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金丹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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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兩道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何鬆隨手收起飛舟,拱手回禮。
    “見過二位真君,此番卻是在下叨擾了。”
    一番寒暄之後,何鬆三人之間許久未見的隔閡盡去,很快便在周圍無數修士豔羨的目光下,一同進入到了聚寶閣內。
    一位陌生的金丹真君突然出現在了碧月州府。
    自然會引起多方注意。
    此前,羅靜真君和雲靜真君來此之時,便曾在這碧月州府之中,掀起過一陣波瀾。
    要知道,哪怕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修為皆是金丹初期,但卻也是實打實的金丹真君。
    當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的師叔,也就是青衫真君,將她們二人帶回此地主閣之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不管是練氣修士,還是築基真人,甚至是金丹真君,碧月州府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知道了她們二人的身份。
    這是紫衫真君的兩個弟子。
    因為擔心雲州遭逢大變,因此被紫衫真君托付給了青衫真君,暫時在此地修行。
    並不會對此地的形勢有所影響。
    在得知了二人的身份,而且知曉了二人來此的目的之後,這番波瀾才很快消退。
    不過即使如此,如今碧月州府之內,卻也依然還有不少修士,在談論著二人。
    有人羨慕二人有一個好師尊。
    有人羨慕二人有一份好天賦。
    也有人羨慕二人乃是聚寶閣之人。
    更有人感慨,若是自己也成了金丹真君,恐怕這一切也能由他享用。
    不過,也就在這股波瀾逐漸消退,但卻還未曾完全消退之時。
    何鬆的到來,卻是讓這番波瀾再次洶湧了起來。
    與此前羅靜真君和雲靜真君來時不同。
    如今的何鬆,在除了羅靜真君和雲靜真君二人之外的所有人眼裏,都是一位完全陌生的金丹真君。
    這樣一位極為陌生的金丹真君突然來此,並與早幾日來到此地的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相熟。
    這難不成他也是某位金丹真君的弟子,被其師尊送到此地來躲避災禍的?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腦海之中都閃過了這樣一道念頭。
    隻有青衫真君麵帶狐疑。
    他身為金丹真君,更有看護自己兩位師侄的責任在身,對於出現在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二人身旁的修士,自然會有所關注。
    何鬆的到來,讓他心生疑惑。
    不過,在見到何鬆一來,便有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二人同時迎接,雙方似乎也相談甚歡的情況下,他倒也沒有警惕什麽。
    隻是稍稍疑惑,這何鬆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結識了自己的兩位師侄?
    但想想之後,青衫真君最終還是沒有現身詢問。
    同為金丹真君,何鬆與他可以平輩論交,與羅靜和雲靜二位真君亦是如此。
    既然是平輩,也未曾得罪過自己,他也不會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而且雙方看樣子應該早就相識,不然也不會兩人都出麵迎接。
    想到此處,青衫真君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但在心中,他卻也決定,等到何鬆離開,或者三人分開之時,便去詢問一下自己的兩位師侄,看看何鬆究竟是何來路。
    除此之外,有關於何鬆身份的猜測,也開始在碧月州府之內迅速蔓延開來。
    一位陌生的金丹真君,總是會引起大部分修士的談論熱情。
