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秦天劍追責(二十分鍾後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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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之眼中,原本正想對那深海蛟龍出手的趙思言忽然感到一股心悸感。
    而在她斜下方,閉目沉睡的深海蛟龍則猛地睜開眼,豎睛中滿是驚恐之意。
    也不管闖入它老巢的趙思言,蛟尾一甩便竄往東麵。
    經營多年的地盤,它竟是連半分留戀都沒有。
    趙思言錯愕的看著逃竄的深海蛟龍,一時間有些發愣。
    下一刻,海眼中旋轉的海水忽然變絮亂。
    海流變得異常狂暴,繼而原本沿著螺旋狀回蕩的海流,一股腦推過來,令這終年不變,浩大無比的海眼出現了皺褶。
    而身處海眼中的趙思言躲避不及,瞬間便被狂暴的洋流淹沒。
    她金丹圓滿的靈力此刻沒有絲毫作用,不僅無法擺脫洋流飛出海麵,連在這狂亂洋流中穩固身形都做不到,隻能如狂風中的柳絮般隨波逐流。
    勉強用劍煞靈光護住身體,顛倒盤旋著隨流而去的她,隱約看到之前逃竄的那條深海蛟龍,此刻也如她這般狼狽。
    在狂暴無比的洋流中,像是條被攪拌的麵條,翻滾倒折。
    莫名有點想笑之時,她不知撞在何物上,眼前一黑,當即昏厥過去。
    她的護體劍煞消失,再無抵抗之力隨著洋流遠去。
    ······
    海眼之外,洋流暴亂的起始之處,滔天海浪近乎千丈高。
    海水爭先恐後的騰向四周,中心處則有一條粉色鏈條垂落。
    垂落的頂端,一枚看似不大,但卻仿若一片大地的神印極速下落。
    神印下方,一塊燃著金色火光的金餅不斷震出狂暴的仙靈力,但卻無法撼動下落的神印。
    陳元呼吸越發急促,體表的六尾凶狐法相消散,一陣疲憊的他注意力已經忍不住落在阿悅身上。
    六息時間已過去四息,兩息後這情欲大道的規則之鏈再不消失,那他便要忍不住在這與阿悅上演活春宮了!
    五息,他咽了口唾沫,想讓發幹難耐的喉嚨變得舒適。
    同時他的身形也在情不自禁的變成人形,摟住在他身上亂扒拉的阿悅。
    他變回人形的瞬間,阿悅更是第一時間解除了圖騰入體的情形。
    兩人再無阻隔的摟抱在一起,貪婪的吸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雖然他們身上此刻盡是海水的鹹腥味,但二人卻像是感覺不到。
    從二人麵上的神情看,他們就像聞到了世上最令人動情的味道。
    恰在此時,深海中傳來一股驚慌的神念:“不!”
    這神念傳來的刹那,從天邊垂落的粉霞鏈條忽然斷裂。
    那種亂人心魄,最純真最原始的欲念隨之退散。
    “咚!”
    同一時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是山神印壓著天梵羅漢的金身落到了海底。
    “噗···”
    奇怪的水聲在整片海洋中響起,不算震耳欲聾,但卻是整片海洋都在回蕩。
    粉霞鏈條斷裂,勉強找回幾分清明的陳元死死的摟住阿悅,不讓她作亂。
    心念則是落在山神印上,讓山神印全力鎮壓天梵。
    天梵的金身此時已經變得薄薄一片,被山神印鎖定的他毫無挪移之力。
    到了此時,他還是想不通,為何有人能在地仙界養出這麽強的神權法寶?
    他不僅挪移不了,甚至氣機牽引之下涉及到的因果規則,他連替死之物都無法使用。
    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神權法寶?
    整個北境的凡俗之人都信奉於他,也不可能有此強度的香火才是,他去哪找來的那麽多香火?
    北境的宗門也不管他嗎?
