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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宴挑了挑眉:“你是在威脅我嗎?”
“這哪裏算得上是什麽威脅,我不過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謝小少爺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呀。”
段嘉姝唇角挑起弧度,眨眨眼睛,轉頭便對著盛新月說,“新月你看他~~我隻是想和你單獨出去吃飯而已,他就這麽大的脾氣,男人還是不能這麽慣著的!”
謝知宴:“?????”
盛新月無奈撫額:“我也沒說不和你吃飯啊。”
冷不丁被暗算了一波,謝知宴直接氣得笑出了聲:“新月,我感覺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盛新月果然謹慎了起來:“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是被重塑過的,雖然當時有譚卿卿在場,但是也難保會出現什麽意料之外的情況。
他這麽說,盛新月不得不重視。
“我也說不上來。”
謝知宴茶言茶語,“但就是感覺靈氣有些不受控製,新月,我今晚……需要你,我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不如你們明天再約飯吧?”
“這樣……”
盛新月剛要開口,段嘉姝就冷笑一聲,咬著牙搶先說道:“不舒服就去找醫生!新月又不會看病,還有,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靈氣可好的很,少在這兒裝病,詭計多端的龍族!”
盛新月原本還有些緊張,但是聽見段嘉姝這麽說她也回過神來,當即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掐了掐他的臉:“別鬧,我們確實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這樣吧,你先去我家等我,晚上我回來再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免得真的靈氣失控。”
謝知宴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晚上會回來?”
他差點兒以為盛新月要和段嘉姝一起過夜了。
盛新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要回來,我都多久沒有回家了?”
“而且消失這麽長時間,還有一些朋友也總得見一麵吧。”
她這麽說,謝知宴便放心了。
他目光不著痕跡地從段嘉姝臉上掃過,唇角勾起挑釁的弧度。
段嘉姝眉心跳了跳。
果然是詭計多端的龍族!
這家餐廳位於六十八樓,二人在落地窗邊的位置落座,視野極佳,向下看去,幾乎將半個帝都收進眼底。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那位謝小少爺,之前可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想到再見,他的身份倒是不凡。”
段嘉姝隨手將包包放到了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
盛新月攤了攤手:“說來話長——”
“好了,我明白了。”
段嘉姝笑眯眯地打斷她,“秘密,對吧?那我不問了,我們還是來八卦一下容恒吧。”
她眼睛都在放光,“你別動用靈氣,聽我說,不然這樣的八卦還有什麽意思!”
盛新月好笑道:“行,不過就算是不動靈氣,其實我也能大概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畢竟我們之前還在海城的拍賣會上偶遇過。”
“no no no。”
段嘉姝才不聽她的,擺擺手指,“那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好了,我不要你猜,我要我跟你說!”
“容家前段時間招惹了不該惹的人,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盛新月配合點頭:“知道。”
一想到一會兒要說什麽,段嘉姝根本就摁不下去嘴角的弧度:“為了解當時的困境,容恒千方百計搭上了一位貴人,正巧,這個所謂的貴人,還是容家得罪的那些人的對家,這不就疊buff了麽?”
“不得不說,容恒很幸運,也有本事,那段時間譚卿卿也剛好被你帶走了,他正能好好發揮,半個月的時間,把那位貴人哄的是高高興興,多次幫他擋了對麵的刁難。”
盛新月提出了自己的質疑:“等下,就他那樣……還能把貴人哄高興。”
至於‘哪樣’,段嘉姝秒懂,當即嘖了一聲譴責道:“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倒一下!既然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裏,容恒當然沒有那麽蠢啊!”
“這個哄得高高興興,自然是情緒價值給足了,而且想要長期發展,自然也就不能讓對方得到的太快,那位貴人的年齡大,心智成熟,有錢有權,自然不介意和他玩一些你追我趕,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但是有些時候,戰線也不能拉得太長,否則就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段嘉姝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手動把嘴角扯下來,肩膀卻還是在不受控製地抖動,“噗……接下來的事情,那可就太精彩了!”
“醜媳婦要見公婆,子彈頭也要正式亮相,更不用說,他甚至連子彈頭都算不上!”
“子彈頭起碼有——”
段嘉姝從包包裏掏出一根口紅,立在桌麵上,“諾。”
“而他——”
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這。”
“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忍不住,段嘉姝發出了驚天爆笑!
“更生氣的當然是那位貴人了!”
“開盲盒開出了隱藏款,人家的隱藏款是驚喜,而她的隱藏款,是真的隱藏款,因為幾乎看不見!”
“她被氣的不輕,容恒不僅浪費了她的時間,還用了她不少的資源,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自然就要被反噬。”
“容家後麵本來就是靠著那位貴人才勉強撐著,結果都這樣了,貴人肯定不會再幫他,而那個圈子裏你也都知道,拜高踩低,其他人一開始在觀望,但是眼看著容家是真的沒有後援了,肯定也不會再留情,這樣隻會加速容家的滅亡。”
“不僅如此,關於容恒死守了這麽長時間的那個小秘密,現在也徹底被人公開了哦~~~”
關於這個秘密,之前就在段嘉姝的推波助瀾下被掀開過一次,但是當時容家還是那個容家,因此這件事也隻是造成了一時的討論度,時間一過就逐漸被人遺忘了。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盛新月看著桌上的那根口紅,實在受不了把它推趴下:“快快拿走,別在我腦子裏麵植入一些髒東西。”
段嘉姝嘻了一聲:“幹嘛,都是成年人了,這又不是什麽需要讓人退避三舍的話題,你可別跟我說那條龍那麽能忍哈。”
“不是。”
盛新月傻眼,“這個話題是怎麽這麽生硬地跳到我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