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采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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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到底追上了女人,下口就咬。
    刺啦!
    女人左小腿上的一塊布被尖牙撕下來,上麵還帶著鮮血,這讓她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卻四肢爬行,繼續向前狂奔!
    趁此時機,牛小田狂追而至,立刻揮起手中的蛇皮鞭。
    啪!
    響聲過後,女人的屁股上,粗布褲子被抽開了一條口子,還翻出了皮肉。
    女人發出慘叫,顧不得伸手捂住,不顧一切的繼續奪路狂奔!
    一人一狗,在後麵狂追不止,揚起一路灰塵。
    跳過東側的河渠,女人突然回頭拋過來一樣圓溜溜的東西,是一顆黑色的珠子。
    牛小田揚起蛇皮鞭,準確抽中,珠子立刻爆開,卻化作一團霧氣。
    不好!
    霧氣中多半有毒!
    牛小田屏住呼吸,一把扯住黑子脖頸出的皮毛,將它拎起來,縱身向後跳出幾米遠。
    可惜,等霧氣散盡,女人已經鑽進了山林中,不見蹤影。
    不能再追了,樹林中可能有埋伏。
    牛小田和黑子都很不甘心,一個痛罵,一個狂吠,最後還是耷拉著腦袋,重新返回家裏。
    安悅被吵醒了,正搓著胳膊站在屋門口張望,一看到牛小田,立刻不滿嚷嚷:“小田,怎麽大半夜又跑出去了,院門還都開著。”
    “別提了,有人放火,追了半天,到底跑了。”牛小田懊惱地指了指柴火垛。
    安悅這才過來查看,果然有燒灼的痕跡,還在濕漉漉地往下淌水。
    “縱火是重罪,應該報警的!”安悅很生氣。
    “報啥警,抓不到的,是個相當邪門的女人,兩次差點中了她的招。”牛小田擺手,這種神出鬼沒的人物,不是派出所能對付的。
    “你剛才一直在滅火?”
    安悅又問,睡夢中,她聽到了嘩嘩潑水的聲音,還以為外麵下了大雨。
    “對啊!就這點家底子,總不能給燒光了。”牛小田點頭,“姐,你去睡吧,我把水缸打滿了,也去休息。”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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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悅是想幫忙打水的,但夜半的濃濃睡意蓋過一切,眼皮千斤重,身上沒力氣,還是去了趟茅房,不地道地回去睡覺了。
    關好院門,打完水,牛小田這才躺下來,卻沒有多少睡意。
    從體型長相判斷,這女人就是給鞏芳下陰招的那名法師,放火的舉動,就是惱羞成怒的極端報複。
    此人的法術水平不低,要不是施法遭到反噬,受了內傷,牛小田未必是她的對手。
    隻怕,連追都看不到影子。
    牛小田也懷疑,之前不斷攻擊自己的那名隱形高手,可能也是這個女人。
    要不是師父留下的護身符,今天可能就掛了!
    靜下心來,牛小田搜索腦海中的知識,《靈文道法》中,對藍色火球也有記錄,是用墳地裏的冥火煉成的,稱之為冥火珠。
    用意念控製冥火珠,能放火,能殺人,算是一樣厲害的法器了。
    沒有破解方法!
    但到了真武三層,冥火珠便不能傷害,還可以用真武之力將其擊碎。
    牛小田剛到二層,還不太穩定,下一個級別,突破無期。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女法師也沒敢再來找茬,可能正躲在某個老鼠窩裏養傷,一邊往屁股上擦藥膏,一邊咒罵牛小田。
    嗯,一定如此,因為牛小田打了不少噴嚏。
    初秋季節,興旺村一年一度的采山活動,正式拉開了序幕!
    男人們自行結伴,三五成群,備足幹糧和水,拿著柴刀,背著筐子,一路抽著煙卷,吹著牛皮,紛紛進入附近的山林中。
    平時也有搭夥進山的,屬於偶發行為。
    隻有在這個季節,各種山貨漸趨成熟,才會出現如此規模的大型活動。
    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
    等男人們返回,便正式進入田地莊稼的秋收季。
    附近的村落,大抵如此,女人們裝著淚眼汪汪,千叮嚀萬囑咐的送別自己男人。
    回來後,便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瘋狂。
    沒有男人的日子,很自由!
    尤其是,整個村都沒有青壯年男人,更是自由!
    女人們可以不梳頭、不洗臉,衣冠不整的到處溜達,誰也別嫌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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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去地裏幹活,到了晚上,女人們也可以聚在一起喝酒胡鬧,打牌搓麻將,肆無忌憚的開葷笑話。
    采山季,家家戶戶的平均熄燈時間,都比平時往後拖延一個半點兒。
    以前,興旺村留下的成年男人隻有一個,村主任林大海。
    現在又多了一個男人,正是牛小田。
    好吧,在村民眼中,十八歲以下的娃,不算男人。
    而且,基本都在鎮裏上學。
    “這個習慣很不好,沒有男勞力,隻剩老弱婦孺,村民的安全缺少保障。”
    安悅從村部回來吃晚飯,並不讚同這種做法,但多年的習慣,她初來乍到,也不好阻止。
    畢竟,采山也會給村民帶來不菲的收入。
    “嗬嗬,之前都是林叔操心,晚上拿著手電到處溜達,也怕出差錯。”牛小田笑道。
    “你的意思,晚上我要給這些女人們站崗了?”
    “其實,也不會出啥事兒,撒起潑來,女人們也很凶殘的。”牛小田不以為然。
    “出事兒就不好了。”安悅蹙緊秀額,還是把牛小田的話聽心裏去了,“小田,晚上打起精神,常出去轉轉。林大海忙工地上的事兒,起早貪黑的,不好再使喚他。”
    “憑啥啊!我又不欠她們的。”牛小田不想白出力,就差說,要去你去啊,你才是村主任。
    “也就堅持半個月,陸續有男人回來了,我做主了,村部到時給你撥兩千的安防費。”安悅商議。
    “我像是差兩千的人嗎?”牛小田還是不肯答應。
    “要這麽想,很多女人,都是將來廠裏的工人,你這個廠長,有責任保護她們。”安悅繼續勸說。
    “那又怎樣!”
    “服眾啊!否則,讓大家夥怎麽心甘情願跟著你?”
    也對!
    畢竟還拿著廠長工資。
    安悅極有說服力,牛小田很勉強的答應下來,反正晚上不睡,白天也沒活,可以補覺!
    “嘿嘿,晚上我四處溜達,你就不怕鬼嗎?”牛小田嘿嘿笑。
    “我睡著了你再走!”安悅瞪起眼睛,又說:“再給我畫一道驅鬼符,放在枕頭底下,你那屋要開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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