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紈絝子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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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離我遠些!”
    “剛跟你說的,聽明白了?”李易瞅著芸娘。
    “明白是明白,就是……”
    李易扔了一個錢袋過去。
    芸娘狀態立馬不一樣了,“李公公放心,這事保管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行了,去叫姑娘們過來。”
    在醉春樓待了好一陣,李易才離開。
    一回都前司,李易叫來都前衛,耳語一番後,就讓人下去辦事。
    他今日去看馬球,可不是真有那個閑情,他看的是右虎衛校尉於勳的二兒子於陽榮。
    確實是個急躁脾氣。
    這人和左鞍雖同為紈絝,卻頗不對付。
    弄根火線,這兩人就能跟鐵桶一樣炸開。
    紈絝之間的爭鬥,稀疏平常,也不會讓人去深究。
    第三晚,在醉春樓,左鞍讓於陽榮從樓梯上踹了下去,傷的很是不清。
    兩人能撞到一起,自然是李易的功勞。
    這點子事,用錢砸他們身邊的小廝就行。
    接著讓醉春樓的姑娘從旁煽個風點個火,挑起事端,打起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
    但這隻是第一步。
    後麵就該讓左鞍報複回去了。
    李易敲著桌子,在都前司,靜看著事態發展。
    不過兩日,左鞍就領著人將於陽榮打了個半死,據說還讓他從胯下鑽了過去。
    這下,梁子是結死了。
    “皇上,這幾日天氣都甚是不錯,不若和大臣們打個馬球,與民同樂,也讓他們瞧瞧皇上的英姿。”
    李易到皇帝跟前建議道。
    皇帝瞧了他兩眼,第二天上朝,就宣布了此事。
    既是與民同樂,場地自然不能放在宮裏。
    消息一傳出,百姓沸騰了,這看皇帝打馬球可是個稀罕事。
    沒見過的事物,總是讓人趨之若鶩。
    場麵很盛大,為了保證皇帝的安全,除了禁軍外,各衛也都抽調了人手。
    李易領著他那點都前衛,也裝模作樣的在場外護衛。
    皇帝打馬球還是不錯的,那些個大臣,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不長眼的去搶他的風頭。
    聽著場外的呼聲,皇帝誌得意滿。
    對這種場麵,他是很喜歡的。
    一直活在角落裏的人,期盼的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李易看了一會,轉過頭悄摸打了個哈欠,他這幾天都沒睡過什麽整覺。
    讓人攛掇左鞍跟於陽榮,看起來簡單,但操作起來,涉及的方方麵麵,都需要慎之又慎。
    務必要做到事後了無痕跡,不會有人往都前司猜疑。
    “你昨晚是不是又去醉春樓鬼混了?”
    突然蹦出來的唐藝夢,嚇了李易一跳。
    小丫頭眼睛瞪著他,一副抓到他做壞事的模樣。
    “小藝。”
    唐歆走了過來,從唐藝夢眼神落在李易身上,唐歆就知道她會跑來找李易。
    “姐。”
    見唐歆過來了,唐藝夢鼻子朝李易哼了哼,掉過頭回到坐席上。
    “唐大小姐。”
    李易同唐歆打了個招呼,唐歆笑著點了點頭,款步優雅的離開。
    李易雙手環抱,也不知道唐家是怎麽把兩個姑娘,養的這樣迥然不同的。
    一個嬌蠻純真,愛玩愛鬧,三腳貓的功夫沒個啥用,偏有一腔打抱不平的熱血。
    另一個,清雅脫俗,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高門貴女。
    氣質完全不沾邊的兩人,卻出自一家。
    唯一的相同點大概就是,都是容貌極佳的美人。
    上半場結束,李易看著一眾去休息的人,斂了斂眸,暗暗計算著時間。
    “護駕!”
    當聽到騷亂聲,李易眸子微抬,事成了。
    左懷武提到刀,怎麽也沒想到裏頭的人是皇帝。
    當看到趕來的禁軍和一眾大臣,左懷武身體晃了晃,麵色慘白,瑪德,被算計了!
    “來人,左懷武謀逆,押下去!”
    “徹查!”
    皇帝暴怒出聲。
    發生這種事,下半場的馬球是打不成了。
    有禁軍護送皇帝回宮,像李易這群雜魚,自然是打哪來回哪去,發揮都前司的作用,查清左懷武謀逆一事。
    這一查,就查到了於陽榮的頭上。
    受了那等奇恥大辱,於陽榮豈會罷休,左鞍一出門,他就把人綁了,在狗頭軍師的主意下,他把左鞍的手指剁了給左懷武送了過去。
    這一次隨駕的人中,有他的父親右虎衛校尉於勳,探查出皇帝的休息處不是難事。
    皇帝好色,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為此,於陽榮不惜花重金買了一姿容極佳的姑娘。
    左懷武就一個獨子,見到左鞍的手指定會方寸大亂,殺心暴起。
    透露點線索,他絕對會領著人殺過去。
    這行刺皇帝的罪名,不信他左懷武一個右驍衛的校尉能承受的住。
    乾清宮,皇帝將奏折扔回桌子上,一臉笑意。
    “李易,你還真是讓朕意外。”
    “一箭雙雕,好個聰明的腦子。”
    “為皇上分憂,是都前司存在的意義,也是小的存在的意義。”李易低著頭,恭聲道。
    此事做成了,其中少不了皇帝的配合。
    皇帝雖然好色,但宮裏美人何其多,他都沒睡過來,哪會被外麵七分姿色的引誘走。
    要是在禁軍圍繞的別館,左懷武就是腦子抽了,也不會提著刀衝進去。
    此番,左懷武雖是被坑害,但在皇帝麵前亮了刀刃,即便死罪可免,右驍衛校尉這個位置他是別想再坐下去了。
    就是鄭家,也無法把人安然無事撈出來。
    除非,他是想和皇帝把臉撕破了。
    沒了那層遮羞布,就是公然的不臣。
    有些事可以心知肚明,但你不能擺的太明麵。
    天下到底還是魏家的天下,再怎麽樣,擁立魏氏的人,也會比擁立鄭家的多。
    這權臣跟皇帝可是不一樣的概念。
    君弱臣強的局麵,不少見,但有那幾個臣子,把皇帝的江山拿到了自己手裏。
    不都是擁立個傀儡,借天子之名,行天子之事。
    何況,這左懷武又不是皇帝想動他,他自個沒腦子,被人坑了,怪誰。
    鄭家怎麽可能為了他,去把現有的局麵打破。
    擁立新君,可是很麻煩的。
    尤其大皇子還活著,他當皇帝可沒有現在的這位好掌控。
    聰明人都知道往最利自己的那一麵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