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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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壯漢們分不清攻擊來自於哪裏,個個都嚇出了尿,慌張回到摩托車上。
    嗖!
    又是破空之聲!
    第三名剛坐上摩托的壯漢,屁股中間便被鐵珠射中,有緩衝,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忍著疼,壯漢猛踩油門,眨眼便衝出十幾米,連頭都不敢回。
    另外兩名也不顧受傷,坐在一輛摩托上倉皇而逃。
    等兩輛摩托和三個人都消失了,牛小田這才現身,仰天發出一陣狂笑,引來附近的一陣犬吠相呼應。
    稍感遺憾,這次行動的三人中,並沒有張勇彪。
    否則,牛小田也不會輕易放走他們。
    哼著小夜曲,牛小田拎著兩個滿滿的汽油桶,返回了楊寡婦家。
    正好可以留著給摩托車加油,不用謝!
    跳進院子裏,打開院門,又把汽油桶拿進來,放到倉房裏。
    動靜不斷,安悅居然都沒醒。
    睡得可真死,怕是把她抬走了都不知道,嗯,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獨居。
    牛小田回到屋內,打開電燈,找出了師父留下的符紙。
    將一張符紙均勻裁剪成九份,牛小田拿著量人鏡,蘸著小瓶內的藥水,開始繪製符籙,專心致誌,一絲不苟。
    忙了一個小時,符籙繪製完成,牛小田仔細收好,這才重新倒在炕上睡覺。
    早飯,沒有!
    安悅過來喊了幾聲,見牛小田睡得跟豬一樣。
    “睡得可真死,半夜讓人抬走都不知道!”
    牛小田、安悅彼此的評價一致!
    安悅常不吃早餐,也就算了,直接去上班。
    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
    蒸茄子,昨天的肉湯燉土豆,牛小田做好午飯,給安悅留出來一份,便帶著黑子出門了。
    青草地,小河邊!
    牛小田拿著小刀,挖了點馬齒筧、四葉草,剝了些柳條皮,還抓了兩條黑蜈蚣,合在一起,在大石頭上搗成黏糊糊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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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治療驚恐症所需的材料,因為很好找,牛小田之前也不著急。
    除此之外,還需要黑狗毛,牛小田幹脆就在黑子身上弄下來一把,惹得黑子很不滿,卻敢怒不敢言。
    將狗毛燒成灰,也摻雜到液體中,拍拍手,一切完成。
    需要晾幹才能使用,牛小田閑來無事,脫了衣服,跳進了河水裏。
    河水有點涼,卻能增強體質,對培養真武之力有益處。
    牛小田漸漸習慣,腳下踩著水飄在水麵上,仰臉看著天空漂浮的白雲,一時間感覺很愜意。
    汪汪!
    黑子發出低低的叫聲,有人來了!
    牛小田遊到岸邊,扒著草叢一看,順著田埂走來的是一名中年婦女。
    三十多歲,模樣一般,個子也不高,身材卻是圓滾滾的,走起路來,習慣性的扭腰擺胯,一看就不老實,正是村婦女主任張翠花。
    牛小田對她沒什麽好感,張翠花當婦女主任這些年,沒見她做過什麽,不上班更是常態,以至於老百姓常不記得還有這麽一個職務。
    純屬占著茅坑不拉屎。
    還有,她對牛小田也沒好感,走路遇到了,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不睬的。
    張翠花正朝著河邊走來。
    牛小田不想搭理她,匆忙上岸,套上衣服,幹脆躲在河岸下的一叢茂密的柳樹中。
    朝著黑子招招手,小家夥立刻聽話的奔過來,靠在牛小田的身上。
    張翠花很快來到河邊,蹲下來洗了洗手,嘴裏嘟嘟囔囔地罵著家裏的男人。
    她男人身體不好,有肺部,走路都大喘氣,家裏的農活全落在她的身上,當然是滿肚子的怨言。
    因為沒姿色,也沒有老爺們兒幫著出義務工,這點還不如楊寡婦。
    就在這時,張翠花的手機響了。
    在衣服上擦擦手,張翠花起身接起來,臉上馬上堆滿了笑。
    “大彪啊,俺在地裏呢。”說著,張翠花捂住話筒,擠眉弄眼道:“這幾天,草瘋長,都齊腰了!”
    大彪?肯定是張勇彪!
    牛小田怎麽也沒想到,兩人之間居然還有聯係,看到張翠花一臉討好的樣子,就讓人覺得惡心想吐。
    “對,牛小田搬到楊寡婦家了,這個小崽子,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忽悠騙錢。”
    “大彪,可不能去砸楊寡婦的家,剛來的安主任也住那裏,會把事兒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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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說好的村主任,就讓個黃毛丫頭給搶了,俺這心裏老難受了。”
    “俺懂了,李鎮長那邊,拜托幫著說說話。”
    “好,俺盯著點牛小田,還有那個安主任,都夠不要臉的,孤男寡女的就這麽住一起了,背後不少人吐口水呢。”
    “……”
    大約五分鍾,張翠花通完了電話,又解開褲子畫了個流動地圖,這才扭搭著走開了。
    賤女人!
    不要臉!
    牛小田強壓著火,沒有拿出彈弓給予她迎頭痛擊,收拾下,便帶著黑子回去了。
    張翠花跟張勇彪同流合汙了,甘當內奸。
    撤掉林大海的村主任職務,是蓄謀已久的,而劉會計開車出事,恰好添了一把火。
    原來內定的人選,正是張翠花,結果卻被城裏來的安悅,直接給搶了!
    張翠花在暗中監視著牛小田,這就不奇怪,為什麽牛小田每次外出,家都會被人給砸了,再一再二又再三。
    同在一個村,牛小田也不急,會有很多機會收拾張翠花。
    將剛剛得到的治病材料,放在院子裏暴曬,直到徹底幹透。牛小田又將其揉碎,又畫了一張符包在裏麵,同樣收好。
    黃昏時分,安悅回來了,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悅。
    “姐,工作不順利吧?”牛小田笑問。
    安悅坐下來,點起一支煙,不滿道:“一個婦女主任,架子也太大了,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各種推脫,就是不來上班!我走訪了幾戶人家,都說她很少上班的,無組織無紀律!”
    “她男人有病,家裏的活確實很多。”牛小田道。
    “都是借口,隻想不出力,白拿工資。”
    “姐,過幾天你就消氣了。”牛小田笑道。
    “為什麽?她能改正?”安悅燃起希望。
    “你會習慣了得過且過,與世無爭。”牛小田聳聳肩。
    安悅半晌沒說話,吸著煙,顯得心事重重。
    剛上班,她就感到了農村工作麵臨的困難,村委會人心渙散,老百姓得過且過,似乎隻要保證不出事兒,便是萬事大吉。
    “小田,你怎麽看林大海這個人?”安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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