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白子青帶來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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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安民的與大春的目光盯著那瘸子一點點的消失在遠方。
    “舅舅,我們走吧?”
    虎子的有些疲憊的聲音吸引了曾安民的注意力。
    “不玩了?”
    曾安民瞥了他一眼。
    “舅舅說過,不能太貪玩。”
    虎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喲?”曾安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
    “你這尿都控製不住的年紀,已經能控製住自己玩欲了?!”
    “留著下次再來玩。”虎子學著曾安民平日裏的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得。
    “行,走吧跟人說再見。”
    曾安民抱起虎子,笑嗬嗬的看向映塵。
    映塵小和尚也笑嗬嗬的看過來。
    清澈的眸子裏透著期盼。
    能看得出來,他平日也無甚玩伴。
    今日與虎子待著的一下午,讓他找到了童年缺失的趣味。
    “那我們下次再來叨擾。”
    曾安民對著映塵小和尚行了一個佛禮。
    “施主請便。”
    映塵的笑容很幹淨。
    他與虎子相處得十分愉悅。
    “再見小光頭,下次還讓舅舅帶我來尋你。”
    虎子笑眯眯的對著映塵揮了揮手。
    “阿彌陀佛。”
    映塵對著三人的背影輕輕行了一個佛禮,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清澈,陽光,而燦爛。
    …………
    一路無話。
    曾安民回到府中與林姨娘說了許多虎子在寺中態度有多好。
    並且通過這次的道歉,還獲得了一個新的和尚朋友。
    再加上虎子回來之後表現的很乖。
    “所以,小孩子的教育不能一味的責罰,得讓他知道錯哪了,為什麽錯了,以後該怎麽改……”
    曾安民的聲音滔滔不絕:“當大人的更是要以身作則……”
    林姨娘坐在椅上,笑容滿麵的聽著曾安民娓娓道來。
    眸中的笑意愈發濃鬱。
    “舅舅說的對!”
    虎子一臉嚴肅,他小小的身子站在門口,對著林姨娘道:
    “我已經將那把木劍送給小光頭了,以後拿著我的木劍,沒人敢欺負他!”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忍不住對別的光頭出手。”
    虎子一本正經的思考,喃喃道:“今天看到那個老光頭我都差點沒忍住。”
    林姨娘臉色輕輕一滯。
    曾安民露出死亡凝視。
    正在說話的虎子驟感空氣一涼。
    他驚恐的抬頭。
    剛好對上曾安民那如同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嚇的他趕緊縮了縮脖子。
    “廢話別說那麽多,趕緊睡覺,明天再去書院別跟那個叫柳浩的小子玩了,聽到了嗎?!”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他。
    “嗯。”
    虎子弱弱的點頭。
    …………
    回到自己的院中。
    曾安民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之上。
    他靜靜的抬頭看著夜空。
    此時,夜空中眾星璀璨。
    一輪彎月浩蕩無邊。
    曾安民思緒放空,就那麽安靜的盯著夜空。
    臨近四月。
    京城的風並不涼。
    進京以來。
    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些應接不暇。
    他難得有獨處的安靜空間。
    “呼~”
    曾安民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若是能一直這樣便好了。”
    他的頭枕著胳膊,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
    “沒有人打擾,沒有那麽屁事。”
    “若是這個時候再有秦姊姊揉腿,賽姑娘端茶……”
    曾安民想著想著嘴角開始抑製不住的上揚。
    他的腦海之中莫名的又浮現出長公主那風華絕代的身姿。
    雖然與長公主接觸的時間不多。
    但是溫和,豐滿,誘人,成熟深深的烙印在少年人的心中。
    “豐滿小姨。”
    “就是不知道她善良不善良。”
    想著想著。
    曾安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敬了個禮。
    “咳咳。”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該死的十六歲的身體。”
    罵罵咧咧的站起來,他準備伸個懶腰回房睡覺。
    然後便感受到備戰空間之中傳來一陣震動。
    “嗡嗡~”
    什麽東西?
    曾安民皺了皺眉,意念沉入備戰空間之中。
    隻見備戰空間之中,一塊潔白的玉佩在閃爍著光芒,發出震動。
    “傳訊符?”
