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星光閃爍兩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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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閻羅殿也允許對方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了,此時在這個世上,在那個方麵,在那條路的探索上,已經是有了實質性的東西出現了……
但聽對方最後的那一句話,那不像是作偽,那就是對方所知道的,應該也沒有太多的成果
隻是一個有著很大希望的跡象顯現了?
張天謬做出這個有著模糊傾向性的判斷之後,眨了眨眼睛,身子動了動,後背靠著椅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同時,淩厲的目光變得柔和………
這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嗎?
這是個狂信徒啊?
想到這裏,張天謬不禁有點自嘲,對於自己在所謂修行路途上的雄心壯誌,很明顯,是沒有的,談不上……
在太祖皇帝成神之路失敗以來,整個東大陸,已經是不限於周天朝了,對整個事的整個風氣,煥然一變,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
而他自認為是個缺乏大勇的人,自然是跟著大眾的潮流走,心裏已經認定,這個時代,已經不可能有成仙成神的可能了,目光徹底不再仰頭望天,全然改為關注腳下的道路。
像他這種,修行為何,隻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實力而已,所謂的成仙,所謂的破碎虛空而白日飛升,已經被視作夢幻了……
如果用更貼切的詞語形容,乃是妄念,是一個狂想……
這個事,在嘴上說,可以當成浪漫,如果身體力行在實踐中追求,那就換了一個看法了,會被世人視作宗教迷狂……
對一個不切實際的東西抱有妄想,這不是很愚蠢嗎?
追求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幻,不就是個狂信徒麽?
又回到那一句……
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嗎?
這就是狂信徒內心真實的悲哀啊?
在塵世中的人,活在現實中的人,很可能會照樣回應一句:
在這個時代,在這個鋼鐵與槍炮的時代,還沉迷在這種夢幻與妄念之中,這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嗎?
愚蠢啊!
“嗬嗬……”
張天謬不由得有些感懷,嘴角露出幾聲低笑。
好在,在這個時候,誰也顧不得這兩聲竊竊私語般的輕笑。
在場的諸人反應,即便被一層模糊籠罩體表,但氣氛上的感應,還是很容易辨別的,張天謬霍然發現,他在他們這個閻羅殿的群體中,是稍稍顯得極端的,而其他人呢,無一例外,都始終透露出,一種緊張感。
懷疑是有的,但不敢將之當作一場兒戲,始終目光炯炯地緊緊盯著,這麽一對比,張天謬發現自己的特別。
似乎,隻有自己對於這個長生的命題,要淡一些。
而其他人,幾乎都有著一個著緊,一種本能散發出來的緊張感,他們的修養,完全遮掩不了這一點。
嗬嗬……
我的定力最好……
“拜火教,有意請各宗教蒞臨拜火教的至高神殿……”
“也就是,西大陸的光明神教和黑暗議會都一致認為的,拜火教那隱藏在頭頂之上的恢宏神廟……”
“那是明麵上的說法,實際上被私底下隱晦傳播的,是隱藏在天界上的宮殿……”
“這一點,相信閻羅殿的諸位閣下,也一樣很感興趣……”
張天目看到那個人往周圍掃視了一圈,看著兜帽裏的隱隱約約的麵容輪廓,可以想象到兜帽下的模糊處,有兩道銳利的目光橫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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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天界上的宮殿?
那肯定不為真,隻是一個說法罷了……
相信這點,西大陸的光明與黑暗,都會持跟他一樣的看法……
但其中肯定有讓人在意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跟天界的關聯……
會不會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通道?
當然,現在是廢棄了,不起作用了,但應該有價值……
拜火教,主體應該是在北大陸吧?
嗯,北大陸魚龍混雜,雖然凱撒大帝國,雄霸北大陸,國力相較而言,都快要可以媲美周天朝了,但奉行的傳統理念,卻極為寬鬆,內裏的秩序談不上很好,一般般,特點是特別崇尚武力……
這一點,是很有意思的……
他就很想到北大陸,親眼見識一下……
還有一個特點,各種各樣的職業行會特別多,也都具有特別大的能量……
在世俗社會是如此,在神秘世界,也是如此……
就界限而言,神秘與世俗的界線,在四個大陸,這一點是最模糊不清的.
