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回京!民眾夾道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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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
    隨著大戰的結束。
    曾安民與長公主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衛國公田繼還不能回來。
    在陛下沒有派官員去接手廣南郡與狴鋒穀的這段時間。
    隻能由他親自坐鎮。
    而曾安民與長公主二人則是沒有這個限製。
    三千鴛鴦軍,留了兩千在那裏。
    一千鴛鴦軍跟著曾安民與長公主朝著京中班師回朝。
    這一千鴛鴦軍便是留下的火種。
    回去之後能依舊按照同樣的方法訓練。
    而且這一千鴛鴦軍……
    也將會是長公主的班底。
    從此以後,長公主在京中也算是有了軍權。
    不過這個軍權肯定是要交出去的。
    所以,回京以後。
    這一千鴛鴦軍的統領是伍前鋒。
    伍前鋒這次跟著一起參與過戰鬥。
    他的功勞也足以升官了。
    所以大概率會是他繼續掌握鴛鴦軍。
    回京之後再招募士卒將鴛鴦軍補充好,繼續帶軍訓練。
    也就相當於。
    以後京中,鴛鴦軍便是長公主的嫡係。
    不過這個嫡係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而且在回京之後,長公主必須要主動請求將鴛鴦軍的軍權交出去。
    這一切,都是在沒有曾安民這個人的情況之下。
    如今有了曾安民這個人。
    也就意味著。
    實際上,掌控鴛鴦軍的人是……曾安民。
    第一,匯製鴛鴦陣的主人是他。
    第二,這次狴鋒穀一戰,也是他率隊而戰。
    第三,伍前鋒嘛,開山大弟子。
    這世道哪有徒弟不聽師父話的?
    經過一個月的跋涉。
    此時曾安民與長公主已經行至離京不足五百裏的縣城之中。
    同時曾安民也發現了一個規律。
    越往京城走。
    自己的隊伍就越受歡迎。
    特別是到了這離京很近的城中。
    街上的百姓幾乎全是夾道歡迎。
    他甚至已經隱隱聽到人群之中的某些談論。
    “曾三策之名當真無愧!”
    “沒想到曾三策竟如此年輕!”
    “是啊,看起來與我家姑娘一般大小。”
    “怎麽,你還有什麽壞心思?”
    “嗬嗬,我家姑娘貌才雙絕,與曾三策剛好相配。”
    “不知廉恥!我呸!”
    “對,好不要臉!”
    “你家那姑娘連給曾將軍提鞋都不配!”
    “…………”
    對於這些議論。
    身為五品斂息境戰力的曾安民自然聽的極為清楚。
    他都能聽的清楚。
    更別提長公主了。
    長公主坐於馬上,麵色時不時便朝著曾安民投來似笑非笑之色。
    看到長公主的表情。
    曾安民也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是,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我跟所有人都清清白白的……”
    每每到此時,曾安民就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長公主隱性ua了……
    “權輔賢弟!!!”
    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
    曾安民愕然的抬頭朝著前方看去。
    隻見一道潔白無比的身影,立於前方的屋頂之上。
    “白大哥??”
    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曾安民眨了眨眼!
    “經久未見,可想煞為兄!”
    看到曾安民之後,白子青的眸子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他腳尖輕輕一點。
    便從屋上躍下。
    直奔曾安民而來。
    離近之後,他看到了長公主那平淡的眸子。
    “呃,皇城司北提都白子青,見過長公主殿下。”
    白子青來到近前,對著長公主輕輕行了一禮。
    “免禮,此距京中尚有五百裏,白提都這是……”
    長公主騎在馬上,輕輕勒住馬韁,眸子淡然的看著白子青。
    “哦,公主有所不知,我與權輔情深似海,一日不見便心中低落,故早早離京相迎。”
    白子青麵色同樣淡然的抬頭回答。
    皇城司隻忠於陛下。
    向來都是皇帝下令。
    別的宗室在他們的眼中並不是很重要。
    但該有的麵子肯定還是要遵守的。
    ……
    聽到他的話,長公主沉默了。
    離京五百裏來歡迎……
    這……
    大聖朝京中貴族向來有龍陽之風……
    不知道為何。
    腦海之中閃過這個想法。
    長公主的心中“咯登”一聲。
    眸子裏閃過一抹擔憂,朝著曾安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
    曾安民又怎麽會感受不到這個眼神的意思??
