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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脖坐在馬上,躲閃不及,直接被砸得跌下馬來。
吳管家急忙跑過去攙扶:“二公子,你沒事吧!”
“滾開。”
馬脖氣憤地把吳管家推開,唰的一聲,拔出佩刀,怒不可遏地指向馬鳴。
“你個該死的狗東西,今天,不把收到的地租全部交給我,我就宰了你。”
“給你個屁。”
馬鳴舞起手中扁擔,使出少林棍法十三式。
他出手如電,一招就把馬脖手中的大刀挑飛了,緊接著又敲擊在馬脖身上,扁擔化為殘影,發出呼呼聲和砰砰聲,打得馬脖抱頭鼠竄、慘叫連連。
“小公子快住手。”
吳管家急忙攔住了馬鳴。
馬鳴出招慢了一拍,就被馬脖逃脫了。
“上,給我殺了他。”
馬脖怎麽都沒有想到,才幾天沒見,這個野種竟然變得如此了得。
他急忙朝著捕快們下令,今天非要把這個狗東西弄死不可,免得夜長夢多。
捕快們紛紛走向前來,一起用手中的棍棒指住馬鳴。
馬鳴喝道:“這是馬家的家事,我看誰敢多管閑事?”
捕快們頓時停了下來,一起看向馬脖,顯然都不想多事。
要是殺一般人,不用馬脖下令,他們也早都動手了。
可是馬鳴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還是馬脖的弟兄,他們哪裏有這個膽子?
馬脖怒道:“地租歸馬家所有,你收了地租不交上來,我有權治你的罪。”
吳管家急忙勸道:“二公子,小公子根本沒有收到地租。”
“你特麽敢騙我?”
馬脖氣憤地揮著手中的長刀,目光凶狠地瞪著吳管家。
他又不是沒有收過地租,雖然有些佃戶確實窮困潦倒,但多少也能收上一點。
“奴才哪敢欺騙二公子,老爺叫奴才帶小公子過來收租,奴才一直跟著小公子,親眼目睹,千真萬確,小公子不但沒有收到地租,還從老奴手裏借銀子,給這些佃戶買糧食和布匹,小公子憑一己之力,養活了豆腐村一百多口人。”
吳管家把腰深深地彎下去,誠惶誠恐地說道。
馬脖愣住了。
他應該想到的,上次自己過來,都沒有收到錢,這個蠢貨怎麽可能收得到?
隨即,他流露出奸詐的笑容。
“真是個蠢貨啊!”
“不但不給家裏賺銀子,竟然還借銀子往外扔。”
“回頭我就稟告父親,看父親怎麽處罰你。”
“我先不跟你個傻蛋計較,再讓你多活幾天。”
馬脖收起刀,後退了一步。
這裏人太多,他要是當眾殺了馬鳴,肯定會被父親責罰。
倒不如,把這野種做的蠢事告訴父親,讓父親親自下令殺了他。
有一年,自己沒能收回地租都被父親打了板子,這個野種這一次不但沒有收到地租,還借錢往外扔,父親豈會輕饒?
再說,他這次過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他翻身上馬,一馬鞭抽在牛老身上:“給我帶路。”
“爹。”
大牛和二牛急忙跑過去,一起把牛老擋在身下。
於是,馬脖第二鞭子抽下來時,就全都抽在了大牛和二牛身上。
小牛正要衝上去,卻被吳管家一把拉住了:“小姑娘,別去找死。”
小牛咬牙切齒:“誰打俺爹,俺就打死誰。”
“老實點吧!你爹沒事…”吳管家安慰道。
又挨了一鞭子,牛老哀嚎道:“這就是豆腐村,已經到了。”
“那豆腐是誰做的?快說!再不說,我就抽死你。”
馬脖高高舉起馬鞭,又要抽下去。
“我做的。”
馬鳴向前一步,大聲喝道。
“你個蠢貨怎麽可能做得出那麽美味的食物?”
