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計劃進行中(1個小時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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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了。”
    估摸著時間,陳元手中羽扇再揮。
    赤金風如刀似刃,拖出長長的金色長嵐,將這熊熊燃燒的無陽山徹底削平,深在山體內的血顱洞就此崩塌。
    收起羽扇,陳元掐訣輕誦真言。
    神識化晶,如道道
    身形就此消失。
    他剛走不久,血陽道人的身形徒然浮現。
    看著被夷為平地的無陽山,他麵皮抽搐,腰間那與他性命相修的骷髏頭上下咬合,顯然已是怒到了極點。
    在他不遠處,陸續有返虛老魔挪移而至。
    返虛隕落的動靜太大,若無人施術隱瞞,根本瞞不住。
    而這些返虛老魔皆是人精,隻看一眼,便從被移平的無陽山上看出是何物所致。
    “仙器級五火七禽扇的威能果然不同凡響。”
    “這小子也是個狠人啊,不僅把血顱洞滅了,連血顱洞弟子的魂魄也都燒成了青煙,想以此施咒都不行。”
    “嘿,看血陽欲要如何處理吧,他之前可是叫得最歡的。”
    有人幸災樂禍,畢竟毀了這般多遺跡,令浮光界日後少了大量靈材產出。
    說心裏一點芥蒂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而血陽惱怒的瞪了眼那幸災樂禍的人後,冷哼一聲道:
    “紅老鬼,你莫得意得太早,小心下個被滅的門派便是你那紅怨閣。”
    “嘿,這就不由你操心了。”幸災樂禍的老者麵無懼色,反而麵露冷笑的撇撇嘴。
    而其他返虛老魔見狀心中各異,繼而紛紛返回自家山門布置。
    此次這地仙界之人的實力確實不同凡響,能滅掉有返虛主持的護山大陣山門。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不在意門中之人的死活,但若真的被滅了宗門,臉上還是掛不住。
    看這血陽便知,丟人丟大發了。
    之前便是他喊毀掉那些遺跡喊得最歡,誰曾想自己門派先被毀了。
    然而他們剛返回自家門派,大荒苦澤那邊便傳來消息,又有新的空間波動從遺跡中傳出。
    且這一次,傳出波動的隻有一座遺跡。
    這消息傳遞極快,不多時便已在這些返虛老魔中傳遍。
    血陽如今孤家寡人,當即便第一時間折返大荒苦澤。
    其他門派的返虛,則是在與門中的返虛商榷爭議過後,擇出前往大荒苦澤之人。
    相比之前五十多個返虛老魔齊聚大荒苦澤,經過無陽山一事後,此次再去便隻剩三十四人。
    隻是待這些返虛老魔到了大荒苦澤後,卻發現此次傳出波動的遺跡,在大羅斬天陣內。
    血陽最早趕至,如今正立於陣外叫囂,讓正天盟的幾位返虛將那傳出波動的遺跡毀了。
    然而正天盟上次已經毀了一座遺跡,如今讓他們再毀一座,無異於在他們身上割肉。
    為此,任憑血陽如何叫罵,他們皆是無動於衷。
    隻是隨著來到陣外的返虛越來越多,正天盟的幾位返虛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雖然不如上次那般多人,但三十多人合力圍攻,他們也是萬萬擋不下的。
    而血陽見正天盟的人遲遲不毀去遺跡,已是怒不可遏的動手攻陣。
    在他身後,其他返虛老魔似乎隻是替他壯聲勢,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血陽久攻不下,惱羞成怒的回首瞪著諸多老魔:
    “你們還看著做什麽?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七階畫藝和建木幼苗以及仙器離去?”
    頓了頓後,他怒極反笑的點點頭:
    “老子知道了,你們是想讓老子當出頭鳥,好讓那人隻記恨老子是吧?”
    “哼,一幫膽小怕事的廢物!那地仙界的人若就這般走了,回去隻會笑我浮光界無人!”
    “讓他一個化神後期之人,都能視我浮光界如無人之境。”
    此言一出,諸多返虛老魔相互看了看。
    最終,那肥頭大耳的紅袍男子出聲道:
    “諸位,血陽說的也不無道理,況且真讓這小子走了,對我等來說確實也是一大損失。”
    眾多返虛老魔略略頷首,繼而氣勢升騰,齊齊看向大羅斬天陣內的天極道人。
    天極道人頓覺壓力倍增,與正天盟的其他返虛商議過後,最終還是咬牙拋出了那金剛琢。
    下一刻,轟隆聲響起,傳出空間波動的遺跡道則潰散。
    諸多返虛老魔同時出手,打得大羅斬天陣劇烈晃動之際,道道神識再次探入其中。
    看著那座遺跡徹底崩散也沒人出現後,他們才各自收回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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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被戲耍,這些返虛老魔的麵上已是多了幾分惱怒。
    特別是正天盟之人,此刻恨不得將那地仙界的人揪出來抽魂煉燈!