    他臉上陡然漲紅。
    對著長公主便開口道:
    “殿下千萬別誤會,白大哥與屬下是正常的朋友關係!”
    “絕無那般醃臢之事!!”
    他的臉上透著信誓旦旦!
    “噗~”
    聽到他的解釋不知道為何,長公主心中輕輕一鬆,麵上便忍不住笑起。
    “本宮又未說甚,權輔何故如此敏感?”
    “沒有,隻是屬下的清白,必須得多做維護。”
    曾安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便不打擾你兄弟二人相聚了。”
    長公主嘴角輕輕勾起微笑,伸手勒住馬韁輕輕一聲:
    “駕!”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長公主緩緩朝前而行。
    ……
    “嘿嘿,權輔。”
    也不見白子青如何提速,反正他的腳程與曾安民胯下馬匹絲毫不弱。
    閑庭漫步,也能追得上。
    “如今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是你的十七歲辰誕。”
    白子青抬頭,看向曾安民,臉上帶著笑意:
    “為兄特意為你準備了盛禮!”
    呃。
    這話一出。
    曾安民心裏咯噔一聲。
    果然,他抬頭朝著長公主看去。
    長公主的背影有些顫抖。
    很明顯是在笑好吧!!
    不是,哥!
    咱倆是好兄弟!
    你能不能別做讓人這麽誤會的事啊?
    我明明都沒跟你提過我什麽時候生日!
    “嗬嗬。”
    曾安民勉強一笑,麵上做出驚喜:
    “有勞白大哥費心!”
    “嗬嗬,不妨事!”
    白子青悠閑的跟著曾安民,嘴角緩緩翹起一抹笑容繼續道:
    “權輔兄近些時日在京中可是出了大名!”
    “陛下親稱你為曾三策。”
    “號稱三策可平天下。”
    “哈哈!”
    “為兄早在當初兩江郡第一次見權輔弟時便已經早有預料!”
    “他日權輔弟必能名揚四海。”
    “隻是想不到這天會來的這麽快!”
    “不足一年的時間,賢弟便立下這不世之功!”
    “實在讓人豔羨!”
    白子青說這話的時候,反倒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的羨慕與嫉妒。
    有的隻是最真摯的祝賀。
    “白哥,別人說這話我就當是恭維了,你說這話,不是在打我臉嗎?”
    曾安民的麵色故做不高興道:
    “我曾權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就是樣樣都做的再好,在大哥麵前也何不過是螢火之光,如何能與皓月爭輝?!”
    “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白大哥這京城第一劍客的實力?”
    “哦哦哦!!”
    白子青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後,嘴角再也壓不住了。
    他故做恍然的趕緊點頭,隨後擺手道:
    “賢弟切誤妄自菲薄!”
    “雖然你比起為兄隻差了一絲,但在別的方麵,為兄還是十分佩服的。”
    ……
    前方長公主的肩膀顫抖的更厲害了。
    曾安民也抿住嘴,竭力控製自己不要笑出聲。
    他嚴肅的點頭,對著白子青豎起大拇指:
    “嗯,而且白大哥多次救安民於水火之中,這等恩情,此生難還!”
    “所以白大哥以後切勿再提什麽敬佩之字!”
    “安民愧不敢當!”
    “羞煞也!”
    白子青不好意思的撓頭:“行行行,以後為兄便不再提了!”
    說完之後,白子青像是想到什麽事一般,眸子突然一亮。
    麵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賢弟可能不知道,當日在朝堂之上,柳成乾誣蔑曾尚書。”
    “最後反被曾尚書一口濃痰吐在臉上,並言曰:此等小人,隻配做老夫痰盂。”
    “現在柳成乾的柳痰盂之名早已經傳遍京中官場。”
    “甚至有往民間愈演愈烈的趨勢!當真是讓人心覺好笑!!”
    聽到他的話。
    曾安民的眸子輕輕一眯。
    柳成乾。
    別人不知道,他豈能不知。
    表麵上是李禎的李黨之臣。
    其實暗中是寧國公的走狗。
    此人是如今寧國公立出來與他父子二人作對的角色。
    “誣蔑我父?”