“也就是……”
說到這裏,那個人昂起頭,看向頭頂上的七顆星辰,張天謬注意到,似乎對方的目光著重放在鬥勺的兩端處,天樞星跟搖光星。
張天謬也跟著向上仰望,他坐在椅子上,後背靠著高高的椅背,他的這個姿勢倒是不怎麽難受,起碼比起下麵的那一位,他的脖子是要好受多了……
“這個時候,說周天朝可能更應景一些……”
“周天朝認為,拜火教的那個隱於天頂上的宮殿,很可能會是一個跳板……”
“在那個宮殿裏,一躍就可以跳到兩百年一個輪回周期的即將就要降臨我們這片大地的彗星上……”
“相傳,那位尊貴的皇帝,以東方的語言來形容為掃把星的彗星……”
“兩百年前,皇帝在他人生的最後階段,相傳還上去看了一下……”
“東邊,東大陸,東方世界,有很多人很崇拜那位皇帝,相傳那位偉大的皇帝,曾經斬殺過神明……”
“這一點,當然隻能是傳言,涉及到那位偉大的皇帝與神明,任何占卜術和預言,都不能對此作一個佐證。”
“如果傳言屬實,那麽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在那顆彗星上……”
“或者,那顆彗星是跟真實所在的那個地方,最為接近……”
隨即,包括張天謬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上望,當然,張天謬是一開始就往上邊瞧的了,他很快發現了一點點差別,他是望向鬥柄處的搖光,而其他人是望向鬥上的天樞星。
於是,張天謬無縫切換,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跟大家一樣都望向了鬥上的那一顆星辰。
對於這個北鬥七星的形象,他隱約可以感知裏麵是有位置空缺出來的,氣息的數量不對,像是有五道還是六道氣息,那就是,最起碼空缺了一個位置。
可是,實際呈現在眼簾裏的,哪一個星辰裏都映襯出一個朦朧的身影,而問題在於,他辨別不出來,哪一個氣息是虛妄的。
“天樞星座,您應該來自東大陸吧?”
“不會就是來自周王朝?”
張天謬目光瞄過去一點,很容易就認出來了,說話的是,光明教的修士。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教階,但應該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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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簡單,這個地方,這個大殿之內,應該就沒有弱者。
不是紅衣的,那就不是紅衣大主教。
不過也難說,人家真的是紅衣大主教,也不會傻乎乎地穿一件紅色長袍來。
紅衣大主教,在整個光明教,也就十二個人,人數相對於整個西大陸的光明教信眾,那是桑海一粟,對比十分鮮明。
按照東方人的理解,每一位紅衣大主教,都是權勢滔天,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有一點不同,有一點是東方人很難理解的,東大陸沒有一個這樣的強大的宗教教團勢力,完全壓下了也包裹住了世俗權力,這樣的權力架構,固然有符合東方人認知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熟悉感的疏離。
所謂的位極人臣這一點,就很不適應,所謂的一人之下的一人,自然是指光明教的教皇。
但教皇,跟皇帝,是兩個概念,所謂的教皇,按照東方的字麵構造來解釋,宗教裏的皇帝。
這個說法,其實更多還是拿來類比解釋的,實質上不能是皇帝。
可既然能拿來類比,以此來解釋,那自然是有很大的相似的地方。
但是,根本上還不是皇帝。
首先,所謂的這個宗教皇帝,是選出來的……
而這本身就存在著問題,選出來的皇帝,那還能叫皇帝
可又確實有很相似的地方,這個選出來的萬人之上,一經坐上了那個位子,就跟皇帝一樣,是終生的,沒死的一天,還是他說了算,有著完全的權力威望。
隻有教皇死了,當然按照他們的宗教術語來描述,是回歸了神的懷抱。
上一任的死了之後,就開始選舉新的一任的教皇,而具有選舉和被選舉資格的,有一點很怪異的,除了紅衣大主教以外的凡是主教以上神職教階的,都可以參與,選舉的人,和被選舉的人,都出自這群穿白袍的。
隻能是白衣的主教。
不允許紅衣,也不允許黑衣。
這就是光明教特別的地方,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本來還有一個也是這樣有意思,各有各的有意思,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太陽教,現在也隻能稱之為餘孽……
翻不起風浪。
或許生存下去沒有問題,但應該是翻不起大浪了。
張天謬暗自感到有點可惜。
或許,在這裏,就現在的這個場合裏,就有太陽教的修士?
張天謬突然跑偏想到了這個?
還真的有點可能……
在這裏,連魔女也有,光明教的也有,多一個太陽教的,也不是太奇怪……
而剛才感應的那個氣息,不就是一個很大的可能麽?
他感應到的氣息,有種刺目的觀感,仔細注視的時候,會有種眯眼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