    他們大羅斬天陣內一共就四座遺跡,每座遺跡產出的靈材對正天盟來說都是重中之重。
    如今就這般不明不白的被毀了兩座,怎能不讓他們痛心?
    然而他們惱怒歸惱怒,但無論神識如何查探,卻都尋不到那兩個地仙界之人。
    皺眉思索片刻,那肥頭大耳的紅袍男子道:“這般下去不是辦法。”
    血陽斜目看向他:“苟浮屠,你有什麽點子?”
    “不若你我等人湊點靈童,去請陰山老魔出手?”苟浮屠說著,看了眼其他那些返虛。
    聽到‘陰山老魔’這名諱,神情最為猖狂的血陽亦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但想到宗門被滅,他若殺不掉那混賬,以後他血陽還怎麽在浮光界行走?
    看了眼其他人,見他們都是麵露躊躇後,他點點頭道:
    “可以,我沒意見,靈童我這可以出二十對。”
    不自覺的,他沒有再自稱‘老子’,而是用了‘我’。
    可以看出‘陰山老魔’這個名諱,對他心緒影響頗大。
    見他出聲讚同,其他返虛老魔亦是點了點頭,各自出聲湊靈童。
    少頃,那苟浮屠點點頭道:
    “好,此事便這般定下,待諸位將靈童帶來,再由血陽你去尋陰山老魔吧,畢竟伱如今孤家寡人,倒是沒有後顧之憂。”
    “你提出來的,你怎麽不去?”
    “我還要分心宗門,確實脫不開身。”
    “哼,那你怎麽有空來追蹤那地仙界之人?”血陽不滿的冷哼。
    苟浮屠笑笑,卻是不再接話。
    而血陽也知道再說下去沒有意義,加上隻要靈童數量足夠,那陰山老魔亦不會亂來,當下便點點頭道:
    “好,你們各自回去將靈童帶來,我走一趟便是。”
    說罷,他自己率先返回血顱洞管轄之地。
    血顱洞山門雖被滅了,但管轄的區域內還是有不少外派的弟子。
    從這些凡俗城鎮內搜羅二十對靈童而已,當不是什麽難事。
    他一走,其他返虛老魔也緊接著離去。
    轉眼間,這大羅斬天陣外便再無人影。
    &t;div css=&ot;ntentadv&ot;> 陣內的天極道人滿麵悲憤,幾有捶足頓胸之意。
    他養氣功夫再好,也難以承受接連失了兩座遺跡的悲痛。
    最終,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疲憊的看了眼手中的鎮界碑,忽然疑惑他們堅守的正道還有沒有意義。
    ······
    大羅斬天陣十裏外,一副展開融入空氣的水墨畫內。
    堪堪趕回此地的陳元頗為好奇的道:“那陰山老魔是誰?”
    “聽聞是個返虛後期的老魔,推衍之道很強,我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遺跡中,所以未被他尋到。”
    頓了頓後,虎妞繼續道:
    “我們要不要先進遺跡躲一躲?”
    “返虛後期···”陳元皺眉沉吟,思索片刻道:
    “你先進一座遺跡中躲著,最好進大羅斬天陣內的。”
    “你不進?”
    “我有遮掩天機的法寶,隻要萬事不留痕跡,當年同樣是返虛後期的龜壽靈尊都尋不到我。”
    “那你留在外麵做什麽?”
    “方才出聲提議的那個苟浮屠,他的宗門在哪?”
    “你還要去再滅一宗門?”