馬脖壓根兒就不相信。
“真的是小公子做的。”
吳管家湊到馬脖身後,輕聲說道。
馬脖還是不敢相信,他吃過那種入口即化鮮嫩可口的豆腐,在他看來,這一定出自世外高人之手,豈是馬鳴這樣的狗東西能做得出來的?
他朝著那些佃戶怒吼:“到底是誰做的?不告訴我,我就一把火把你們的房子燒了,再把你們綁起來送進衙門,發配充軍。”
佃戶們都不想出賣馬鳴,一個個閉口不言。
馬鳴更不想看到他們被打,就再次喝道:“是我做的。”
佃戶們這才紛紛開口道:“是公子做的,隻有公子會做……”
馬脖的眼神猛地陰沉下來,突然大手一揮:“全都抓起來帶走。”
捕快立刻包圍了眾人,取出繩子,就要把眾人全都綁起來。
“做個豆腐都要被抓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跟他們拚了。”
馬鳴舉起扁擔,率先衝了上去。
捕快隻有十多人,他們有三十多人,他有信心帶領鄉親們趕走這些捕快。
結果,隻有大牛和二牛跟著他衝了上去。
其他人不但不敢出手,還嚇得紛紛後退。
這可是衙門的捕快啊!還是京畿衙門的捕快!他們哪裏敢反抗。
馬鳴一連打倒了六個捕快,最終寡不敵眾,被馬脖從後麵偷襲踹倒。
捕快們一擁而上,把馬鳴死死按住了。
馬鳴往腰裏一摸,還是沒有摸到泰瑟電擊槍,更沒有摸到92式半自動手槍。
“哈哈,你個野種這是造反啊!等著砍頭吧!”
馬脖先是被馬鳴的驚人戰力嚇了一跳,馬鳴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
可是,再厲害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被抓住了?
隻要把造反的罪名扣在馬鳴頭上,就算是父親出麵,也救不了他。
這一刻,馬脖興奮極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牛又要衝上去,這次被牛老死死拉住了:“這是馬家的家務事,咱們不能參與。”
“公子……”晶瑩的淚珠突然從小牛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裏湧了出來。
“二公子,你不能把小公子帶走啊!”
吳管家突然攔住了馬脖。
“狗奴才,你敢救他?”
馬脖一把握住刀柄,恨不得砍了吳管家。
“不,不敢,可是來的時候老爺說過,等過段時間,他就過來把小公子接回去,你要是把小公子抓走了,老爺過來接人,到時候,我不知道怎麽交代啊!”
吳管家哭喪著臉道。
馬脖心頭一驚:“父親真的這樣說過?”
吳管家一臉認真:“奴才說的若有半句假話,二公子盡管把奴才的腦袋砍了。”
“哼。”
馬脖越發憤恨,恨不得現在就把馬鳴砍了。
隻是作了一首破詩,就得到父親另眼相看,這讓他嫉妒地發瘋。
一位捕快靠近馬脖輕聲道:“頭兒,咱們過來是為了尋找製作豆腐的方法,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怨,可以稍後放一放嘛!”
馬脖這才想起正事,他睥睨著馬鳴:“把製作豆腐的方法寫出來,我今天就饒你一命,要不然,我先割你的耳朵,再砍你的手腳,定叫你生不如死。”
“拿筆來。”
馬鳴喝道。
立刻有捕快把早都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取出來,擺放在牛老趕的馬車上。
馬鳴提筆就寫。
“馬脖的血加馬頭的肝,再加上劉長絹的蛇蠍心腸和馬東財的狼心狗肺……跟豆子一起熬煮一個時辰,磨碎……”
不等馬鳴寫完,馬脖就已經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狗東西,你找死?”
“豆腐就是這樣做的,不信拉倒。”
馬鳴冷笑一聲,直接把毛筆扔在了馬脖臉上。
“這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我了,帶走。”
“二公子……”
馬脖一腳把吳管家踢倒:“閉嘴,我會親自向父親稟明此事,製作豆腐的方法是禦膳房要的,他們要做給女皇陛下吃,他要是不說實話,父親也救不了他。”
吳管家心在滴血,自己的銀子,小公子還沒有還呢。
二十兩,這可是自己一年多的酬勞啊!
自己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