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沒說的，咱小鎮裏麵確實有，就在客運站東邊的一個巷子裏，你去了就看到了，好多人都在搞呢。”
    肖衛國當即連忙道謝。
    他還是後來才分析出來，既然存在這麽多偷渡的。
    而且過來都有這個剛需需求。
    離鐵絲網這麽近的小鎮，怎麽可能沒有做居留證中介生意的人。
    上次還是沒有經驗，一路莽撞著跑到城裏才解決了下來。
    而這次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的心態問了問，直接就問了出來。
    還真有這樣的地方。
    遠處，那八個少年這時也正好停下爭吵的聲音。看來是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肖衛國還是挺好奇的。
    在肖衛國看來，顯然是跟著自己，以後會混得最好。
    搞不好都能當一個跨國企業的高管。
    隻是需要等待自己解決眼前的麻煩而已。
    就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怎麽樣，都選擇哪個？”肖衛國將煙頭扔到地上，隨意踩滅。
    春芽還沒說話，有三個男孩直接站了出來。
    “先生，我們三個選擇第一個，您花的錢，我們後麵會還的。”
    春芽這時又皺著眉頭喊道：“毛孩，你們三個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嗎，你們這麽小，能幹什麽呀。”
    剛說話的毛孩，側著頭說道：“趙春芽，請叫我的大名，周道明！”
    “這麽大的城市，我想會有我周道明的位置，哪怕是要飯，我相信也能混出頭來！”
    肖衛國這時倒是很欣賞的拍著手，這三個娃娃有點骨氣在身上。
    肖衛國倒是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暫且先讓這三個孩子吃吃苦頭好了。
    等後麵他處理完事情，倒是可以讓人隨手幫幫忙。
    也可以觀察一下，看最後這位周道明能混到什麽地步。
    “那這麽說，你們五個是打算暫時跟著我了？”
    趙春芽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周道明，看兩位穿製服的人，對大哥哥的態度。
    明顯反映出，大哥哥估計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
    為什麽非得想不開呢。
    “大哥哥，是的，我們五個跟著您，以後您說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不會說半個不字。”
    “不過，有個事情希望您能答應，就是毛孩，也就是周道明他們三個居留證的花費，能不能從我們五個的工資裏扣。”
    趙春芽說完以後，八雙眼睛全都盯著肖衛國看，趙春芽眼裏是期待，而周道明眼裏是有些不好意思。
    肖衛國輕笑了下：“自然可以，不過這可不是小數目，搞不好你們要多還半年錢的。”
    不等他們說話，肖衛國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先別糾結了，跟著我走吧。”
    一晚上沒睡，肖衛國感覺有些困了。
    再次謝過早點鋪的老大爺。
    肖衛國領著八個人，走到客運站東邊的一個小巷子。
    隻見裏麵開著一溜的店鋪，賣什麽的都有，街區上方，全都是閃爍的招牌。
    看來是小鎮的商業中心呀。
    那些中介居然藏在這裏嗎？
    帶著懷疑的眼光，一行人踏入這裏。
    而身後的趙春芽和周道明八人。
    則是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重塑了一般。
    這還隻是港城最邊緣的一個小鎮而已，居然就有這麽發達的街道。
    人家的樓好高呀，都沒有低於三層的樓。
    那些招牌好漂亮，還能閃光呢。
    而且，大白天的還閃光，不浪費電的嗎？
    他們大隊，隻有村長家和幾個組長家裏，才有一根電燈泡而已。
    周道明覺得，這次他們過來，真的是對的。
    哪怕要飯呢，在這個大城市要飯，也明顯餓不死他們。
    而走在最前麵的肖衛國，正在左右留意著中介相關的信息。
    發現很容易找到。
    這些店鋪的門口，不管是什麽生意的店鋪，有一大半，都在門口放了一個牌子。
    上麵寫著代辦居留證的字樣。
    而且，還卷了起來，有的上麵寫著承諾三天辦下來，再往裏走，居然就有寫當天辦下來的。
    不過肖衛國知道，當天辦下來的自然會很貴，就像他那次辦的一樣，是每個人多掏出去了一百港元才辦了下來的。
    當走到街道正中間的位置，肖衛國發出：“咦？”的聲音。
    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當即朝著一個賣炒貨的小店走去。
    這個小店占據的空間不大，隻有兩平方米的寬度，而且進深也隻有三四平米而已。
    堆放著幾袋子瓜子、花生、各類堅果等玩意。
    同樣的有一個代辦居留證的牌子放在門口。
    肖衛國走過來，最重要的原因，則是攤主是個老熟人。
    “周子健是嗎？”
    周子健正百無聊賴的嗑著瓜子，打算待會去客運站轉轉，拉拉生意呢。
    忽的聽到有人叫自己。
    抬頭看去，當即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你是不是那個誰！對，就那個誰！”
    肖衛國頓時拍了拍周子健的肩膀：“你怎麽來這裏混了？”
    “你叫肖衛對不對，我記起來你了，你還有兩個跟班呢。”
    周子健興奮的哈哈大笑：“我得謝謝你呀，就是你讓我看到了這個生意的前景。。”
    “給你們辦完居留證以後，我們家裏就商量了一下，感覺這個生意看樣子很有搞頭。”
    “老爹就給了點錢，來這邊開起來這麽個小店，不過瓜子生意隻是添頭，帶辦居留證才是掙錢的大頭呢。”
    原來，這個周子健就是那時候幫肖衛國辦理居留證的人。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他，是在一個麻將館的門口。
    周子健那時候正把自己全身的錢賭了個精光。
    沒想到這麽久不見，這人也不再打麻將，而是轉行直接當了專業的中介。
    每個人都在變化中。
    不過，最近這幾年，代辦居留證確實是好生意。
    辦出來一個，估計都夠賣兩大袋瓜子的利潤呢。
    換算成工資的話，辦一個的利潤，就能頂得上兩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而且，難度也不大。
    要知道，這個周家在當地警署還有點小關係。
    肖衛國這時已經決定再找周子健辦理居留證。
    不為別的，去過周家一趟，知道他們家的人都不壞，也不會坑自己。
    “子健，這不是巧了嘛，這次也麻煩你了。”
    “幫我辦一下身後這三個人的居留證，當天拿證的那種。”
    “現在價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