    “他既然敢出聲,那自然要給他點教訓。”
    “好吧,那苟浮屠的宗門是食天府,在此地向北的落暉崖,不過我還是勸你先進遺跡躲一躲,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無事,你進去躲著便是。”
    陳元擺擺手,催動隱匿氣機的縹緲無蹤蒲,龜卜,空無道符後,直接從這水墨畫中離開。
    虎妞見狀頗為擔憂的歎了口氣,但最終還是尋了處遺跡,以靈替之法避開禁製進去。
    而陳元一路北上,全程不曾以幻術迷惑他人問路。
    之前去無陽山時,他還以幻術迷惑過人指路。
    如今為了萬事不留痕跡,他連路都不問了,全靠神識監聽途經城鎮之人所言。
    相比之下速度雖慢了不少,但總比留下痕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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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經一個半月,繞了部分路的他終於來到落暉崖。
    而這,也是他到了浮光界的第七個月。
    至於那幫返虛魔修去請所謂的‘陰山老魔’一事,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畢竟當年的龜壽靈尊都尋不到他,這老魔的推演之道還能比龜壽靈尊強不成。
    且他體內靈力在保家仙世界的不斷反哺下水漲船高,已接近飽和之態。
    再過一兩個月,或許便能徹底溢滿,等待契機突破八尾。
    “得抓緊了。”
    他自語一句,繼而看向麵前的落暉崖。
    卻見金色的夕陽下,食天府的山門立於崖頂,雲霧繚繞好似仙家之地。
    而令人產生這般錯覺的,不僅僅是此地風景獨好,也是因為此地的魔氣稀少。
    與之前那無陽山的血顱洞魔氣滔天不同,此地的天地元氣甚至魔氣比靈氣還少。
    “這食天府倒是有些奇特。”
    喃喃自語,他神識探入這食天府的護山大陣。
    卻見這護山大陣頗為簡陋,比之血顱洞的還不如。
    當下他也懶得多琢磨,與須彌珠中的建木幼苗溝通過後,他將此木握於手中,左手持著五火七禽扇。
    心念一動,山神印憑空出現在食天府上空。
    神光迸射之際,山神印迅速膨脹擴張,如一方小世界般砸落。
    繚繞食天府周遭的雲霧受重壓影響,驟然散開,現出其內的建築體。
    “誰?!”
    如此重壓之下,食天府內當即便有人大喝出聲。
    下一刻,一具巨大的魔相憑空顯化在食天府上方,仿若一張對著天空的巨口。
    口中魔氣幽幽,似是接通了九幽之地。
    然而山神印上神道金火閃爍,人道香火飛騰,攜壓塌世界之勢砸落。
    那巨口連一息都撐不住,便被壓得崩散成萬千魔光。
    而食天府的護山大陣比之血顱洞還不如,更是毫無阻隔的被壓塌。
    山神印去勢不減,仿若巨石壓脆木般,瞬息將食天府山門壓成了扁平之物。
    下方的落暉崖難以支撐此重力,與食天府一同被碾成了平地。
    “你是何···”
    兩道身影浮現在半空,麵上帶著驚怒之色。
    隻是那出聲之人話還未說完,眉心便被一株幼苗刺穿。
    火山爆發般的劍意灌入其中,瞬息將其元神摧毀,令他連話都未說完便當場隕落。
    天色驟黑,血色流星劃落之際,陳元通體化作赤金火人,驚天之勢勃然而起。
    他手中的建木幼苗脫手飛回須彌珠中,同時手中多了柄青鋒劍。
    另外那人看得目眥欲裂,搖身化作一尊蘊含原始之意的魔尊。
    然而這魔尊剛出現,仿若赤金火人般的陳元便煽動了五火七禽扇,同時萬千劍意迅速凝聚於手中的青鋒劍。
    灰褐狂風便呼嘯而至,吹得那魔尊心煩意亂,止住了吞食天地的念頭,反而是在原地仰天怒吼。
    “吼呃···”
    吼聲被中斷,因為這魔尊嗓子眼突然多了一團火光。
    不僅是嗓子眼,他渾身上下都燃起熊熊大火,燒得他血肉融化,周身魔氣蒸發。
    赤金火人般的陳元收起連煽數下的五火七禽扇,手中青鋒劍劃出驚天一劍的第三式。
    刹那間,萬千劍意臨至,那被火光覆蓋的魔尊周身劍痕縱現。
    “哼!”
    一聲慘哼,魔尊法相崩散,露出之前那人的身影。
    縮小如方印般的山神印落下,恰時砸在剛剛現出身形的那人天靈蓋上。
    “啪!”
    一聲脆響,這人肉身與元神當場被砸成了肉泥。
    火光閃過,肉泥化作青煙消散,再無痕跡。
    前後不過十息,天空再次驟黑,血色流星劃落。
    赤金火人般的陳元吐了口氣,散去火陽道體燃燒壽元的秘法,身形恢複正常之餘,也就此消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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