    天梵思緒漸淡,五行生生火在他被壓成金餅的體內越發肆虐。
    方才將他斬成四片的無形劍意,此刻亦在侵蝕他的神魂。
    而億億萬噸重的海水回落,終於令這金餅再無抵抗之力。
    金色血液滲出,堅固無比的金餅變成了軟綿綿的金紙,蓬勃的仙靈力從中溢出,形成一條海底靈脈,一座粉色的佛國也在海底憑空顯化。
    隻是這佛國剛出來,便被剛成型的海底靈脈吸卷入其中,與快速成型的靈石一同僵化。
    佛國內,佛塔浮屠林立,一個個女子憑空落下。
    隻是這些女子落下的瞬間,她們的軀體便迅速幹枯,眨眼間便成了一具具白骨,被靈脈轉化時轉變成靈玉骷髏。
    唯有一處,散發著青金佛光,內中蒲扇高懸。
    一個滿身汙垢,神情疲憊的僧人盤膝而坐,在這看似尋常的海底靈脈中無聲無寂。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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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麵上,被海浪拍得渾身濕透的陳元低喃一句,心念一動便將山神印收起。
    看了眼在他身上亂扒的阿悅,卻見她已情欲入魂。
    若此時不滿足她,她體內靈力暴亂,再過不久便要爆體而亡了。
    “這情欲之道真是歹毒,和那魅婉池的人差不多。”
    自語一句,他吞下一枚玄水回回丹,體內氣息迅速恢複。
    繼而抱著對他亂啃的阿悅挪移到李香鳶身旁,正想出聲感謝和詢問她狀況如何時,卻見李香鳶手裏拿著一塊粉色劍令。
    這劍令原本是被無形劍意充斥,如今卻被粉霞充斥。
    相對的,李香鳶身上的氣息也十分古怪。
    他心中暗道不妙,正想說什麽時,李香鳶卻猛地撲向他。
    雙眼滿是粉光,猴急火燎的扒拉,與掛在他身上的阿悅一般。
    “前輩!”
    陳元幻心訣運轉,想以幻術喚醒李香鳶。
    然而李香鳶受情欲大道的影響比阿悅還嚴重,哪裏還能喚醒。
    見狀,陳元無奈的搖搖頭。
    他不是什麽聖人,更不會像以前看那些小說裏的男主,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裝傻充愣。
    當下他直接將李香鳶也一同抱起,摟著二女,他跳入洶湧翻滾的海中。
    “龜老,此戰動靜如此大,定會引來其他人觀望,遮掩氣息一事便交給你了。”
    他在心中暗道,龜卜也不廢話,黑白龜甲當即浮現,帶著他們沉向海底。
    龜甲中,陳元將二女衣物除去,開始運轉雙修功法。
    ······
    北境,天劍山的劍塚外。
    麵對著劍塚盤膝而坐的秦天劍忽然睜開眼,眼中盡是有形無形劍意。
    下一刻,他身形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已橫跨整個北境,到了北境與中境交界處。
    再次挪移,他到了中境偏南之地,又一次挪移,他已到了南境腹地。
    &t;div css=&ot;ntentadv&ot;> 最後一次挪移,他到了南海之眼外。
    龐大的神識外放,在翻滾的浪濤中尋覓,但卻尋不到李香鳶的蹤跡。
    他本還頗為從容的神色,逐漸變冷峻。
    忽然,他像是看到什麽。
    抬手虛抓,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前,正是之前被洋流卷走的趙思言。
    感應著趙思言斷了多處骨骼,人也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後,他神念化作一柄鋒銳的小劍,刺了刺趙思言的眉心。
    趙思言吃痛轉醒,繼而下意識的張口痛呼出聲。
    她剛張開嘴,便感覺嘴裏飛入一枚丹藥。
    這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清香的藥力流轉入腹,梳理她體內頗為混亂的靈力,並修補著她斷掉的骨骼。
    “發生了何事?”
    此時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定睛看去,卻見應該稱為山門老祖,但卻讓自己叫他師伯的秦天劍正眉頭微皺的看著她。
    “秦師伯,我,弟子不知道。”
    似是沒見過秦天劍如此冷峻的神色,趙思言有些拘謹的道:
    “師父帶弟子來此洗練劍意多日,方才弟子剛剛洗練圓滿,師父便讓弟子去海眼中斬殺那深海蛟龍,想借洗練圓滿後的勝意突破元嬰。”
    “結果弟子剛到那深海蛟龍巢穴外,海眼便暴亂了。”
    “弟子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便被海水推走,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她一口氣說完,生怕明顯震怒的秦天劍怪罪她。
    而秦天劍臉色冷峻的聽完,眉頭皺得越發緊。
    但他也沒有遷怒趙思言,而是揮手將她帶在身邊道:
    “我給你師父的劍令靈韻盡散,這片海域又沒有她人,她應是遇上地仙了,你們從北境到這,可曾與人爭鬥過?”
    “地仙?”