    曾安民摸著下巴,意念一動,那枚傳訊符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皺眉感受著那玉佩上極為玄奧的符文。
    隨著胸中浩然正氣緩緩朝著玉佩流動。
    “嗡!!”
    有了浩然正氣的滋養,玉佩閃爍著光芒猛的熄滅。
    “權輔賢弟,聽得到我說話嗎?”
    隨後,玉佩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正是離京去追逃犯的白子青。
    “喂,白大哥,到哪兒了?”
    曾安民下意識的把玉佩拿在手中放在耳朵上……
    “我已經已經抵達東山郡了。”白子青的聲音驟然擴大,震的他耳膜都有些嗡鳴。
    草!
    曾安民趕緊將玉佩從耳朵邊拿開。
    下意識把這玩意當成手機用了。
    他扣了扣有些發震的耳朵,皺眉對著玉佩問道:
    “喚我何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兩天如何?”
    曾安民感覺有些牙疼。
    沒事你震我。
    “還行吧,上上課,讀讀書,今兒去了一躺法安寺。”
    曾安民也懶得說長公主的事情,就跟白子青嘮點別的嗑。
    “愚兄現在追尋著那逃犯的氣息,抵達了東山郡,此時郡中人流駁雜,尋跡竹顯示不是很明顯……”
    白子青歎了口氣,給曾安民發著牢騷:“原以為他會走山水之間繞開郡城前行,卻是不曾想一路行來,他隻徑直而行。”
    曾安民聽到他這話,下意識的皺眉。
    “東山郡?”
    他眸中閃爍著一抹詫異:“東山郡離京城多遠?”
    “一千三百裏。”
    乖乖。
    “你是說,兩天的時間,你跟那個逃犯倆人幹了五百多公裏?”
    曾安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何為公裏?”白子青疑惑的聲音傳來。
    “這個你先別管。”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確定是一直朝南走,沒有偏移過嗎?”
    “沒有。”白子青的聲音很篤定。
    曾安民的眉頭深深皺起:“沒有改變過方向,而且行的如此之急,怎麽看也不想是為了逃命……他這種做法更像是有什麽目的要在限定的時日內完成……”
    太奇怪了。
    一個逃犯,如果真是想要逃命的話。
    他第一時間的動作絕不應該是朝著一個方向加速前行。
    肯定會做許多動作來迷惑追捕的人……
    “有道理。”
    白子青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呢喃,沉思了良久之後,他問道:
    “那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麽?”
    ?
    曾安民一臉問號。
    怎麽什麽都問我?
    我要什麽都知道,我還在這苦逼的天天進國子監讀什麽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怎麽知道?你自己查去!”
    “掛了啊!”
    說著,他便斷了玉佩的浩然正氣的輸送。
    “家人們誰懂啊,成了人家的打工仔了。”
    曾安民罵罵咧咧的收拾著椅子,打開房門,進屋躺下。
    困意襲來,安然入睡。
    …………
    一連兩天,曾安民便在國子監逗逗秦婉月,沒事兒跟柳弦吹吹牛逼。
    日子國的好不快活。
    但美中不足的是,老有一些學子跑來向他請教字帖。
    讓他整的有些煩。
    他其實是憑借秦守誠的“正體字”入道。
    隻是在入道之時湊巧用“狂草”寫了一個“民”字。
    然後就被秦守誠誤會自己開創了一個新的書體流派。
    雖然“書”之一道入了道之後,他再寫狂草還是有“意”,並不會暴露什麽。
    但是這種憑空得來的虛名,攪的他著實有些煩躁。
    更讓人無語的是,除了國子監的學子之外。
    奇林書院的學子時不時會有人來拜訪自己。
    一開口就是“閣下便是近日名動京城的曾兩江?”
    “閣下便是太子口中的國之錚臣?”
    “閣下便是開創了“狂草”新體的曾安民?”
    …………
    所以現在的柳弦已經成了曾安民代言人。
    專門負責幫他應付那些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
    是這些文人雅士並不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麽變化。
    隻有叨擾。
    這就令人很操蛋。
    “終於能理解武候為何說“不求聞達於諸侯,隻求苟全於亂世”了。”
    曾安民騎著小青馬“噠噠”的走在靜謐的街道之上。
    今日下了學之後,他光是應付那些幕名而來的學子,便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
    此時騎馬而出,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街上也是寂靜無聲。
    “以後若是有人再來拜訪,直接讓他滾!”
