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茶藝大師曾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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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啊~”
    “這種感覺……怎麽那麽奇怪啊!!”
    曾安民的臉色漲紅,有點忍不住扭頭看向賽初雪。
    背上那股持續的電流酥麻無比,導致他的身體有一種從來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在他的後方,賽初雪不顧雙鬢自然垂下的發絲。
    目光極為認真的注視著他的背部。
    手指輕輕一點點的推移著,另一隻拿著筆尖的手閃爍著一抹青光。
    “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賽初雪那有些凝重的聲音傳來。
    …………
    ??
    門外的秦守誠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身為過來人。
    他自然能聽的出來屋中的醃臢。
    隻是。
    怎麽男女該說的話,反了吧……
    秦守誠眯了眯眼睛。
    胸中一股浩然之息緩緩醞釀。
    眸中閃爍著一抹淡淡的殺意。
    因為這種情況。
    跟他印象之中跟鬼怪哄騙書生陽氣的場景極像!
    “國子監重地!何方妖孽在此作怪?!”
    身為天下妖物鬼怪的克星,儒修天生便極為厭煩異種。
    “啪”的一聲!
    秦守誠當仁不讓直接推開庫房大門!
    踏步而入!
    進入門後,他目光直直的朝著房門之中而去。
    一股極具壓迫的浩然之氣順著他胸腔凝聚。
    ……
    四目相對。
    曾安民無辜的看著麵前的秦守誠。
    秦守誠看著眼前赤裸上身的曾安民。
    還有後麵正在收筆的賽初雪。
    他眉頭皺的極深。
    “好了!”
    賽初雪這個時候擦了擦額頭之上的細汗,緩緩的舒了口氣。
    然後她就迎上了秦守誠的目光。
    現在變成了六目相對。
    一時間。
    整個庫房的氣息變得極為詭異。
    “爾等在此間作甚?”
    良久之後,秦守誠淡淡的看著二人問道。
    賽初雪身上那玄陣司的製式服裝他自然是認得。
    “秦師,選學在即,我請賽姑娘在我身上刻幾道力陣。”
    曾安民實話實說,他感受著秦守誠身上傳來的那股壓抑的氣息。
    心中暗暗發驚。
    不愧是四品的儒道大佬。
    這身儒道氣息果然深厚!
    說完,他便緩緩的拿起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穿上。
    “玄陣司的賽初雪?徐天師的七弟子?”
    聽聞曾安民的話,秦守誠的目光落在賽初雪身上。
    胸膛之中的浩然青氣緩緩收回。
    他麵無表情的看向賽初雪問道:
    “方才是在拓陣?”
    賽初雪也被這氣勢影響到了。
    她的臉上有些漲紅。
    加上她本來就有些社恐的性子,頭低下去,聲若蚊聲:
    “嗯,拓了兩道力陣。”
    “哦。”
    秦守誠淡淡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坦然的與其對視。
    半晌之後,秦守誠聲音之中帶著一抹冷意:
    “少些心思鑽營取巧。”
    說完,他便將手中的宣紙放在庫房中的架上。
    冷哼一聲,便朝著門外而行。
    ……
    看到他遠去的背影。
    賽初雪有些不明所以,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曾安民好奇的問道:
    “他是誰?”
    曾安民思索了一陣,隨後認真道:“我父親的朋友。”
    “行吧。”
    賽初雪回答之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曾安民:
    “該給我了吧……”
    “瞧我這記性!”
    曾安民一拍腦門,便裝模作樣的從懷裏掏東西。
    他有三個備戰空間。
    每一個都是十立方左右。
    一些雜物是夠放的。
    掏出瓷瓶之後,他麵色鄭重道:
    “東西不多,還是謹慎使用最好。”
    賽初雪看到瓷瓶後便控製不住自己的眸子,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便迫不及待的將那瓷瓶打開。
    “呼~”
    她沉醉的聞了聞瓷瓶裏的味極鮮。
    就是這個味兒。
    很好。
    “那我先回去了。”
    賽初雪將那瓷瓶小心翼翼的塞入自己的小荷包當中。
    再抬起頭便是笑吟的麵容。
    閃爍著吸引著少年人的精致。
    “行。”
    力陣已拓,武夫身份暴露的風險大大降低。
    以後也不用再那麽藏著掖著了。
    就算是什麽時候不注意,爆發出了“書生”身體不該有的力量,也有說辭。
    曾安民鬆了口氣的同時用極為讚賞的目光看向賽初雪。
    真是個好姑娘。
    一瓶雞精,換了一個極為忠實的打工妹。
    我曾安民,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
    賽初雪護著自己的荷包,便朝外邁步而行。
    “對了!”曾安民突然抬頭看向賽初雪叫住了她。
    “怎麽了?”賽初雪好奇的回頭,露出那雙精致又清澈的眸子。
    她看著曾安民,眨巴了一下眼睛。
    “嗯,以後我若是有事去玄陣司尋你,該怎麽尋?”
