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形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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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看不懂,就跟瞎子無異。
    她起身進了偏房沐浴,天氣冷了,婢女們早早地備好了好一些熱水,就是怕主子受涼,感染了風寒。
    褪去了衣服,虞涼月迫不及待地鑽進了浴盆裏。
    發出舒服的歎氣聲。
    在這裏的寒夜裏,泡在熱水裏,真是太舒服了。
    浴桶裏灑了些幹花,這些是望月閣內的婢女們收集來,曬幹了留在這個時節用。
    她抬手捧起花瓣還有一些水,細細聞了聞,還能隱約聞到一股子隱晦的花香,十分淡雅。
    怪不得都想往上爬呢,有了金銀權勢,這連洗個澡都這麽講究。
    想到以前,她不過是略微洗一洗也就罷了,哪裏是如今這般精致?
    沐浴結束,她挑了一身兒淺粉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腰間用一根束帶把腰肢勒得不堪一握,或許是因為剛沐浴完花瓣的原因,走動間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
    虞涼月很喜歡這樣的味道,笑著囑咐,“等來年可以多收集一些花瓣。”
    幾個婢女得知主子喜歡,臉上帶笑,都應下了。
    她頭發有些濕了,青柳取過巾子,包裹住她濃密柔亮的頭發慢慢地擦拭,抹了又給她塗上一些發油。
    虞涼月嫌油了,隻讓她塗抹在發尾處。
    青柳照辦。
    晚上侍寢,她不喜歡過於繁瑣的打扮,頭上隻帶了一根碧玉的簪子,耳畔兩邊帶了小顆的珍珠耳環。
    青柳見主子打扮這般簡單,雖說素了一些,但又區別於其他女子的華麗裝扮,倒是讓人看了耳目一新。
    嘴唇點了些淺色的胭脂,青柳還想給她塗抹一些胭脂,被虞涼月抬手擋了回去,“胭脂就不用了。”
    虞涼月的這般打扮在秦司珩看到後,果然有些焦躁的神情突然眼前一亮,這簡單的打扮讓人看了真是賞心悅目。
    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白費。
    秦司珩果然喜歡簡單別致的。
    他上前拉住虞涼月的手,兩人就這般走了進去,走動間聞著身邊兒女子身上傳來的幽香,他不由笑道:“蠻蠻這是用了香?不對,不像是香。”
    香的味道更加濃重,而不是這般若有若無。
    虞涼月狡黠一笑,“太子爺猜猜,妾婢用了什麽。”
    秦司珩從昨日就被這些層出不窮的煩心事兒弄得心神俱疲,到了望月閣內,虞涼月的嬌俏可人,讓他隻覺得渾身都煩躁都去了一大半兒。
    他坐下後,也樂得配合對方,笑著道:“孤猜啊,蠻蠻這是用了花瓣。”
    秦司珩一下就猜對了,虞涼月像誇讚孩子的口吻一般誇他,“太子爺真聰明。”
    他一把拉過她柔嫩的小手,在自己掌心把玩,感受著那一抹柔嫩無骨,“這些日子孤沒來,你可過得還好。”
    “太子妃是個寬容的,妾婢日子過得一切都好。”
    秦司珩低聲“嗯”了一聲兒,轉頭漫不經心地提起白玉,“那一晚上你的夢,可還記得。”
    虞涼月歪頭裝作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摸著自己胸口做出害怕的樣子,“這件事兒妾婢怎麽會忘記,那夢把妾婢給嚇得不輕。”
    秦司珩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表現,居然一絲破綻都無,心頭不由鬆懈了一些,難不成真是上天派蠻蠻來幫孤,讓孤才不得已落入別人的陷阱之中?
    往日裏秦司珩從不信這些,夢,亦或者算命之說。
    但眼前發生的這一些,讓他又不得不去信。
    不然,虞涼月的這個夢,又如何算?
    他略微問了幾句就沒有再繼續試探,虞涼月麵色不改,但心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大概是應付了過去。
    當天晚上,是秦司珩這一段日子以來,睡得最舒心的一晚上。
    望月閣內從來不燃香,沒有那濃重的味道,隻有身邊躺著的嬌俏女子,時不時身上飄過一陣幽香。
    聞著這一股子味道,他一夜無夢,第二日起來隻感覺神清氣爽。
    睡得舒服了,早上就難為了趙前。
    趙前左等右等秦司珩卻一直沒有醒來,他隻能進來跪下請秦司珩起床。
    睡得好了,秦司珩心情好,自然也不計較這些。
    看著身邊女子還在沉沉睡著,他心情十分好地賞賜了不少好東西,末了剛想抬一抬虞涼月的位份,不知為何又沒有開口。
    隻是拂去了她鬢邊的碎發,柔聲開口,“再等一等,到了那時,孤便沒有了這般多個顧忌。”
    秦司珩說完就穿戴好起身離開了,虞涼月待他走後才悠然睜開眼睛,給自己掖了掖被子,嘟囔了一句,“看來有些日子沒吃肉了,折騰得這麽狠...........”
    青柳看了一眼主子床榻的荷包,隻歎了口氣。
    主子侍寢不少,若是沒有這個荷包,怕是早就有身孕了。
    東宮內女子要站穩腳跟,一個孩子必然少不了,不拘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是好的。
    但主子偏偏說,自己如今不想生,他們也無法。
    虞涼月有自己的顧忌,她自己生來坎坷,一生受了不少苦難,若是某一日自己有了孩子,她必然想許給自己孩子一切最好的東西,而不是讓孩子生下來膽戰心驚。
    東宮內比之外頭還要凶險,稍微一個不慎,便著了道。
    她如今雖說有些寵愛,但地位卻實在是低,秦司珩不給她升位份原因是什麽,她大概也知道。
    上頭的這些女子,每一個娘家都能在朝堂上為秦司珩的日後的那個位置而努力,她什麽都沒有,若是因為寵愛,所以位份上比他們高上一些,或許無法跟那些朝臣們交代。
    所以秦司珩每回都是賞賜東西,但絕口不提位份。
    皇家,自古以來孩子跟母親榮辱與共,她的位份低,孩子的身份也低。
    所以何必生出來,讓孩子受欺負?
    日後還是等時機成熟再有孩子也不遲。
    花蓮和翠竹他們伺候這般久了,虞涼月遲遲沒有身孕,也看出了些門道,大家都疑惑,但也沒有說破。
    虞涼月也懶得解釋。
    小憩了一會兒,又該去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