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個米黃軍大衣，就給肖平樂一件吧，讓他開心開心。
    一個念頭，麻袋裏瞬間多了一件衣服。
    肖衛國把幾身衣服放到自己床上。
    來到廚房，給奶奶打著下手。
    冬天的天短，馬上就要天黑了。
    還是盡快做出來為好。
    “大孫，你看你，我們幾個可以的。”
    奶奶一邊做著飯，一邊說著這樣的話。
    其實她也挺開心的。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感覺多好。
    之前在大隊裏麵，每天除了吃飯那一會，其他時候，家裏很是靜悄悄的。
    老兩口住在鄉下，就是一個孤獨。
    肖衛國看著年夜飯的十道菜，基本都做了出來。
    就是天氣太冷了，待會正式吃的時候，再全部熱一下再端上去好了。
    還有水餃，晚上就煮三四盤子就行，吃個味道。
    等到大年初一以後，才是吃餃子的時候。
    大年三十年夜飯，十道菜呢，自然是要吃菜為主。
    爺爺肖鐵牛這時嘴裏哼著小調，悠閑的走進小屋。
    奶奶看到他這個樣子，哼了一聲。
    “你還有臉回來。”
    肖鐵牛也不計較，徑直過去看著今晚要吃什麽年夜飯。
    看到這麽豐盛的十道菜，瞬間驚訝了起來。
    “衛國，咱家這是不過了呀，一大爺家就一條魚還有兩盤鹵味能看一點。”
    聽到爺爺提起鹵味，肖衛國倒是忘了這茬了。
    老四九的鹵煮可是很有名氣的，忘了提前買一些回來。
    以及什麽鹵肉、鹵豬蹄、豬耳朵之類。
    食材都是現成的，回頭倒是可以尋摸一套鹵味配方，自己在空間裏進行。
    今年就先算了。
    “爺，年夜飯就得豐盛一點，一年也就這一頓而已。”
    爺爺想了想，點了點頭。
    奶奶又說道：“也不知道你爹什麽時候下班，這眼看就天黑了，別家都開始吃起來了呢。”
    話音剛落，就聽見肖平樂自行車的聲音。
    還有一個女聲。
    奶奶聽了一耳朵，眼睛一亮。
    小腳跑的飛快。
    掀開了一點門簾偷偷往外看去。
    發現肖平樂和沈秋霞在說話呢。
    “沈工，不行晚上就在我們家吃點吧，你家裏就你一個人。”
    “不好的平樂，你不是說你爸媽都來了嘛，我去算什麽呀，我回去簡單吃點就好。”
    沈秋霞雖然一陣糾結，但是還是拒絕了肖平樂說了一星期的提議。
    是的，肖平樂一星期前就開始邀請她年夜飯在肖家吃。
    但是，到時候桌子上就自己一個外人，那算什麽呀。
    奶奶仔細的看著沈秋霞的樣貌。
    得出結論，自家兒子看著配不上呀。
    人家這女娃，要樣貌有樣貌，要氣質有氣質的。
    但是，誰讓自己是老三他娘呢。
    想到這裏，掀開門簾，朝著沈秋霞就走了過去。
    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丫頭，晚上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別見外。”
    “我是平樂的老娘，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這姑娘麵善，看著就喜歡。”
    說完，拉著沈秋霞就 往肖家走。
    沈秋霞這時已經懵了，這是完全沒想過的場景呀，自己應該怎麽辦。
    手上用力了一下，但是發現拉的很緊。
    隻能跟著來到屋裏。
    “姨，這怎麽好意思呀，要不我回去自己簡單做點就好了。”
    沒想到奶奶平時看著挺慈祥和氣，這時倒是挺堅決。
    拉著她就帶到八仙桌的正位上，讓沈秋霞坐下。
    樂嗬嗬的拍著手背說道：“你那邊就一個人，在這邊還熱鬧一點，咱就聊聊天。”
    沈秋霞這時隻能認命了，小心回著話。
    爺爺看到這女子，又看了看肖平樂，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心裏則是翻江倒海起來。
    沒想到自家三子可以呀，這女子真的挺好的。
    肖衛國在一旁看著熱鬧。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樣子下一年這兩個人肯定會有一個大的突破。
    要麽就在一起了，要麽沈秋霞不接受的話，她肯定找機會自己離開。
    隨緣就好。
    肖平樂這個當事人倒是沉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不動了。
    也不見介紹一番，就讓人家沈阿姨自己應付奶奶的查戶口。
    倒是聽了兩句，這沈秋霞是喪夫，老家那邊還有一兒一女，在她們外公外婆的家養著。
    看人都到齊了。
    肖衛國拿出一把買的最大的鞭炮，走到門外。
    用一根提前點好的香煙，直接引著。
    一群小孩子在鞭炮的後麵搶著啞炮。
    肖衛國也不去管他們。
    注意著，別崩到他們的衣服上以及臉上就行。
    這個時間也是四九城平均吃年夜飯的時間點。
    隻聽見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傳來。
    進到屋內，指揮著紅梅和招娣兩人把冷掉的菜重新熱一下。
    然後端上飯桌。
    沒一會，八仙桌上滿滿當當的擺滿了飯菜。
    除了準備的十大碗之外，還有兩盤裝的高高的水餃。
    除了這些吃的，桌子上居然還有十多瓶北冰洋。
    這還是肖衛國在空間裏的存貨。
    夏天特意買的，放進空間，就等著這時候用。
    下午的時候，在外麵零下二十度的天然冰箱裏放了一會，就趕緊搬到屋裏來，冷藏效果極佳。
    這時候起開，喝一口。
    真的是從頭爽到腳底板。
    因為人太多了，一共十三個人，八仙桌都坐不下。
    還特意又拚過來一張四方桌。
    這樣一個不規則的飯桌上，十三個人坐的滿滿當當的。
    看到年夜飯都擺好。
    爺爺肖鐵牛清了清嗓子，準備說點什麽。
    不過努力了兩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隨後看向肖平樂。
    肖平樂也趕緊擺擺手。
    自家老爹在哪學的規矩，還想著吃飯前說兩句。
    肖鐵牛其實是在一大爺家看到了，感覺很有範，想著年夜飯說兩句呢，沒想到怎麽都說不出口。
    肖衛國笑了一下，不過看到爺爺求助的眼神。
    還是站了起來，手裏舉起北冰洋。
    說道：“咱先歡迎一下沈姨能來參加咱家的年夜飯。”
    說完給沈秋霞碰了下北冰洋，接著說道：“都是家裏人，多的話就不說了，大家盡管吃，別有剩菜啊。”
    在後麵的幾年時間裏，肖衛軍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場1959年初的春節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