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施惡者,惡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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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我!”
沈懷念像是機械般艱難的轉過頭,眸光中滿是驚懼。
局麵瞬間逆轉。
沈大少見此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站起身,陰笑道:
“嗬嗬,救你,怎麽可能,給我去死吧!”
他快跑兩步,伸手作勢就要將人推下去,上演重複的戲碼。
咫尺距離,眼見就要成功。
這時,沈懷念猛的站了起來,快速轉身一把抓住襲來的手,冷聲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老家夥一個德行!”
“你是裝的?”
沈大少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身影。
“不然呢,你告訴我這麽多,我總要給自己一個殺你的理由。”
說著,沈懷念側過身,手上發力,將人向前猛拽。
“啊不,不”
沈大少臉上滿是恐懼,可一切已經晚了,他身體不受控製的撲進蠆盆裏。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毒物鋪天蓋地的向他湧來,轉眼間就淹沒了身體。
施惡者,惡向之,因果報應。
“是我的設計,可選擇權在於你。”
沈懷念搖了搖頭。
蠆盆裏,成群的毒物分食著沈大少,它們從口中爬進,又從腹部鑽出,一條條黑色的蛇吞咽著被咬下來的內髒,數隻蜈蚣啃食完眼睛從瞳孔內探出頭,場麵無比血腥。
好在這一過程並未維持多長時間便平息了下來。
望著隻剩白骨的沈大少,他打了個寒顫,這啃食的速度都快趕上前世的網速了。
“老家夥,我真他嘛的應該感謝你!”
沈懷念咬著牙強忍著不適,走進裏麵。
金色的光暈騰起,如浪潮般的毒蟲前赴後繼湧上來,然一經接觸它們便又化作粉塵,一股股精純的惡力流入丹田,血核運轉,金色液體源源不斷的滴落。
他盤膝坐於盆中央默默感知體內的變化,血脈中的力量在快速的增長,五髒蒙上一層光暈在被強化,整個軀體都在發生著質的改變。
就連神覺都開始蛻變,他閉著眼竟能明顯的感知到周邊毒蟲的動作,那感覺就像是親眼目睹一般,很是奇異。
“不對啊,如此龐大的惡力進體,我怎麽感覺不到負麵的影響呢?”
他的思維內潛在的善意沒有絲毫的變動,善惡的分界還是那麽明顯。
莫非是血核,難不成它有淨化的作用
沈懷念越想越是篤定,每每惡力入體血核才運轉,且轉換的金色液體在體內並沒有一點不適。
看來是沒錯了,小說誠不欺我啊,金手指就是作弊神器!
沒了心理負擔,他心情大好,瞬間加大了煉化力度。
隻見他周身金光大盛,宛若天神下凡,一時間強橫的能量四散,本就消磨了大半的毒物,哪還禁的起如此大的衝擊,霎那間便化成了劫灰。
隨著毒物的消失,最後的惡力入體,沈懷念丹田內金光燦燦,好似黃金浸染,原一指長短的金液足足有了一灘大小。
“這次收獲不小,是時候出去了!”
他睜開眼,一道神光射出,隨即大步走出蠆盆。
沈府後堂
沈懷念的房間
沈海陰沉著臉在屋內打轉,他已經找了一大圈了,都沒有發現自己那便宜兒子的蹤跡。
察覺到,跑了嘛?
不應該,我並沒有暴露什麽啊!
“來人,來人。”他著急的朝著門口大喊。
不多時,一名身著紫色羅裙的侍女走了進來,她微微欠身,問道:
“老爺,招奴婢有什麽事?”
“少爺呢,你可見過?”
“沒有,今早起床打掃屋內就是空的。”
額?如此早!
沈海眉頭一皺,問道:“早飯都沒吃?”
“應該是吃過的,我聽人說是趙管家送的飯食,兩人待了一會兒,少爺便匆忙出府了。”
趙盤
沈海一愣,趕忙道:
“快,你去把趙管家給我找來,我有事問他。”
侍女聞言狐疑了片刻,有些猶豫道:
“老爺那個趙管家也不在,奴婢早起就尋過他。”
“什麽!”
沈海眼睛一睜“怎麽回事,這兩個人都不在,你們就不知道通知我一聲!”
“奴婢知錯!”
說著,婢女趕忙跪了下去。
“廢物,一群廢物,要你們有什麽用,快滾,派人給我去找!”
婢女一聽嚇的花容失色,立刻起身小跑著退出了房間。
看著消失的背影,沈海眉頭擰成一團,早上發生了什麽嘛,趙盤怎麽也不見了,以往他可是從不出府的。
他仔細的思索,整件事的安排並沒有透露出半分消息,趙盤不可能知道,西山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未有變故,會不會是我想多了。
有了這層心理安慰,他心中舒服了不少,整個計劃可都是他在進行,可謂十分周密,不可能有人猜的到。
“巧合,絕對是巧合,就那小子傻乎乎的模樣,被我當刀使了多少次了,怎麽可能發覺到。”
沈海想著不自覺的嘴角勾起笑意。
“血肉大藥,我就容你多活一會兒,等老子取回東西在收拾你!”
自語完,他快步出了門,然後徑直出府。
然而令沈海不知道的是在一旁側室的房頂上,有兩個人正在目睹著這一切。
“老爺,他上當了!”
趙盤看向身旁的一名黑袍人說道。
“老家夥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就他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妄圖踏入修行之路,不過能被他找到那個小子著實讓我意外!”
黑袍人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在控製著嗓音。
“那孩子的來曆,我調查了,不詳,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趙盤皺眉說道。
“無妨,相比起老家夥,他更容易控製,如今臨平鎮是非太多,需要有合謀者,他正是合適的人選。”
“老爺,你就那麽確定他能活下來,再怎麽說沈海也是成功蛻凡,成就了秘師。”趙盤有些擔憂道。
聞言,黑袍人擺了擺手,道:
“偽秘師而已,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那孩子留著也沒用,隻是可惜了那一身的血氣。”
“那要不要老奴去盯著,看情況不對,把人給搶回來?”
“不用!”
黑袍人伸了伸懶腰,道:
“即便是老家夥得到了,我也能讓他吐出來,你現在要緊的是給我弄些鮮血過來,後花園的靈草可是很久沒灌溉了。”
“是,老奴這就去辦!“
說完,兩人分開一左一右躍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