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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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的鄉親們很快就聚集在了打穀場,抬頭看去,都是竄動的人頭,烏泱泱的,大隊長看著人都到齊的差不多了。
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鐵哨子,伴隨三聲響亮的哨子聲,沸騰的人群逐漸的安靜了來。
大家夥兒靜靜的在原地站著,抬起頭,看著大隊長。
眼裏充斥著光芒。
“我看各家各戶的人員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別的囉嗦話,我就不多強調了。
你們都知道,每年夏收和秋收對我們多重要。
前幾個月,咱們的辛苦就看這幾天了,再苦再累,大家這幾日,都得咬緊牙堅持下去。
咱們得趕在下暴雨之前,把地裏麵的糧食都給收上來。
隻要能把這地裏麵的糧食收上來,咱今年夏天就能填飽肚子!”
“接下來我說一下,今年的工作安排。還是跟往年一樣。
分成各個勞動小組,村裏上了的老人,還有年幼的孩子,就負責在打穀場翻曬稻穀。
其他人都下到地裏,嗷嗷幹!女同誌負責在地裏收割稻穀和打包,男同誌負責挑和運。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先把小麥收完,我們再去苞米地掰苞米。
活幹好的有獎勵,但沒幹好,咱可是有懲罰的。
今年幹的又快又好的勞動小組,每人獎勵五塊錢,十斤糧食。
相反的,幹的最差勁兒的小組,什麽獎勵也沒有,每天還得去食堂洗鍋碗瓢盆。
咱們今年還是跟往年一樣,隊裏的食堂供你們一頓午飯,大家夥就節省了回家做飯的時間。
這去食堂的人員,由各組的組長一起商量,幹點活兒,臨近中午了就到大隊食堂去幫廚。
大家夥兒都聽明白了嗎。聽明白,準備拿家夥,幹活兒!”大隊長這話一出,變相的激勵大家夥兒。
“媽耶,大隊長怎麽這麽大方了?一人獎勵五塊。
我的天啊,這兩個月的柴米油鹽就有著落了。”
“咱們得努力點,孫大娘,你可得帶好頭啊。這勞動小組,一定得是我們的!”
“話別說的這麽滿,我們二組,那也不是吃素的。”
一下子就有競爭那味兒了,這把火算是點起來了。
“知青院的知青,留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
村裏人都陸陸續續的領鐮刀開始下地去割麥子了。
“把你們留下來,是有好事要跟你們說。
不管是老知青還是新知青都參與這次的考核。
夏收表現的好的,後續就讓你們去大隊裏麵的學堂教孩子們讀書。
以後地裏麵的活你們也就不用幹了,去學堂的知青,每個月大隊會給你們發糧食還會給你們三塊錢。
機會給你們了,看你們自己怎麽把握。話說完了,下地幹活兒去吧。”大隊長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地裏活多,不能耽擱一點時間。
剩下一群知青大眼瞪小眼。
“還有這種好事兒?我去,那必須得擼起袖子加油幹啊。
隻要咱這幾天表現的好,以後都不會用再來地裏麵了。
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兒的大好事兒啊。”
旁邊新來的知青不陌生,也是他們認識的,兩個女同誌三個男同誌。
徐靜雅、馬冬梅、安徽侯魁、宋軒明,還有一個新人,趙得順,年紀是他們中最小的,才十五歲。
家裏條件也並不是特別好,但人特別的輕快,個子小小的,為人也爽快。
沒那麽多小心眼。
而前麵那幾個,原本是到林山大隊插隊的,可到了地方以後,不怎麽幹活兒,自己手裏有幾個人,整日磨洋工,就被大隊長給嫌棄了。
好巧不巧,就送到了他們這邊的大隊。
“這事兒跟我們無緣了,這夏收,咱們就且擺著吧。
你們幾個加油啊。我們不是內卷的人,別帶上我們。”宋軒明開口。
這四個人就是反內卷的代表,到他們村這幾天,事事都不參與,整一個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隻要不惹事,大隊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手裏有錢,他們愛咋咋地。
這一招,對他們無用。
走遠了,四個人團體,開始咬耳朵。
徐靜雅白了宋明軒一眼,“剛才當著他們麵說那話,真的假的。”
“那當然……是假的啦。這種一勞永逸的事兒,咱們不試試看怎麽知道不行呢。
萬一我們幹的最好,以後不就不用準備了麽。
在學堂裏教書可是好差事,我們幹正好,就那幾個人,文化水平能有咱們好?”
馬冬梅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宋明軒說得對,咱們不能還沒開始就放棄了。
這一次,對咱們來說是個大好的機會,下地是不可能的。”
侯魁平靜的看著田地,風吹麥浪的景象:“我也覺得可以嚐試一下,要是能去教書,總比天天下地風吹日曬強”
徐靜雅在旁邊靜靜聽著,點點頭“咱們不明著跟他們爭,就跟在後麵,自己幹自己的,速度不緊不慢。
隻要保持速度就好,能把他們比下去。”
說完,幾個知青一副慵懶的模樣,拿起鐮刀,跟著村民一起下地幹活兒。
太陽火辣辣地照著,樹上的知了一直叫著。
地裏席卷著熱浪,隨著溫度升高,越來越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給打濕了。
提前準備的沈建設,在自己的身上貼了冰涼貼,沒那麽的熱。
穿戴一件防曬衣,遮蔽炎炎烈日。
姚春燕兩姐妹幹一會兒歇一會兒,進度不慢反而嘎嘎快。
走到樹蔭下喝水,就看到那在角落地割麥子的人。
“姐,你看他們,真的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糊弄人呢,壓根就打嘴炮。
虧咱們還信了他們呢,背地裏悄悄的鬥勁兒呢。
幹的一點不比咱們慢的。”姚春燕眯著眼睛,紅漲著一張臉,天氣熱的她臉頰都紅了。
頭上帶的草帽,也不涼快。
“說說而已,你較什麽勁兒。他們說說,咱也就聽一聽就好了。
去學堂教書,是個肥差,誰不想去啊。”
沈建設摘下帽子,脖子上掛的毛巾都能擰出水來了。
“說啥呢。”喘著氣,問了一聲。
這兩姐妹坐在樹下有一會兒了。
“喏,說那些兩麵派呢。”姚春燕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