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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雲深差點翻白眼,眼皮子剛動,柳承澤又是一下打在他的後腦勺上。
    “老師,我好歹也是侯爺,還是將帥,哪有時間天天練字?我這幅字寫的也不算差啊,對吧舒月。”
    周雲深拿起字朝薑舒月抖了抖,她連忙點頭:“相公真厲害,相公天下第一棒!”
    周雲深嘚瑟地挑眉看向柳承澤:你孫女都說我厲害了,沒話說了吧?
    柳承澤朝他笑了笑,反手一下抽到了他屁股上。
    “小兔崽子,學會用我孫女威脅人了是吧?”
    “她多大你多大?她見過幾個字,你見過多少?大男人,什麽都跟女的比,你好意思嗎?怎麽給孩子做榜樣?”
    “以後你的孩子看見你的字這麽醜,被孩子嘲笑怎麽辦?”
    周雲深點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他無奈地研磨再寫兩幅。
    話說他是武將,字寫的好看又怎麽樣,不是文盲就行了。
    至於上綱上線嗎?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幾個孩子笑眯眯的看父親吃癟,轉頭繼續剝石榴:“吃完石榴休息一會兒,晚上就能吃烤野豬了,今天的餐真豐富。”
    “還是二舅和大哥厲害,一大早出門打了一隻野豬,外婆說今天烤一部分,剩下的做火腿,還有臘腸,留著後麵吃。”
    周瑟笙現在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最近和青兒在秘密基地裏打了好多野味,竟然逐漸迷上烤烤野味了。
    再弄些卷餅,大蔥,然後再撒一點佐料,一口下去魂都上來了。
    “老爺,侯爺。”
    老管家進來,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他們天倫之樂的時間。
    柳承澤:“畏畏縮縮的幹什麽?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什麽,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又來了?”
    管家無奈地點點頭:“是啊,不僅薑大人來了,連他娘親也來了,咱家姑娘的東西剛到大門口,他們就拚命攔著,要死要活地抱著車子不讓進,她年紀也大了,下人們不敢隨意動手,過來請老爺示下。”
    柳承澤滿不在乎地說道:“有什麽好示下的,皇上聖旨擺在那,那潑婦既然既然抗旨不遵,也別怪我們手重,丟出去斷手斷腳也跟咱們沒關係。”
    薑舒月咬著甜品勺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外公:
    【啊,這麽大一出戲不能看,好浪費哦!】
    花花:【就是,我敢斷定,這次的能量肯定很多很多。】
    五花:【薑安也是之前氣運圈裏麵的人,你擊敗他就能得到他的氣運,也是好事哦。】
    還有這好事?
    柳承澤立刻改變了態度:“等等,我想了想,做事要有始有終,還是見一麵吧,誰要去啊!”
    “我我我!我報名!”
    薑舒月第一個衝出來,林雙雙笑道:“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在這跟你撥石榴。”
    周雲深不放心,便跟著薑舒月一同去了。
    周鹿鳴和柳承澤也跟上,薑無頡不情不願地跟過去。
    剛到大門,就聽見薑老夫人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大家快來看看啊,柳家人忘恩負義,閨女攀上高枝後,就嫌棄我們不中用,逼迫我兒子和她和離,還要把薑家的財產都拿走,這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麽活啊?”
    “我相公走的早,含辛茹苦地把兒子拉扯大,老了老了卻還被兒媳如此欺淩,你們說說,天理何在!”
    “柳雨嫣,你給我出來,你躲在裏麵幹什麽?你若真的心裏沒鬼,為何不敢出來見我!你出來啊!”
    薑安臉色蒼白,看起來搖搖欲墜,有氣無力地抱著薑老夫人。
    他年紀雖然大了,可是長得不錯,又十分會演戲。
    哭起來的時候不僅沒有懦弱的惡心感覺,反而還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薑舒月出來的時候兜了一包瓜子,此時躲在門框後麵邊嗑邊吐槽:
    【你們看看,我爹真是會演戲,他做什麽官啊,應該去南橋唱戲才對。】
    【哦,不好意思,唱戲是門技術活,他不會!】
    花花:【還別說,你爹還真會唱戲!他年輕沒有高中也沒攀上你娘親的時候,就混過戲班子。】
    【因為長得好看,被幾個大佬看上了,也邀請到家裏唱過堂會,那時候不知道俘獲了多少老男人的心呢,其中有一個跟他關係挺好的,給了不少銀子。】
    【你爹上位後,怕這段不光彩的黑曆史曝光,就想辦法把人家三代全嘎掉了,現在別人家道中落,剩下一個小女兒嫁了人,嫁的那個人你可能也聽過。】
    【南橋梨花班本來的扛把子,後來嫁到了工部侍郎家裏做妾,工部的李大人隻有一個夫人,生不了孩子,成日吃齋念佛,扛把子給他生了一個 兒子,大夫人也十分喜歡,一家子過的很和睦。】
    薑舒月磕著瓜子,在心裏把渣爹吐槽了一百八十遍。
    他真的是,除了人幹的事情以外,什麽事情都不幹!
    薑舒月本來對他不抱希望,現在看來,還能挖更多的黑料。
    薑舒月:【真想聽聽我爹唱戲啊,我也會,不過唱的不好,但是應該算很有味道。】
    花花:【你爹的嗓子還不錯,要不讓他唱一句聽聽?】
    她倒是想,可怎麽做呢?
    她正想著,大舅舅陰險地笑了笑,丟了一顆小碎銀到地上。
    碎銀子蹦躂到薑老夫人和薑安的麵前。
    他們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大舅舅笑眯眯地說道:“薑大人如此會演戲,不如現在昌一曲,這顆碎銀子,便是打賞你的了。”
    若是以往,薑安哪受得了這般羞辱。
    如今卻不得不低頭,哭的更委屈了。
    “大舅哥,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所以這些年你也不曾與我來往,可我和妻子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孩子也那麽大了。”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就不能看在孩子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嗎?”
    薑舒月:【我爹在綠茶的道路上,還是很有造詣的,三兩句話就讓人覺得他是受害者,大舅舅不是對手啊。】
    柳承澤把兒子拉到身後。
    柳家人不善口舌,在罵人上很是吃虧,他年紀大又名聲在外,被人下套也好擺脫洗白,兒子們就不一樣了。
    不能讓人說柳家以大欺小,以多勝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