    曾安民輕笑一聲:“雖不知具體情節,但以我父之智,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說到這裏,他故做好奇的看向白子青問道:
    “不知那日在朝堂之上,柳成乾是如何誣蔑我父的?”
    他說起這個,白子青臉是便開始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
    “事情還是要從一份衛國公田繼大軍糧道被襲的軍情泄露開始講起……”
    說著,他便將柳成乾在朝堂之上公然誣蔑的言語一字不差的給曾安民描述。
    其實這一幕曾安民在回京之後要不了多久便也能打聽出來。
    但架不住白子青想他想的心切。
    提前便過來了。
    “最後,陛下甚至說出你與秦院長皆是頭功,並且要親自出京三十裏迎接你回朝!”
    白子青說到此處,臉上皆是替曾安民感到驕傲的神色。
    “哦。”
    聽完之後,曾安民的眸子裏開始緩緩醞釀出銳利之色。
    柳成乾的誣蔑之言……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啊!
    他明麵上是在誣蔑老爹。
    實則是在試探老爹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以此軍情之事,看看陛下會不會懷疑老爹。
    然而,陛下沒有什麽反應。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的反應。
    “十有八九,陛下對老爹身為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的職位,有些忌憚了……”
    “畢竟從入京開始,老爹便一直在官場攪動風雲。”
    “如今父親的江南黨,在朝堂之上,更是已經初具規模。”
    曾安民的臉上變的凝重起來。
    他的心裏默默盤算。
    “隻是後來朝堂之中傳來我戰勝的消息。”
    “建宏帝的表現直接反轉。”
    “甚至要親自出城迎接我等回朝。”
    “他能有這樣的表現,表麵上是因為我連出三策,立了大功。”
    “實際上是因為……”
    曾安民的眸子緩緩抬起,露出深幽之色。
    “秦院長的死。”
    “如果說老爹是江南黨的領袖,那麽秦院長便是江南黨裏普通官員與領袖的紐扣。”
    “他身為水督書院的院長,也可以說是老爹最親近的秘書。”
    “隨著秦院長的死,父親想要吸引江南學子進入江南黨壯大己身,就沒有以前那麽容易了。”
    “那建宏帝對老爹的戒備也就暫時放了下來。”
    “所以才會如此毫不忌憚的給我封賞。”
    “好一手製衡之術。”
    “這才是朝堂之中的核心。”
    曾安民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全都按下。
    麵上繼續露著笑意道:
    “白大哥是踏月而來?”
    “不會連馬都沒騎吧?”
    白子青笑嗬嗬道:“騎了。”
    “嗯。”
    …………
    當夜。
    為了給曾安民慶祝生辰。
    白子青與曾安民二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喝到興起之處,曾安民還特意帶著白子青尋至長公主處。
    強製要求長公主也加入進來。
    長公主看著喝的臉色紅撲撲的二人。
    麵上皆是無奈之色。
    勉強同意之後,三人開始繼續喝。
    到後麵。
    白子青甚至要拉著曾安民與長公主結拜為異姓兄弟……
    被曾安民給攔下來了。
    異姓兄弟?
    那可不行!
    在曾安民堅決的反對之下。
    白子青這才作罷。
    第二日。
    白子青直接騎馬回京。
    此時離京還有四百裏。
    他不敢太過耽擱。
    畢竟皇城司的衙門裏還有不少事務。
    “白提都,與你的私交感情很深。”
    長公主騎在馬上,似笑非笑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害,他就粗鄙武夫,長公主別與他一般計較。”
    說完之後。
    曾安民才感覺有些不妥。
    “呃,公主別誤會,我就隻是說他而已。”
    他趕緊解釋。
    長公主倒是對此絲毫不在意,隻是輕輕一笑:
    “本宮自然知道。”
    “否則,某些人不是也被罵進去了?”
    她看著曾安民,眸子頗有些俏皮的眨了眨。
    ……
    看到她這個眨眼。
    曾安民不由自主的抿住了嘴。
    沒想到了,長公主還有這樣小女兒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之中。
    這長公主向來是成熟,穩住,極具魅力的事業性女強人。
    “果然!”
    曾安民很認真的點頭。
    沒有什麽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換場蹦迪!
    二場不行,直接就三場洗腳!
    “話說到洗腳……”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著京城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開個洗腳城,在大聖朝會不會也挺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