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道教各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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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老將軍,當然隻是個尊稱了。”
“楊延昭,應該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強,包括眾所周知,他與之不睦的明公趙公明。”
“就是趙公明,也想不到此時的楊延昭是個什麽樣的境界了吧?”
“他走在一條其他人見識不到的道路上了……”
“他敢鼓搗出個楊家將,應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其他人想要阻擋,怕是很難。”
“你說,如果楊延昭將軍要參與這次的王儲之爭的話,那會多有意思?”
說著,仔細審視了下張天謬臉上迅速陰沉下來的臉色,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後轉過身去,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了張天謬的眼中,剩下張天謬一個獨自在昏暗的色調中繼續續皺眉沉思。
“果然,是個少年人的模樣啊……”
“如果真的是這個程度的再活一世,那豈不是說,處於潛力提升最大的人生階段,還能有新的突破?”
“就連趙公明都預料不到的境界?”
“可不等於就打不過……”
“定海珠,誰人可破?”
他本來就很高看定海珠,在經曆了與他曾祖張擇端相遇這一遭後,他就更是另眼相看了,對定海珠,隱隱生出了畏懼感。
他想,能夠破掉定海珠的,最穩妥的方案,就是他曾祖張擇端所設想的應對策略:小醜王的小誅仙劍,加上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至於其他的搞法,估計也就是試一試。
“算了。”
“就這樣吧,反正一時半會,還不至於就麵對這種挑戰。”
不管怎麽樣,對這些老家夥,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不管是楊延昭還是趙公明,都是屹立在世間的頂端的絕世強者,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而張天謬的心神沒有了專注的事物後,不禁本能地又有些放空了,受此地環境的影響,他感到又有點昏昏沉沉了,懷念、緬懷,開始遏製不住地充斥在他的心頭。
…………
“梅道長,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帝**的張將軍看著出現在龍虎山上方的那一片不斷擴散的黑霧,此時距離青羊宮的梅道人吹響那個古怪的號角也有一段時間了,而此時出現的異狀,就目之所及的範圍,隻有一個突然竄起的黑霧。
黑霧繚繞。
“我怎麽知道?”
“出了什麽事,我都一概不負責。”
梅道人同樣注意著那突然在遠處的上方不斷擴散的黑霧,但聽到旁邊將軍的話後,他當即搖頭否認。
這裏是龍虎山,龍虎山的厲害,可能隻有他們這些道人才最清楚,他可不願意被當作罪魁禍首來被龍虎山的道人追殺。
即便,這跟他確實脫不了關係。
“對了,張將軍這可個好機會啊,現在出了點亂子,不是正好讓你們有機可乘嗎?”
“你們不是有一位將軍陷落在龍虎山嗎?”
“你們得趕緊行動啊,說不定現在人就已經落在了龍虎山的道人手上了。”
“指不定現在正遭受什麽非人的折磨。”
“晚一點,連個人形的都拚不回來了……”
梅道人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彼此分道揚鑣。
“跟我有什麽關係?”
“曹海觀,是帝**,但是帝**的將軍這麽多,怎麽都……”
“嗯,還是這樣說吧……”
“曹海觀跟我,有些不對付。”
看似是有些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哦,原來掌教說的是真的啊……”
“就是被外人看起來都一樣的帝**,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也是,也是……”
“就是我們這些道人,所謂的一心向道,不也是很難說到一塊去?”
“武當山,青羊宮,茅山,金雞觀,紫霄宮,蜀山,白雲觀,還有樓觀……”
“其他的林林總總的小寺廟就不說了……”
“哦,還有一個,帝陵觀,這也是讓人憂心,始終沒有動靜,這是很不尋常的……”
“但他們一定會存在!”
“隻是這個時代的皇家廟觀有些不一樣,具體是怎麽不一樣,還不知道,因為我們都沒見識過。”
說著,說到這個帝陵觀的時候,梅道人的口吻霎時一變,變得為嚴肅,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大,梅道人又霎時鬆緩了臉上的嚴肅。
自然,是很刻意的。
張將軍頓時留了個心眼,他感到詫異,所謂的帝陵觀,他不是很了解,但是道人說的那幾個道教的教派,他都知道,原因很簡單,一點都不複雜,就是因為這些教派,都是可以稱之為大教的。
所謂大教,跟此時麵前所在的龍虎山,還是不能相提並論。
當然還是不能相提並論。
能夠稱之為大教,說明一點,當然,他也隻看重這一點,帝**也隻看重這一點:實力很強大!
