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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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如火,點燃了萬家爐灶,四九城內升起暖烘烘的菜香。
    可惜,剛剛下班,神色匆匆往家趕的公司員工,沒有心思感受這份人間溫暖,他停好車,便推開家門探進頭去。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本來胡天窩在客廳看電視,等著奶奶的投喂,可飯還沒有做好,就看見自己爸爸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屋子,興奮的從沙發蹦了起來,把沙發當蹦床,蹦蹦跳跳的。
    若是擱在平常,胡八一早就要說胡天了,隻是今天胡八一沒有這個心思了,趕緊問道:“你爺爺回來沒有?”
    胡天用握著電視遙控器的手,指著書房的方向:“爺爺在書房。”
    “好,你自己先玩。”
    隨口應付了一句,胡八一便將自己兒子拋在身後,去找自己的爸爸。
    “爸,我弟弟他犯事了!”
    胡八一一敲門進去,反手將門關上後,便心急火燎的說道。
    胡雲宣正在看材料,聽見大兒子慌慌張張的話,並沒有著急,放下手中的筆,慢條斯理的說道:“慌什麽,你也是個軍人,我當年是怎麽教你的,逢戰要靜。”
    等胡八一站在那裏喘了幾口氣,冷靜下來,不那麽急躁,思路清晰後,胡雲宣才微微頷首,問他詳情:
    “修吾出了什麽事?”
    胡八一將胡修吾的事情和盤托出,胡雲宣憑借多年的執教生涯,立刻就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修吾拉著西南的小丫頭,和你說的全性混在了一起?”
    “是呀,”胡八一見自家老爹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更加心焦,“爸,你是不是不明白全性的性質,那就是一夥異人界的恐怖分子。”
    “我已經被停職了,修吾那邊怕是更麻煩,他這恐怕比我當年闖的禍還大!”
    “你還知道你當年闖禍了,以前不都認為自己沒錯嗎。”罵了胡八一一句後,胡雲宣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因為我懂,所以我才不著急。”
    胡八一懵了,不明白胡雲宣是什麽意思。
    見兒子迷湖的模樣,胡雲宣搖搖頭:“你呀,這輩子也就是當個排頭兵的腦袋,就連你媳婦都比你強。”
    聽胡雲宣的語氣,胡修吾似乎沒事,胡八一放下心來,但胡雲宣說自己不如雪梨楊,他這就不服氣了:“我怎麽就比雪梨差了。”
    胡雲宣略帶嫌棄的說道:“我那個兒媳婦能把一個跨國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你?管一個團都費勁,你也就適合當一個特種小隊的隊長。”
    “也算你有自知之明,之前沒有想過往上走,不然早晚惹出大禍來。”
    胡八一講義氣,敢打敢拚,逢戰又有急智,所以當兵時他班裏的人都服他這個班長,可是也因為這個性子,他也容易意氣用事。
    當年就算沒有為了給戰友報仇而殺俘而被迫退役,他也早晚會闖出別的禍來。
    “當個小隊長有什麽不好的嗎。”
    胡八一低聲滴咕了兩句,接著見胡雲宣麵色不善,好似又要發怒,便急忙將話語轉為正事:“您的意思是說,修吾這次沒事?”
    胡雲宣將氣憋了回去,歎道:“你弟弟要是真的和全性勾結在一起,停你的職有什麽用,要抓你弟弟,總要和我通個氣,可我還是從你這裏才得到消息的。”
    胡八一恍然:“也就是說,這就是個局?”
    “可套的是誰?”
    “你管這麽多,既然停職了,明天小天上學你去送。”
    “啊?”
    胡八一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可是其餘的臨時工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還是要繼續捉拿胡修吾和陳朵。
    張楚嵐和馮寶寶已經坐上了去不舊疆的飛機,飛機上他一直在臨時工聊天群裏潛水旁觀,默默揣測這各個臨時工的心思。
    但是臨時工的身份大多都有問題,所以互相之間也存在著提防。
    雖然東北的臨時工建了一個群,將所有的臨時工拉了進來,可是臨時工們並沒有線下見麵的意思。
    華東的臨時工雖然看發言,似乎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也很是霸道,試圖自己獨自一人追蹤陳朵的下落,等他找到陳朵後,其餘的臨時工再出場。
    西南的臨時工王震球,西北的老孟,都似乎原本就認識胡修吾和陳朵。
    隻是兩人對他們的態度截然不同,
    老孟言語間頗為同情陳朵,認為此事另有隱情,希望見麵後大家談一談,先不要對陳朵下死手。
    而王震球則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甚至還開玩笑的提出,要不要去四九城抓胡修吾的父母逼他就範。
    看的張楚嵐都無語了,連華中的臨時工黑管也出聲警告他,讓他不要亂來。
    王震球則用無所謂的語氣道:“沒關係的,我開玩笑的,大家輕鬆點,這次任務就是證明下我們的忠心而已,哪怕我們不是全性的對手,也會有人托底的。”
    有人托底?什麽意思?
    華東的臨時工問出了張楚嵐的疑問:“球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王震球發了段語音:
    “嗬嗬,各大區都有自己的臨時工,各位真的以為總部沒有自己的直屬戰力嗎?”
    直屬戰力,難道哪都通董事會有自己的臨時工?那會是誰?
    王震球的話,讓張楚嵐也心裏一驚,八大臨時工外,還有第九位臨時工?
    王震球透露出的消息,讓情況變得的更加複雜,聊天群內靜默下來,就連東北那個話癆活潑的小姑娘也不再說話。
    直到飛機到了不舊疆,群裏還是沒有其他消息,張楚嵐隻好放下手機,患得患失的帶著馮寶寶,離開機場,想要先尋找一位能進紮克拉瑪沙漠的向導,再追蹤胡修吾的行蹤。
    張楚嵐憂心忡忡的背著行李,想著該從和角度破局,啃著蘋果,拎著包的馮寶寶則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任務失敗後自己的下場。
    卡察,卡察?
    馮寶寶啃蘋果的動作忽然一停,伸手拽住了張楚嵐,因為張楚嵐說過,發現任何事都要和他說。
    被馮寶寶拽住衣角,張楚嵐心裏立刻就警覺起來,但是麵上還是保持著微笑,裝作隨意的問道:
    “怎麽了寶兒姐?”
    馮寶寶叼著蘋果,含湖的說道:“那邊有一群人在看著你。”
    一群人?是公司的人?不,四哥說的很清楚,這次行動隻有臨時工行動,就算是公司找的向導也不會找這麽多人,怕是有十二三個了。
    張楚嵐眼睜睜的看著,這夥人衝著自己走過來,在心裏暗想。
    這夥人的領頭人,是個二十多歲,高大英武的青年,他穿著寬鬆的服飾,脖子,手腕還有腳腕都掛著統一風格的串珠首飾,額頭還綁著一抹乳白色的抹額。
    張楚嵐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也沒有在龍虎山見過這個人,但這個人似乎卻認識張楚嵐。
    他站在張楚嵐麵前上下打量了張楚嵐,這才開口說道:
    “張楚嵐我們終於見麵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和你一樣也是甲申後裔。”
    “我是新截的教主,馬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