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看你年紀不大，正好適合我們家的風格，要不要辦張會員卡。”
    她們這種小眾輕奢會員卡是最難推的，尤其是他們家風格偏青春少女，更是難上加難。
    秦晚晚有些懵，“買這麽多還不是會員嗎？”
    在她以往的人生經曆裏都是買東西就送會員卡的。
    “呃，我們家是充值到一定金額才能享受會員服務的。”
    導購尷尬一笑，那種矛盾的感覺又來了。
    這是高奢定製品牌，不是街邊的潮牌，怎麽可能買東西送會員。
    李源差點笑出聲，被她瞪著忙轉移話題，“辦一張吧，以後你帶著樂樂來逛。”
    導購接過卡，為自己的聰明點讚，果然討好了這位美女帥哥一切都好說。
    秦晚晚今天到底還是沒去成勉冬上班，他們剛到勉冬樓下就接到李樂電話，說她到南城了。
    李源皺眉，“不是說明天嗎？”
    他說著迅速調轉車頭開出停車場。
    李樂感覺自家哥哥語氣低沉，有些害怕，“我看到新聞了……”
    “你現在在哪裏？”李源聲音有些顫。
    秦晚晚發現他的異樣，“怎麽啦？”
    李源沒回她，衝電話裏的李樂道，“不管你在哪裏，馬上往人多的地方跑。”
    李樂也感覺到了什麽，立刻扔了行李箱往高鐵站內跑。
    一輛黑色轎車在她剛站的地方停下，兩個黑衣男子追了上去。
    “哥哥，哥哥……”
    李樂想起了五年前的回憶，摔在地上，她四肢無力，隻能無助的叫著哥哥。
    “樂樂，別怕，別怕，哥哥會來救你的。”
    李源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一遍遍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啊……”
    李樂的尖叫伴著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像炸在兩人耳邊的雷。
    “李樂！”
    李源的車擦到旁邊綠化護欄上，車身發出刺耳的聲音。
    秦晚晚慌張道，“樂樂，你沒事吧。”
    李源緊緊握著方向盤，把車轉正，手換位置時在方向盤上留下一圈濕痕。
    他更加用力的握著方向盤，逼迫自己冷靜。
    電話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李樂的尖叫。
    “放開我，放開！”
    一個粗獷的男聲低罵，“這臭婊子還挺能跑。”
    “別廢話，快走。”
    這個聲音離得有點遠，而且刻意壓低聲音，但李源還是聽出是誰。
    他掛斷電話，把車停下，“晚晚，你下車，我去接樂樂。”
    秦晚晚搖頭，抓著安全帶不動，“乖，聽話，帶著你我不放心。”
    “可是……”
    “帶著你我怕保護不了你和樂樂。”
    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敢再帶他去冒險。
    秦晚晚還是下車了，看著他的車快速匯進車流裏。
    她在路邊站了很久，這裏離勉冬科技很近，但她現在靜不下心來上班，攔了張車回陽光花園。
    一個下午她手機拿了又放，無數次想給李源打電話，怕打擾他最終隻敢發個信息。
    找到樂樂了嗎？
    天越來越晚，她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夢見自己被不明生物追著咬，腳上鮮血淋漓。
    她撕心裂肺的叫，“放開我，放開……”
    卻被那東西咬著腳拖進黑洞裏……
    秦晚晚一個激靈醒過來，她是蜷著腿睡著的，腳麻了，酥酥麻麻的痛感像線拉扯著心髒。
    手機上和李源的信息還是沒有回複。
    她心裏微微焦躁，想著李源的話洗了澡強迫自己上床睡覺。
    周一
    秦晚晚在藝術係教學樓下，被之前的班導林老師叫住。
    “秦晚晚同學，恭喜你進去勉冬科技。”
    “謝謝老師。”
    她和這個林老師不熟，隻知道對方好像在考博，很多事都是班長處理。
    她心裏莫名的煩躁，不想和任何人虛偽的客套。
    兩人沉默著到了係主任辦公室。
    林詩然，郝晴還有兩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女生一看見她就哭著給她道歉。
    秦朝朝在他們身後站著，低著頭沒說話。
    “對不起，秦晚晚，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林詩然突然抓著她的手，很用力，指甲故意掐著她的肉，臉皮漲紅，“你放過我吧，不要讓我退學，不然我的人生就毀了。”
    秦晚晚看見她麵頰的肉都微微鼓起，她用另一隻手扳開她的手，揉著剛被她抓破皮的手腕。
    本來想為幾人說話的林老師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秦晚晚把紅腫破皮的手腕放林詩然麵前，“老師，這個可以去鑒傷嗎，我要告她。”
    林老師噎住，“……秦晚晚同學，這傷……”
    太小了沒有鑒定的必要。
    但這話他要臉，實在說不出來。
    他瞪著林詩然，一時都找不到語言罵人。
    這林詩然是沒有腦子嗎？自己來做什麽的都不知道。
    林詩然被林老師這麽看著，心裏慌亂，終於感覺到害怕了。
    “對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了。”
    秦晚晚沒理她，看著林老師乖巧笑道，“好吧，不讓你為難了，都是你的學生。”
    她語氣有些遺憾，林老師鬆了口氣，心裏卻更加愧疚了，她之前還想勸說她。
    還好秦晚晚同學大氣。
    秦晚晚歪著頭，又繼續問道，“老師，你們都看見是她先動手傷我的吧。”
    係主任和林老師點頭。
    秦晚晚抓著林詩然的頭發，啪啪連扇了兩巴掌。
    “我這是正當防衛。”
    林詩然:……
    其他人:……
    林老師:……
    他收回剛剛的話，會和同學在教室打架的哪有好說話的。
    秦晚晚衝兩人抿唇微笑，乖巧甜美，就是個品學兼優的乖學生樣子。
    要不是兩人親眼看見她剛才利落幹脆的打人的樣子，他們說啥也不會信這是同一個人。
    人總得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她不信，要不是有李源讓陸景程和江淮插手，她們會來給她道歉。
    她們隻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她，詆毀她。
    到時候說不定被她們逼得退學的就是自己。
    她們不是覺得自己錯了，而是怕了。
    秦朝朝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讓她給秦晚晚道歉，她做不出來，哪怕後果是退學。
    係主任歎了口氣，不明白好好的兩姐妹為什麽鬧成這樣。
    偏偏姐妹倆都倔，說讓家長來協商一下，兩人都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