    曾安民想到了玄陣司門口的陣法。
    “這樣啊……”賽初雪摸著腦門思索了一陣。
    隨後從自己的荷包之中掏出來一塊綠石,朝著曾安民遞了過去:
    “用這石頭在玄陣司大門敲擊三下,大門便會打開。”
    “哦?”曾安民極為好奇的朝著石頭看了過去。
    那碧綠的石頭在賽初雪那白皙的手指之間散發著一抹可愛的光芒。
    “好咧!那你慢走哈!”
    曾安民笑吟吟的對著賽初雪揮了揮手。
    …………
    國子監學堂之中。
    “咳。”
    曾安民坐在座位上之後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秦婉月依舊在低頭看著書,她手中的《易子》已經被翻的有些褶皺。
    小胖太子跟柳弦二人一同環抱著胳膊,對他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
    曾安民莫名其妙的坐在椅子上。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
    隨著他的坐下。
    秦婉月下意識的朝著裏麵坐了一下。
    與他拉開一段很小的距離。
    但就是這個動作,讓曾安民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
    “秦姊姊?”
    曾安民試探了叫了一聲秦婉月。
    “嗯。”
    秦婉月的聲音很平淡。
    她並沒有扭頭,目光還是落在手中的書上。
    似要將手中的《易子》讀出花樣來。
    不對勁!
    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對勁!
    曾安民想起了後麵那兩位剛剛奇怪的表情,他扭頭朝著二人看去。
    迎著他的眼神,小胖太子與柳弦的表情也十分的古怪。
    不過也沒讓他為難,小胖太子衝他使了個眼色。
    隨後看了一眼秦婉月。
    嗯?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他又不是個直男。
    自然能感受到秦婉月身上那股濃濃的……酸味兒??
    下意識的,他便想到了剛剛與賽初雪的會麵。
    不會吧??
    這麽狗血??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又朝著秦婉月試探了一聲:
    “秦姊姊,我有些肚餓,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魚點糕吃?”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帶著笑容的,甚至刻意讓自己的聲音透著一抹期待:
    “一日不見秦姊姊親手做的魚點糕,生活似都少了些樂趣呢。”
    茶藝大師曾安民在線泡茶!!
    果然,這期待的眼神語氣,讓秦婉月的手輕輕攥緊。
    她控製住自己想要扭頭看向曾安邊的衝動。
    抿著嘴緩緩搖頭,原本的“沒有”二字,也變成了一句解釋:
    “抱歉,昨日偶感不適,便沒有準備吃食。”
    曾安民朝著後麵二人看去。
    柳弦跟小胖太子二人瘋狂搖頭。
    特別是柳弦,能看得出來他的表演欲望著實充足。
    他先是比劃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然後猛的朝著地麵的方向落下。
    隨後抬頭雙手一攤。
    露出無辜的眼神。
    行吧。
    這幾個動作的信息量很足。
    曾安民思索了一下,便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隨後對著柳弦輕輕豎起了大拇指。
    目光之中充滿了讚揚。
    好兄弟!
    柳弦趕緊挺了挺胸膛,麵上露出雲淡風輕之色。
    沒事,都是應該的!
    這一幕看的小胖太子若有所思……
    “秦姊姊是不是誤會我啦?”
    曾安民看著秦婉月那極為優美的側臉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我跟賽姑娘相識的比與秦姊姊久些。”
    “但我也隻是拿她當朋友。”
    “若是想與她有些什麽,也不會等到現在呀。”
    這一句,二十年的老茶藝!
    你擋得住嗎?!
    果然,這話說出來之後。
    秦婉月的麵容輕輕一緩。
    但也並沒有立刻扭頭。
    隻是抿嘴,依舊不看他。
    嗯?
    不對啊!
    案例來說,這句話一出,應該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才是。
    怎麽秦姑娘還是這般?
