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抵押手術之後，莫非拿出一疊銀票遞給許仙，道：
    “醫聖大人，這是九號當鋪所有的銀票了，至於現銀，待清點清楚後，我會親自送去許府。”
    許仙接過銀票，點頭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過來照顧你的生意。”
    照顧生意？
    這是明搶好不好？
    莫非可不信三個月敗光數百萬兩銀子的許仙拿得出錢過來贖鋪頭。
    許仙不來贖鋪頭，莫非也不敢按違約收走鋪頭，這數十萬兩銀子肯定是打水漂了。
    當然了，九號當鋪是趙構的產業，濟世堂的鋪子名義上也是趙構的，莫非隻是個打工的，他根本沒權力去管這些。
    莫非隻需要報告上去，趙構會處理手尾（趙構應該是閉上耳朵不聽，假裝沒這事發生），不需要莫非擔心。
    莫非躬聲道：
    “醫聖慢走，我想起一件事。”
    許仙停步，問道：
    “說說看。”
    莫非說道：
    “我聽到一個傳說，凡是在本當鋪拿走十萬兩以上銀子的，將來肯定會飛黃騰達，前途一片光明。
    醫聖是近三十年來第一個拿走超過十萬兩銀子的貴客，本店積累三十年的氣運都讓醫聖大人拿走了。
    我最後隻想說聲，恭喜了，祝醫聖大人好運。”
    莫非隻是想說些開心的，拉拉關係，希望許仙見他比較會做人、懂禮貌、夠恭敬，下次別再找他當了。
    雖然都是趙構的產業，他也有業績壓力，當鋪如果真被許仙當得倒閉了，莫非也是一個失敗的掌櫃。
    許仙問道：
    “三十年前有那些人拿走超過十萬兩銀子？”
    莫非說道：
    “據我所知，他們現在都在朝中身居高位。
    蔡京、童貫、梁師成等人都是三十年前來過九號當鋪，拿走了超過十萬兩銀子。
    從那以後，他們就官運亨通了。”
    許仙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用錢開路？或者說是買了官？”
    莫非搖頭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情形不清楚，三十年前的我隻是一個毛頭小子。”
    許仙沉吟道：
    “童貫不是個太監嗎？三十年前的童貫如果真那麽有錢，肯定不會選擇當太監吧？”
    莫非點頭道：
    “確實是比較古怪，也許做太監可以接近陛下，升得也比較快吧。”
    許仙笑道：
    “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公認的奸臣，除了蔡京，童貫、梁師成都是太監。”
    話畢，許仙轉身踏出了九號當鋪。
    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另一個九號當鋪。
    這個九號當鋪比較大，比較氣派，看起來顯得很誇張，高高的櫃台上方有一個大大的“當”字，當字下方則是四個比較誇張的鎦金大字：
    “九號當鋪。”
    四個字上泛著詭異的氣息。
    “歡迎光臨九號當鋪！”
    一道詭異的聲音響起。
    許仙循聲望去，隻見櫃台後方站著一個黑色人影。
    黑影並不是扁平的黑影，而是一個立體的人形黑影，細節處理得比較模糊，看不清五管，隻是一團黑霧。
    許仙問道：
    “你是誰？難道你也叫莫非？
    如果真是這樣，你可比他不懂禮貌得多了。”
    黑影詭異的聲音響起，道：
    “不，我不是莫非。
    我是你的**，或者說是心魔。”
    許仙笑道：
    “然後呢？”
    黑影說道：
    “說出你的願望，我會讓你夢想成真，代價是你身上的銀票。”
    “裝神弄鬼隻為錢？”
    許仙大笑道：
    “我沒有願望，也不可能給錢你，我很差錢，是個一毛不撥的鐵公雞，你可以滾了。”
    黑影說道：
    “這是我的世界，你讓我滾，是不是你想變成我？讓我代替你去人間走一遭？”
    許仙說道：
    “我無意取代你，你開門讓我回去就行了。”
    黑影說道：
    “門不就在對麵？你想去什麽地方，選擇相對應的門就行了。”
    黑影話音過處，牆上緩緩地浮現出九道門戶。
    九道門戶！九號當鋪！
    門戶不是普通的門戶，而是時空之門，門後是一個世界。
    第一道門通向地球，許仙穿越到縹緲界之前生活的地方。
    第二道門通向被滅門前的許府，當時的許仙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在日夜苦讀，想考個功名。
    現在的許仙擁有這兩個世界的記憶，很難說那個占主導，卻絕對是許仙的牽絆。
    換了一般人，也許會選擇其中之一，許仙卻絕對不會選。
    許仙不信黑影真是他的**或心魔，而是覺得對方是一個修真者或覺醒者，隻是在裝神弄鬼而已。
    縹緲界是一個小千世界，對方的實力肯定有限，打開真正的時空之門是不可能的，門後的一切肯定都是幻境。
    許仙如果進去，因為對親人的牽絆，可能真的迷失在裏麵。
    而要破局，似乎也隻有選一道門了，許仙望向第三道門。
    第三道門通向洪荒世界。
    第四道門通向群雄逐鹿的亂世。
    第五道門通向科技非常發達的星際時代。
    第六道門道門通向核戰後的廢土。
    第七道門通向修真世界，有點像縹緲界，卻又不是。
    第八道門通向西方極樂世界。
    第九道門通向仙界。
    許仙轉身望向黑影，問道：
    “我想問一句，梁師成是怎麽離開的？”
    黑影說道：
    “梁師成留下來了，離開的是他的**和貪念。
    你也可以選擇留下，讓我代替你去俗世過未來的日子。”
    政和年間，梁師成為楚徽宗所寵信，賜進士出身，遷晉州觀察使，轉興德軍節度使，累官至檢校太傅，拜太尉、開府儀同三司，遷淮南節度使。
    現在的梁師成權勢日盛，貪汙受賄，賣官鬻職，無惡不作，有“隱相”之稱。
    如果說梁師成本尊留下了，出去的是**和貪念，也說得過去。
    許仙略一沉吟，對係統問道：
    “我沒把握，需要你幫忙。”
    許仙不確定幻境世界的存在和莫非、趙構等人有沒有關係，萬一真和他們有關，讓敵人看到他的弱點，可就麻煩了。
    許仙沒把握，不想出手，隻好求助於係統了。
    係統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宿主自己解決。”
    此事處理不當，形勢將急轉直下，對許仙非常不利，係統的袖手旁觀讓許仙大怒，道：
    “我把你賣了，看你還敢不敢無動於衷。”
    話畢，許仙往來路而去。
    來路雖然被幻境遮蔽，卻難不到許仙。
    然後，莫非看到許仙又回來了。
    在莫非錯鄂到強顏歡笑的表情中，許仙道：
    “我想起來了，許府還沒抵押，既然來了，就一起抵押出去。”
    莫非問道：
    “醫聖的心理價位是什麽，當鋪的錢已經是醫聖的了，當許府的錢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付。”
    許仙微笑道：
    “我也不當太貴了，以免莫掌櫃為難，就一兩銀子吧，沒銀子寫上欠條就行了。”
    莫掌櫃疑惑地寫了張欠條，遞向給許仙。
    接過欠條，許仙這次輕易地離開了九號當鋪。
    許仙猜對了，許府真和係統有關，許府也許是係統的一部分。許仙把係統當了，係統不得不妥協，乖乖地幫許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