這些教派裏,有顯教,教徒信眾遍布整個東大陸,也有隱秘教派,門派內可能就隻有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的門人。
但共同點都是極為強大!
帝陵觀……
帝陵觀……
他心裏麵重複了兩遍,將這個名字記下來。
但幾乎是同時,他又悚然而驚,懷疑是不是道人在故意透露出這信息,讓他去留意這個所謂的帝陵觀……
這個時代的帝陵觀,有些不一樣……
是這個原因,梅道人,是想利用帝**的力量還是張家的力量來試探一下帝陵觀?
總不會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這裏,他都忍不住有點自嘲了。
“你還說回那幾個道教宗派吧?”
看梅道人的臉色還沒能恢複如初,張將軍不由得懷著善意給了個建議。
“這些教派都不能達成一致啊……”
“我主要是來說明你們帝**也不是總能說到一塊去的……”
顯然,梅道人像是興致不大高了。
“接下來,你就在這裏看著?”
張將軍看著對方依舊姿態悠閑,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並不急著甩掉自己,並不像他嘴上說的想要分道揚鑣。
“將軍,你不忙嗎?”
“不忙的話,就跟貧道一起看看風景吧?”
“還有一點……”
“貧道頗為心憂啊……”
可轉眼之間,這位道人的談性似乎高漲起來,隻是話題稍稍有些變化。
“你是擔心回不去了?”
張將軍隻是看看對方的臉色,就有個感受,這也是他的擔心。
他之前一進入那道古老的城門樓,在跨出去的瞬間,他就無來由地有了種世事荒涼感,他在那一刻明悟,他或許很可能是回不去了。
他一腳踏入的是,一個新的世界,而代價就是,告別他原本的世界。
“哦,你也有這種擔心?”
“嗯,你不擔心?”
梅道人頓感詫異,既然能夠看得出他的心中所想,那自然是跟他應該有著同樣的經曆,在經過那道古老的城門樓的時候,心中會自自然然地感受到心中湧蕩而起的感觸,可是,就這個模樣,似乎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帝**的手段?”
“帝**的手段,其實除去機械的力量,就單說神秘力量這一塊,還談不上是手段多端吧?”
“你們的力量主體是,依舊還是血氣的力量吧?”
“那種特殊的血氣力量?”
“說到這個,那可算是怪哉!”
“真不愧是太祖皇帝的軍隊!”
“你們帝**的血氣力量,有點像是血脈力量,剛猛霸道,這一點是很像西方的鬥氣的……”
“但有一點,卻是很怪,你們這些力量,竟然不會是靠血脈傳承,而是靠修習軍體拳。”
“最簡單的軍體拳!”
“當然,如果是血脈傳承,那就更嚇人了,帝**這麽多人,哪來的一個共同的血脈源頭?”
“不可能有一個共同的祖宗的。”
“但是……”
轉折來了,梅道人閉嘴不言,而一旁的帝**將軍見到道人這個模樣,立時升起不少的興趣。
他作為一個帝**的將軍,實在是很少有機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聽一個局外人對帝**的評價。
帝**,有時候,確實也是有些霸道。
就是在張家的內部,張家人也不願意當著他的麵談論帝**。
“很新鮮吧?”
梅道人,此時像剛才將軍一樣,也洞悉了旁邊人的內心想法。
“你還是說回剛才的吧,但是?”
“但是什麽?”
“我覺得,你的這個角度,不是很有新意。”
確實,這一點,是很多人的都有所談及的,對於帝**,在這個世界上,當然不會缺乏窺探的目光,不止不會缺乏,甚至可以說,沒有哪一個有點名頭的勢力,會不將目光放在帝**的身上。
“但是……”
梅道人沒有搭腔,就像跟帝**將軍說的那樣,口中接著“但是”。
“但是,青羊宮的掌教……”
“也就是楊仕龍……”
剛說著,當即被帝**將軍打斷了。
“我知道,我知道青羊宮的掌教是楊仕龍。”
張姓將軍的臉色頓時沒好氣,他感覺到被消遣了一樣。
“話說,梅道人,你也太尊崇你們的掌教楊仕龍了吧?”
“自從我認識你以來,我一直以為,就你的性情,是個古怪的,但也最是符合道人的那一麵特質:灑脫。”
“你這個樣子,立馬就沒有了灑脫了啊……”
話中帶著點點揶揄,嘴角也適時地掀起一點,像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