    曾安民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後座的兩位。
    這次小胖太子很明顯抓住了機會。
    他先是指了指曾安民。
    隨後又指了指外麵。
    然後用左右牽起右手。
    麵上勾勒出一抹淫蕩的笑容,對著曾安民眨了眨眼!
    okok!
    曾安民又是秒懂。
    得,賽初雪為自己檢查皮膚那幕被秦婉月看到了!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啊!!
    曾安民趕緊對著秦婉月道:
    “過幾日就是選學之時,我還未有功名在身,便想讓賽姑娘過來為我拓上力陣。”
    說到這裏,他輕輕歎了口氣:
    “秦姊姊你是知道的,我亦有自己的驕傲。”
    “我知道隻須向父親說一聲,便能通過選學。”
    “但我從不想以父親之勢壓人,我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取大家的認可。”
    說到這裏,他還自嘲一笑:
    “可能並沒有人懂這種心理吧,我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唉。”
    說到這裏,他歎息的聲音透著一股無人理解的孤獨。
    他微微抬頭,那雙眸中帶著一股衝破雲霄的悲哀。
    暴擊!
    秦婉月身子輕輕一顫。
    她猛的轉過頭,看著曾安民那憂鬱的目光。
    胸膛裏那顆心髒輕輕一沉。
    “不是權輔弟,我理解你。”
    她抿著嘴,對著曾安民投來擔憂的目光:“你切莫要多想。”
    “嗯。”
    曾安民先是一愣,隨後朝著秦婉月露出一個感動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問她:
    “真的嗎,秦姊姊?”
    “真的!”
    秦婉月重重的點頭:“明日我一定為權輔弟帶魚點糕!”
    “謝謝秦姊姊!”曾安民一臉驚喜。
    這一幕發生之後。
    後麵坐著的小胖太子跟柳弦二人猛的一震。
    他二人互相對視。
    均能看出對方的懵然。
    還……還能這麽玩??!
    …………
    選學。
    名義上是為了京城學子選拔可參與科舉的學子。
    但實際上是國子監與京城奇林書院兩個學院學子的比拚。
    也是兩院學子明爭暗鬥最激烈的場景。
    其實雙方學子都不缺這個名額的。
    但凡是能在這兩個學院之中修習儒道的學子,哪個家裏沒有點底蘊?
    但為何還是每年的選學都有兩個書院的學子?
    很簡單。
    功名利祿,它獨占“名”也。
    若是能在選學之中力壓對方書院的學子。
    獲得的不僅僅是“才子”的名聲。
    還是回去之後所有同窗對自己那敬佩的目光。
    今年的選學之地,便設置在了國子監之中。
    …………
    國子監的校場之上。
    聚集了許多學子。
    這些學子大致穿著兩種不同的衣物。
    國子監的學子穿的是紅色的學子服。
    而奇林書院的學子穿的則是藍色。
    他們分成兩邊。
    涇渭分明。
    兩邊的學子時不時的討論著,隨後又朝著對麵投去不屑與鄙視的目光。
    …………
    站在人群之中的曾安民朝著外麵看去。
    便見一道身影盈盈提著食盒走在廊中。
    彼時秦婉月抬頭也剛好看了過來。
    似心有靈犀一般,恰好對上視線。
    當她看到曾安民後,那雙眸子噙起一抹豔麗的笑意。
    隨後便邁步朝著曾安民的方向走來。
    秦婉月身為女子,自然不能參加科舉。
    在這個世界女子做官的先例有,但科舉卻是禁止的。
    她本次來,主要便是為了陪考。
    隨著她一路朝著人群之中行來。
    引發了場中所有學子的一陣安靜。
    竊竊私語的討論數傳來。
    “嘶~這姑娘好生漂亮!”
    “她也是來參與選學的?”
    “有病吧你?女子不能科舉,她參與選學作甚?”
    “那為何……”
    ……
    討論聲直接靜止。
    因為他們看到秦婉月笑容滿麵的走到一個年輕人的身邊。
    並在年輕人的身邊坐了下去。
    還貼心的從食盒裏拿出來吃食……
    就差沒有當場給那年輕人喂到嘴裏了!
    “今日選學,可有信心?”
    秦婉月笑吟吟的看著曾安民,聲音透著一抹溫柔之意。
    “放心吧,“射”之一道上,整個現場沒有人能與我媲美。”
    曾安民吃著魚點糕,眸子猛的一亮:
    “好吃哎!!”
    “嗬嗬。”秦婉月隻是淡淡笑著,輕聲道:“別吃太急,小心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