啊?”
    “這可是很不禮貌哦……”
    “如果,你是在其他的部門還好,如果,你和我不是出自姬家和張家還好……”
    “唉,起這個,真的是有點撓頭,本來你們姬家是應該要比其他人更尊重皇族的,不關我們什麽事……”
    “可是,好死不死,在社會上竟流傳著,我們張家才是事實上的第一世家,這個法太犯忌諱了……”
    “搞得我們張家不得不時時謹慎,事事低調……”
    “姑奶奶,這可是個原則問題啊……”
    “我們這個部門,是部門,但是,實質上還是一支軍隊……”
    “隻是不接受帝**大將軍府和作家會議統轄而已……”
    “還是一支軍隊,作為皇帝的禮儀兵,有時候,也會擔當皇帝的近衛軍。”
    “對於皇族,總應該要有點尊重,哪怕是隻有表麵上的尊敬。”
    在夜色中,一直走在張謬身側的女孩,側著臉斜睨了一眼張謬之後,撇著嘴:
    “張謬,收起你那令人感到惡心的虛偽笑容……”
    “我一看到你那虛假的笑容,我就想反胃,快要吐出來了……”
    姬玲瓏純真而精致的臉蛋布滿了不屑與鄙夷。
    “那你還不吐?”
    張謬還是掛著那種被姬玲瓏稱之為惡心的虛偽笑容,好像聽不懂對方的諷刺,很認真地追問了一句。
    “嘔……”
    姬玲瓏眼皮一翻,甩出個白眼,立馬俯身,頭顱垂下,作著嘔吐的模樣,嘴裏使勁吐出口水。
    一時之間,張謬的笑容凝固了,他無語了……
    “你會真的尊重這些大人物?”
    “你不是一直在抗拒大將軍府,還有那什麽作家會議伸過來的手想要收攏三軍儀仗隊的指揮權嗎?”
    張謬點頭,讚同著:
    “對啊……”
    “就是因為我們是為皇家服務的嘛……”
    “大將軍府,和作家會議,怎麽可以搶奪這支軍隊的指揮權呢?”
    “這可是皇家的軍隊,隻有皇帝才能真正指揮這支軍隊!”
    “雖然戰鬥力跟帝**的將軍來,聊勝於無,可是,象征意義卻極為重大。”
    “名不正則言不順,不可等閑視之。”
    姬玲瓏當即冷哼,嗤之以鼻:
    “哼!”
    “哼哼……”
    “隻有皇帝才能指揮?”“這個所謂的皇帝,不是周王吧?”
    “也就不是所謂的王儲吧?”
    “隻能是皇帝吧?”
    “皇家三軍儀仗隊這支軍隊,名義上的指揮權是皇帝的,可實際的指揮權卻是你張謬的,是所謂皇家三軍儀仗隊總指揮的……”
    “這麽來,你想要當皇帝?”
    嗯?
    沒想到是這麽個回答,張謬詫異了:
    “你是這麽看的?”
    “還真是想不到……”
    “你認為,我有這樣的野心?”
    “臉上掛著惡心的虛偽笑容,暗地裏在處心積慮地搞陰謀詭計,謀劃著當皇帝?”
    姬玲瓏緩緩抬起頭,直視張謬望過來的疑惑目光,看了好一會,才道:
    “張謬……”
    “這就是我看不透你的地方了……”
    “你既然沒有這樣的野心,那你現在選擇的這條道路,豈不是一條最艱難又是最愚蠢的道路?”
    “一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卻選擇了一條最愚蠢的道路!”
    “當真是個絕大的諷刺啊!”
    張謬久久無言,這一下,他倒是真的收起了臉上掛著的淺笑,神色驀地轉換為嚴肅,一點淡淡的哀傷浮現。
    更多的是惆悵與堅毅!
    “這種事,總需要有人去做的……”
    “像我這樣的人去做,不是恰好適合?”
    “而且,好像也沒找到其他人……”
    “幹這樣的事,也是有很高門檻的……”
    “你以為啊……”
    嚴肅起來還沒幾句,語氣又輕鬆下來了,那種讓姬玲瓏感到惡心的虛偽笑容又再浮現。
    “去哪裏?”
    走了沒幾步,姬玲瓏就不轉過臉來詢問,她來這一趟,完全是興之所至,啥也沒準備,自然不會有規劃。
    “先去找到那兩位活祖宗吧?”
    “看能不能將他們哄回去……”
    “不過,要是惹出事了,那就趕緊跑了……”
    “別最後將責任牽連到我身上了!”
    這一下,張謬的臉上,又迅速沒有了笑容,是徹底沒有了!
    “哼……”
    “那兩頭大熊貓,自恃著自己瑞獸的身份,絲毫不將本大姐放在眼裏,要找到個機會,一定要給他們長長記性,誰才是上司?”
    張謬本來就沒有了笑容的臉上迅速轉為陰沉,很不滿地:
    “我怎麽沒見你長記性啊?”
    “我才是你的上司!”
    “你跟魏長安,還有兩隻大熊貓,都是我的下屬,而且,你們是平級的……”
    “隻是,你還稍微管一點事,那兩隻大熊貓是一點事都不管……”
    姬玲瓏並不服氣,反唇相譏:
    “那兩隻大熊貓不管事,可你也一樣不管事!”
    “還不都是我跟魏長安那子?”
    張謬被這樣指責,也沒啥愧疚,盯著她,糾正她:
    “真正管事的,是魏長安少爺,你就是來興致了,稍微湊湊熱鬧。”
    當即大家都不歡,但也沒散,還是一起同路結伴走……
    畢竟,是同事麽……
    還是上下級關係!
    雖然,現在不是公務時間。
    走著走著,就這樣跨過了一大片的山頭,兩饒實力都很深厚,腳力自然是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