    趙思言瞪大了雙眼,繼而搖搖頭道:
    “我與師父此番前來,一路上並未招惹過誰,肯定沒有得罪過地仙。”
    秦天劍看了她一眼,他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知曉對方是否有撒謊。
    趙思言被他看得心頭微顫,但卻隻是擔憂的道:
    “師伯,師父不會有事吧?”
    秦天劍收回目光,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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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還未死,她魂燈若滅,會有人通知我,而我從劍令的靈韻消散趕到此地,也不過十息的功夫,最大的可能,她被某個地仙帶走了。”
    說罷,他神識繼續朝外擴散。
    下一刻,他帶著趙思言挪移離開。
    在離陳元與天梵他們交戰的海域更外圍,海浪翻滾不定,原本透出海麵的海礁已被淹沒。
    但在這海礁上,依舊站著兩個人用靈光隔絕海水衝刷。
    這兩人一臉忐忑和喜色的交談道:
    “師兄,那裏的動靜好像沒了。”
    “再等等,如此威力的鬥法,就算不是地仙,也肯定是頂尖的化神修士,現在就過去,要是那兩邊鬥法的修士還未死,伱我可就要交待在那了。”
    “也是,你我修士最忌諱有人去撿漏。”
    二人輕聲交談幾句,隨即便看到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裏方才發生了什麽?”
    秦天劍冷冷的開口,身上的無形劍意微微升騰,令這海礁上的兩人仿若陷入無處不在的劍域中,當即結結巴巴的道:
    “前,前輩,發生了什麽,我師兄弟兩也不知曉啊···”
    個高的男子話沒說完,便覺渾身上下肌膚像是被利刃割破,鮮血橫流之時也嚇得他肝膽俱裂,急忙大叫道:
    “前輩!我師兄弟隻是來海眼尋找紅眼青魚,剛到這片海域,便見海眼那有人鬥法,威力之大駭人聽聞,故而不敢再靠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聞言,秦天劍稍稍收攝劍意,輕聲道:
    “將你所見鬥法情形詳細說來,若有遺漏,本尊便直接搜魂!”
    “不敢遺漏!不敢遺漏!”
    這渾身是血的男子急忙開口,將他所見情形從頭到尾的講來。
    秦天劍安靜的聽完,臉色微沉的看向北麵天空:
    “南境何時有掌握情欲大道的地仙了?”
    那渾身是血的男子不知秦天劍為何要看著北麵天空詢問,但秦天劍開口,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道:
    “恕晚輩孤陋寡聞,未曾聽過此等之事。”
    然而秦天劍沒看他,隻是眼裏飛出兩把無形之劍的道:
    “道友還不出來,當真在下沒發現你?”
    “秦道友莫惱,本王也是剛到,不比秦道友知道的多。”
    一個渾身陰冷的身影浮現在北麵天空,聲音沙啞如鋼針摩擦。
    聞言,秦天劍眉頭緊皺的道:
    “道友是天屍宗的錢屍王?”
    “正是本王。”
    “那錢屍王可知南境有誰掌握了情欲大道,登臨返虛?”
    “這···南境確實從未聽聞有人掌握過此道。”
    “那這能顯化情欲大道規則的地仙,是憑空出來的嗎?”
    錢師皺了皺眉,對秦天劍的態度有些不滿,語氣也變生冷:
    “哼,本王又未盯著南境的所有修行者看,哪知這掌握情欲大道的地仙從何而來?說不定是像秦道友你這般,從其他境域來的呢?”
    聽出錢師語氣中的不滿,秦天劍也意識到他語氣有些衝,拱拱手道:
    “師妹失蹤,在下有些失態,屍王莫怪。”
    聞言,錢屍王也不再計較此事,而是僵硬的點頭道:
    “若本王親近之人失蹤,本王或許也會與秦道友一樣。”
    頓了頓後,他繼續說道:
    “不過據本王所知,南境確實沒有借情欲大道登臨返虛的,反而是西境的天梵羅漢,是以此道登臨的返虛。”
    “天梵?他在南境?”
    聽到是臭名昭著的天梵,秦天劍臉色微變。
    “他確實是在南境,不過之前是在長風林,聽聞是在追殺一個和尚和一個遊曆天下的狂徒,之後去了何處,本王便不知了。”
    “多謝屍王告知,今日事急,來日再向屍王道謝。”
    秦天劍微微頷首,繼而便帶著趙思言挪移離開。
    趙思言隻覺眼前模糊了兩次,她便到了一片佛塔林立地方。
    “天梵何在?!”
    秦天劍的聲音回蕩,將此地的誦佛聲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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