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石二鳥:警視廳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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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在提審完那個炸彈犯後召開了一次會議。整場會議強行犯三係當中隻有目暮和佐藤參與了,他們商議了一個計劃。
    根據炸彈犯的供述,他的背後並無他人。但參考重重現實證據,這條供述已經被定為假話,做不得效用。
    佐藤表示,如果那個背後的人和他一樣是衝著警方來的話,那麽一定會有後手出現的。
    在近期幾次有警方受傷的案件當中,隻有兩起是還有疑問沒有破解開的。一是愁思郎事件當中打暈高木的人,二是東京鐵塔炸彈案當中有人在幫助已經抓捕到的凶犯提供炸藥並窺探了找尋到倉庫的黑木仁。
    兩起案件,參與的人都有佐藤和高木。目暮的上司,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管理官鬆本清長決定,以他們兩人為中心設下圈套引那人上鉤。
    於是佐藤才會主動相邀高木去海底樂園,並且特意提前一周當眾提出這個提議,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而在這之後,鬆本清長和目暮又篩選出一批身份背景清白並且相對值得信賴的人,兩兩一組二十四小時不分開,共同行動跟蹤其餘的人尋找線索。
    鬆本清長認為警視廳當中有內奸收了好處在給外麵通風報信,而目暮卻更傾向於是誰無意間將行動暴露出去的,他還是相信自己手下那批人的人品的。
    於是到頭來,摸到了高木涉這個本尊身上。
    在行動開始的前一天,鬆本清長這才召集目暮這一係的全體成員,講述了明天的任務後,大家集體住在警視廳等待天亮。
    無法阻止遊客買票進入,那麽就讓其中大多數人都是警方的自己人。當天海底樂園中大半遊客全是警係及警察家屬,最後前往避難所最終地點的也全是這幫人。
    頭一天晚上佐藤便帶著人搜查了整個海底樂園,將炸彈全都翻找出來後重新布置,確保每個場所內都隻會造成堵門而不會造成傷亡,少有的可能受傷的位置都會在事件開始的那一刻被在每個場館當中就位的警察驅散人群。
    而後他們將避難所的安全問題進行了進一步的保障。由專業人士計算,考慮到了避難所整體結構較其餘的建築更為堅固,在爆破點的位置又多放了一部分炸彈進入。
    因為最終還是要爆破,為了避免傷害到普通人,專家們設計出了半圓形的位置為安全區,爆炸過後這一部分裏連落石也不會存在。
    至於外圍的地方,則是由警察穿戴好防護裝備——裝備事先藏在避難所內部——至此,避難所當中也準備完全。
    除了臨場爆炸的那個人外,其餘的一切都是警方演出來的,包括後續救護車一輛接一輛的來,包括在這之後報紙上的所有針對警方的負麵報道。
    自然,高木重傷住院,佐藤引咎辭職,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真厲害。”
    佐藤美和子看著那人有些漠然的背影,淡淡的笑到,“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能把你引出來。”
    “一石二鳥之計。”清亮的男聲說道,“沒想到我也是你這盤中的一隻鳥。”
    佐藤美和子散去笑容,她麵露憂傷,卻還是堅決的詢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不告訴別人你還活著?”
    “為什麽,明明逃出來了卻還要給我發那樣的消息?!”
    “鬆田君,你告訴我!”
    被稱為鬆田的男人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接著轉過頭來,一雙眼睛藏在墨鏡下,卻深邃的看向佐藤。
    “我不甘心。”他道。
    摘了墨鏡和帽子,一頭自來卷的棕色頭發,眼眸深邃而又低沉,不苟言笑的看著佐藤低沉的說道。
    “被救之後他告訴我,我不能再以原先的身份拋頭露麵了,甚至短暫的離開過這座城市一段時間,這是救了我的代價。”
    “他是誰?”
    鬆田陣平搖搖頭,“我不能說。”
    佐藤怒了,上前一步揪住這個一向憊懶的人的衣領,再一次問道“他、是、誰!”
    鬆田陣平沒有反抗,而是默默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是和萩原一樣的,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佐藤的呼吸打在鬆田的臉上,鬆田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那封郵件,刪了吧。”
    三年前他發送的最後的提示以及那句p,如今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你身邊的那個人,是叫高木對吧。”鬆田陣平勾起一抹笑容,他很少笑,每當笑得時候都是展現個人魅力的時候,比如在上裝了炸彈的摩天輪之前回頭衝著佐藤露出的那個笑容。
    “看起來,他不錯。”
    啪!
    被打得一個踉蹌,鬆田並不意外,隻是摸了摸嘴角,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他重新望向佐藤,她的右手微微顫抖,左手按在右手上,似乎在盡力忍耐著什麽。
    “忘了我,挺好的。”鬆田陣平認真的說道,“對於你而言,我隻不過是一個隻認識了七天卻壯烈而死的偶像,就像我對你也隻是有好感一樣。”
    “我們是不合適的。”
    鬆田將帽子戴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以後,像是這樣的陷阱我也不會再踏入了,我可能會離開東京一段時間。”
    鬆田陣平背身,聽見佐藤輕輕的呼喚了他的名字,並沒有停下腳步。
    “鬆田陣平!”佐藤的聲音大了一些,“你在做的事情,是背向櫻花的事情嗎?”
    鬆田陣平口罩下的嘴角上浮,抬起右手微微擺了擺,話語隨風飄散
    “怎麽會呢。”
    確認了沒有人跟蹤,鬆田陣平這才再次低落起來,於他而言剛剛那番話說出來其實並不容易。佐藤因為他的壯烈犧牲而記了他三年,他又何嚐不是因為心懷愧疚而念了她三年呢?
    偶像?若是他真的死了,那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確會成為一個偶像一個榜樣,但他現在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誰又能知道,未來的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呢?
    “不過……”鬆田陣平手插兜,熟練的操作著手機。他並不需要看,手機上的按鍵位已經相當熟悉了。
    「見一麵吧,我想我們應該是時候會麵了。
    景光在我麵前發了那麽多次郵件,光看手指的動作我都能背下來你的地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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