    曾安民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四個小時的時間,什麽正事都沒幹,隻顧著應付那些學子了。
    “還有那個說日後請我去教坊司的……你特麽倒是光說不練啊!”
    咬牙切齒,不足以形容曾安民此時的意境。
    這具十七歲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躁動。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那股煩躁的念頭,牽引著小青馬的馬韁,一點點的邁步在京城之中的街上。
    今日正好是四月初一。
    來到四月的京城天氣日見暖意。
    微風吹拂,蕩起曾安民額前一縷頭發。
    街道之上,隻有小青馬的馬蹄聲。
    忽然。
    曾安民頓覺渾身毛發豎立。
    一股死亡的氣息讓他的身子有些發直。
    什麽東西??!
    來不及思考,曾安民下意識的趴向小青馬的後背。
    “嘭!!!”
    一道寒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剛剛那個姿勢,脖子的地方直奔而去。
    隻是隨著他的閃躲,那道寒光又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旁邊的牆上飛去,深深的紮在牆體之中。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
    曾安民心中浮現出一抹極濃烈的危機感。
    “誰!!”
    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從小青馬的身上下來,一個漂亮的翻身,便直接落在地上。
    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形猛的一躲,在周圍的牆邊尋了一個小巷,迅速隱沒其中。
    進入小巷子之後,他沒有絲毫停頓,瘋狂的朝黑暗之中跑去。
    “咚咚咚。”
    他的心髒發出劇烈的跳動。
    剛剛那摸寒光,是一枚暗器。
    雖然隻是餘光瞥到。
    但曾安民敏銳的感覺到,這寒光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亦或者是那暗器的形狀,都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在哪見過?!
    曾安民貪婪著大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努力調整著身體所有的機能。
    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隻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儒修的身份之外,還是一位武夫,一名雖是七品觀想境,但真實戰力卻是六品洞虛境的武夫!
    所以那人才沒有全力出手,讓自己僥幸躲了那一枚致命的暗器。
    “神識凝實,洞察一切,能在瞬間感應到敵人的弱點……便是洞虛境!”
    若不然,隻是那一枚暗器。
    自己便當場隕命!
    暗器高手……
    曾安民的腦海之中陡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夜,隨著白子青一路追殺岐王之事,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太熟悉了!!
    肯定是那個人!!
    曾安民眸中閃爍著危險的精芒。
    “這人暗器手法比我強,單論暗器來說,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當夜白子青的聲音緩緩響在曾安民的耳邊。
    讓他的的心愈發下沉。
    白子青乃是武道四品高手!
    他都自愧不如的暗器手法,想來這人的境界不會比白子青低!
    雖然不知道四品的境界叫什麽。
    但自己現在不過是六品的戰力!
    足足差了兩個大境界!
    這怎麽打??
    很快,曾安民便分析出當前的局勢。
    “噠,噠,噠。”
    緩慢的腳步一點點的邁入巷子之中。
    不管曾安民如何跑。
    始終能聽到那“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已經拚盡了全力!
    終於。
    他的前方是一麵牆。
    是京城的城牆。
    他翻不過去。
    路是死的。
    怎麽解?!
    曾安民死死的抿著嘴。
    事已至此,跑是跑不了了。
    那麽隻有……
    那雙丹鳳眼微微眯起,閃爍著一抹殺意。
    他轉過身,就著月光朝著那緩緩逼近的身影看去。
    雖然模糊。
    但他隱約能看得清楚。
    那人一襲鬥笠,身上蘊含著極為神秘且暴虐的氣息。
    隻是一眼,曾安民便已經確定。
    這人就是那日與白子青一起遇到的,殺了岐王一家的神秘人。
    “噠,噠,噠。”
    那人一步步的接近。
    終於,在距離曾安民近二十步的距離停下。
    “曾仕林之子,曾安民?”
    那人的聲音帶著嘶啞,語氣之中含著一抹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