    尤其是,在沒有人開口,將何鬆的身份道出之時,這種熱情,恐怕會久久不散。
    對於外界之人對自己身份的各種猜測,何鬆此刻並不知曉。
    如今的何鬆,已經被羅靜和雲靜兩位真君請到了她們的居住之地,熱情的款待了起來。
    由於何鬆早先便與二人有過交流,二人也知何鬆會在近日來到此地。
    因此,當何鬆來時,二人也早已準備好了用於款待何鬆的各種美味珍饈。
    對此,何鬆自然也是卻之不恭。
    經過一番熱情的款待。
    雙方也算是賓主盡歡。
    此地,乃是碧月州府,不管是羅靜雲靜這兩師姐妹,還是前來做客的何鬆,都對此地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三人的發跡之地,都不在此。
    因此,同在異鄉為異客,三人之間的認同感也隨著這次相見而增長了不少。
    至少,雲靜真君看向何鬆的目光之中,也已經變得頗為友善。
    要知道,何鬆與她雖然也算熟悉,但真正的相交,卻是並不存在。
    一直以來,都是羅靜真君在二人身側斡旋,二人才有了那麽一點相識之誼。
    若是沒有了羅靜真君,恐怕二人很快便會形同陌路,最多也就是偶然見到時互問一聲好罷了。
    可如今,經過了此番認同感的加深之後。
    就算沒有了雲靜真君,二人相見之時,恐怕也不會再如之前那般,隻是互相問好,反而可能會坐在一起暢聊一番。
    可以說,此次相聚,何鬆與眼前二人的關係都加深了不少。
    而也正因如此。
    當賓主盡歡之後。
    羅靜真君也隨之揮退左右,三人所處之地,頓時安靜了下來。
    等到確認三人所處之地,已經再無外人之後,羅靜真君輕輕揮手,一道道流光頓時從她手中飛向四方。
    在陣道之上頗有建樹的何鬆,自然在流光閃過的瞬間,便察覺到羅靜真君正在布陣。
    不過,出於對羅靜真君的信任,何鬆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
    隻是默默的將儲物袋中的金丹靈符,放在了自己隨時可以觸動之處。
    一旦事發緊急,何鬆隻需心念一動,便能操縱靈符保護自身。
    然後又暗自以法力包裹星隕珠,隻要他心念一動,星隕珠便能激發護主。
    除此之外,何鬆心中也閃過了地靈護身術的施展之法。
    隻要他想,地靈護身術這門金丹防禦秘術,自然會瞬間加身,保護何鬆的自身安全。
    等到確認就算自己被困,也能第一時間做出防禦之後,何鬆這才安下心來,目光看向此刻正在布陣的羅靜真君。
    羅靜真君所布之陣,很快便在何鬆的關注下成型。
    等到陣法籠罩三人所在之地,何鬆心中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座金丹隱匿大陣。
    與何鬆此前在玄幽真君洞府之外所習得的幻影迷蹤陣十分類相似,都擁有阻隔神識探查之功效。
    而且,由於此陣乃是一座專精隱匿的金丹隱匿大陣,其防禦力其實也就那樣。
    以何鬆如今的實力,不說頃刻擊破,但卻也僅需數息時間,即可強行暴力將其破除。
    在意識到此陣對自己沒有任何危險之後。
    何鬆這才安下心來,將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羅靜真君處。
    一旁。
    見何鬆朝自己望來,羅靜真君麵上笑意盈盈,開口解釋道。
    “此陣,乃是師尊賜下,交由小女子與師妹護身之用。”
    “按照師尊的說法,一旦布下此陣,就算是金丹真君從旁路過,也無法察覺到陣內之人。”
    “就算是戰火燒至碧月仙州,小女子也隻需尋一隱蔽之地,布下此陣,即可安心修行,不被外界之事所擾。”
    “既然道友在來此之前便曾言,想要從小女子口中聽到一些有關於此次大戰的消息,小女子自然不敢怠慢。”
    “不過為了防止隔牆有耳,也隻能布下此陣,以免消息被他人聽去。”
    “道友無需擔憂,此陣若是由內而外,以道友實力,盡可隨手破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何鬆的動作,又似乎是對何鬆的謹慎十分了解。
    羅靜真君在解釋此陣功效之時,還開口安撫起了何鬆,讓他莫要擔憂。
    對此,早就看破了此陣功能的何鬆心中自然明白,羅靜真君此言為真。
    但,他卻也並未多說什麽。
    隻是在聽聞羅靜真君的解釋之後,稍稍點了點頭,便隨之開口問道。
    “此前見道友信中之語,似乎對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大戰的結果頗有疑慮,不知道友可否說與在下聽聽?”
