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威脅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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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沈懷念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修習經文,按真解所述,需感知天地遊走的惡力與之建立聯係,引力入體,才算是正式踏入修行之路。
他閉目入定,拋開一切雜念,天地間好似隻剩下自己。
意念在此時仔細感知著空間內的一切,飛蟲震動翅膀帶起細微的波動,血月下的空氣很涼刺激的汗毛乍起。
一切好似都與平常無關,但隱約間卻又有著一絲的不同。
仿佛空間內存在一股陰冷的戾氣,一接觸就有種冰冷,嗜血影響著情緒。
這應該就是惡力!
難怪被稱為極惡之世,整天生活在這樣的能量下,不受影響那才叫奇怪。
他嚐試與之構建聯係,可意念剛發出那惡力就暴動起來,一團團陰冷的氣息將他包裹。
瞬間沈懷念如墜冰窟,冷,徹骨的冷,那是作用於意識內的力量,十分厲害。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讓受到影響,同時以自身之勢選擇鎮壓。
似是感知到了威脅,惡力竟開始四散。
“太狡猾了,既然你們如此,那別怪我不客氣!”
沈懷念意念猛地一下放大,空氣中的惡力一時間無所遁形,隨即他將意識內的念力強製的壓向惡力。
霎那間,氣流竄動,它們像是猛獸一般想要突破意念的圍籠。
可本就已經被金色汁液加強過的意念,哪是它們能夠解決的,任憑再怎麽掙紮也隻能被意念無情的壓下。
“都是賤毛病,非要挨頓毒打!”
不出意外,很快,惡力在信念的注入下安分了下來。
沈懷念意識內明顯感覺到了多了一種聯係,就好似主仆,惡力變的很是順從。
他運轉大道真解,惡力通過肌膚毛孔滲透進經脈,最會歸於轉動的血核。
如此往複。
直至第二天
隨著一聲雞鳴。
沈懷念睜開了眼,經過了一夜的修行,不見疲勞反而神采奕奕,且丹田內的金液也增長了些。
“總算是邁出了修行的一步,如今我也算是秘師,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他感覺輕鬆了不少,在這樣的世道隻有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少爺,起床了!”
門外,紫瑤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
沈懷念伸了下腰,下了床。
“咯吱”
紫瑤打開門,走了進來。
“少爺,鎮長大人來了,在前廳等著呢,老爺不在,隻能找您了!”
鎮長,這麽早,莫非有什麽急事?
沈懷念眉頭一簇“走。”
言罷,兩人便朝前廳趕去。
穿過後堂廊道,進入前院,還未進屋,沈懷念便看到了一名身著灰色錦袍,長發披肩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
此人便是,臨平鎮,鎮長江長明。
“江叔,今天怎麽有空閑來府上了。”
沈懷念一進門便微笑著說道,沈家本就是名門自然是與江家有往來,江長明自然是認識的。
聞言,江長明上下打量著沈懷念,他先是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笑了笑,道:
”看來市井所言非虛,能打敗噬惡,還殺了雕骨匠,賢侄已然走上修行之路,成就秘師。”
“被迫而已。”
沈懷念坐到側位上,沒有否認,實則也否認不了,事實擺在那,能殺兩人,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做到的。
再加上江長明除了是臨平鎮長外,他本身也是一個名揚在外的秘師,難保有什麽手段探查出來,與其隱瞞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是嗎!”
江長明端過紫瑤剛上的茶,抿了一口,道:
“我看賢侄是能力出眾,王同山活了半輩子死在你手裏,可不是被迫那麽簡單。”
這是話裏有話,陰陽我呢!
沈懷念表麵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
“江叔言重了,湊巧而已,對了,您來這麽早,不會隻是為了看侄兒我成沒成為秘師那麽簡單吧!”
“自然不是。”
江長明饒有深意的看中了沈懷念一眼,隨即衣襟內掏出一塊玉墜放到桌上。
“賢侄可識的此物?”
這是
沈懷念定眼細看,沒錯,是臥佛,這正是沈海的貼身吊墜。
怎麽在他那,莫非屍體已經發現了,可他隻拿東西來是怎麽回事?
“江叔,你什麽意思?”
“雕骨店。”
江長明眉峰一挑“其它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被發現了
沈懷念眉頭緊皺,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江長明。
“賢侄,別激動,雕骨店的事我已經派人收拾妥了,放心,沒人會追究!”
沈懷念不傻,一聽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江叔,有什麽事直說吧!”
“那多不好意思。”
江長明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即趕忙道:
“賢侄想必聽說了,最近鎮子失蹤人口的事吧,許多人找到了我,作為鎮長不得不出麵解決!”
沈懷念白了他一眼,點點頭“我也是昨天剛聽說的,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昨晚又失蹤了五個,還死了我一名江家子弟,我看過屍體,確定了是秘師所為,普通人根本插不上手,這不我就想著邀請你一塊把這件事查清楚,還鎮上一個太平。”
他這是怕一個人對付不了沈懷念沒急著答應。
“當然,賢侄不會讓你白做,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株白朱草,那可是生長在深淵之下,吸收了百年惡力的靈草,極其珍貴。
你如今剛成就秘師,正好可以用此物來穩固境界。”
靈草本就是天地靈物,對於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不可多得寶貝。
沈懷念也不例外,想在惡世存活,他必須要增強實力。
“江叔,見外了,我答應便是!”
聞言,江長明見狀,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道:
“賢侄能顧全大局,真是年輕人的榜樣,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說說具體情況。”
沈懷念點點頭。
“經過這兩天的調查與走訪,我們發現失蹤的人都在東市附近,且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大部分還都是女孩,隻有幾個男孩,我們懷疑是貪色的秘師。”
沈懷念想了想道:
“很可能,色也是惡的一種,不過我們的重點應該是東市和普通人家。”
“怎麽說?”江長明不解。
“江叔,來人隻敢劫普通人家子女,未曾劫大家族,這說明什麽,他極有可能是是有所顧慮。”
“像這樣的人,我猜測他的老巢應該不會在鎮上,而是在鎮外,隻有如此才是最安全的。”
人的心理,惹不起躲得起。
“江叔,我們這樣”
沈懷念湊過頭小聲得對著江長明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