    “在下兩位好友如今盡在一陽派內,若是一陽派此番大敗,恐怕他們也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道友知道什麽,還望與我細說一番。”
    “在下也好以此勸說兩位好友,讓他們莫要卷入此戰。”
    “如今,在下那兩位好友依舊還在一陽派的山門之中,暫時倒還沒有性命之憂。”
    “但如今形勢不明,在下卻也不太確定,他們二人能否一直置身事外。”
    “因此,這才鬥膽上門,想要聽一聽道友所言。”
    “若真能從道友口中得到消息,在下此番感激不盡。”
    朝著羅靜真君拱拱手,何鬆話語之中滿是真誠。
    此番何鬆突然出關,其實就是為了此事。
    雖說何鬆平時以謹慎著稱,就連出售靈丹,購買靈藥等等事情,都會隱藏自身身份,不輕易將自身顯露在人前。
    但,在麵對自己好友有難,並且趕來碧月州府也不會有什麽巨大危險的前提下。
    何鬆卻也還是願意為自己的兩位好友跑上這麽一趟的。
    畢竟,他也隻是臨時出關,趕來碧月州府與羅靜真君相聚一番,並無任何危險。
    在沒有任何危險。
    還能夠為自己兩位好友打探到一定消息。
    甚至還可以與羅靜、雲靜這兩位真君拉近關係的情況下。
    如此一箭三雕之事,何鬆做起來自然也是毫無壓力。
    當然了。
    若是此事需要何鬆冒著性命之憂來做的話,那自然便另當別論。
    不過就算如此,何鬆也會盡自己所能,在自身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前提下,盡量幫助自己的兩位好友。
    何鬆心中所想,羅靜真君絲毫不知。
    但,羅靜真君之所以在天權仙城時,便欲交好何鬆,本就是看中了何鬆對於自己好友的慷慨與大方。
    當初,何鬆想為林聰尋得延壽丹,還是羅靜真君接待了何鬆。
    如今,當何鬆再次在她麵前表現出對於好友能幫就幫的態度之後。
    羅靜真君看向何鬆的目光之中,也更多了一分光亮。
    她確實沒有看錯人。
    哪怕如今的何鬆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但對於自己的好友,卻依舊還如以往那般,選擇能幫就幫。
    如此心性,自然也讓羅靜真君對何鬆有了更深的好感。
    同時,對於何鬆一直以來對於好友能幫就幫的態度,也很是滿意。
    因此,隻是在稍加沉吟之後,羅靜真君便開口說道。
    “說起此事,小女子確實對如今兩宗大戰的過程有些疑慮。”
    “不過,此番疑慮卻也並非道友所想,能夠影響兩宗大戰的最終戰局。”
    “最多最多,也就能夠影響到雙方剛剛開戰時的小勝小負罷了。”
    “一旦元嬰修士出手,此等疑慮自會隨之消散一空。”
    “道友可知,在各大元嬰宗門之中,皆有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以及真傳弟子這一身份?”
    “外門弟子很好理解,元嬰宗門的外門弟子,皆為練氣期修士。”
    “而內門弟子,修為最低者也是築基之境。”
    “至於真傳弟子,修為最低也是金丹之境,並且每一個都天賦極高,哪怕是鬥法,也罕有對手。”
    “尋常修士,若是沒有強大天資,以及恐怖實力,在踏足金丹境後,便會自然而然的成為宗門長老。”
    “宗門長老與真傳弟子之間身份地位差距極大。”
    “每一個元嬰宗門的真傳弟子,在同輩之中皆是翹楚。”
    “也盡皆被當做宗門下一任元嬰修士進行培養,比起尋常金丹長老,真傳弟子的身份卻要比他們高出太多。”
    “一旦宗門元嬰修士壽元將盡,或者發生了意外,他們便是宗門寶庫之中,凝嬰丹的有力競爭者。”
    “一旦成功突破元嬰之境,自然便成為了一宗底蘊般的存在。”
    “至於尋常金丹長老,卻是連爭奪凝嬰丹的資格都不會有。”
    “據小女子所知,如今鎖神教有一真傳,修為已達金丹大圓滿之境,在金丹境內未逢敵手。”
    “更是被其宗門之中的元嬰修士看重,賜下諸多寶物,戰力無匹。”
    “若是雙方開戰之初,此人便悍然出手,恐怕一陽派會節節敗退,到時雲州失陷,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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