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此事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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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何鬆身為陣法師,並且身負多重技藝。但卻也很難從別處弄到金丹真君的屍身。尤其是這種屍身之中存在金丹的屍身,便更難遇見了。修仙界中。金丹修士身死之事雖然不少。但基本都是死於圍殺,或者在大戰之中死去。平常的時候,想要見到一位金丹真君身死,可謂是困難無比。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如今雖然已經擁有了煉製金丹傀儡的陣法,也已經知曉了要如何煉製一具金丹傀儡。但若是真的想要煉製出一具金丹傀儡,恐怕卻是還需要不少的時間。而且,何鬆如今雖有煉傀大陣,但關於金丹傀儡的煉製之法,卻始終都隻是他自行推演而來。若是能夠真正獲得一門煉傀之法,或許也能夠在何鬆後續煉製金丹傀儡時帶來巨大的助力。也就是說。何鬆如果想要煉製屬於自己的金丹傀儡,其實最好還是要去尋一門真正的金丹煉傀之法。隻有將這等煉傀之法掌握之後,何鬆在後續煉製金丹傀儡時,才會更有把握。腦海之中閃過道道想法。何鬆的身影,自然也於地底不斷穿行,迅速回到了落鳳州府之中。落鳳州府。何鬆的府邸之中。早在數年之前,何鬆離開自己府邸的時候,便在府邸之中留下過一具傀儡。這具傀儡,按照何鬆當初的設定,是一直偽裝成何鬆自身,在府邸之中閉關的。就算外界有人打擾,這具傀儡也會閉門謝客。如此一來。哪怕何鬆在周遭其他修士的眼中,已經足足閉關了數年之久,但卻也依舊沒有人懷疑什麽。築基真人閉關數年,乃是正常情況。雖說此前的何鬆對外宣稱的閉關時日並沒有這麽長。但在閉關之時偶有所得,又再次陷入新一輪的閉關之中,倒也合乎情理。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何鬆在府邸之中已經閉關了數年之久,外界倒也沒有人對其產生過什麽懷疑。至於入府查探等等事情,同樣也是沒有的。要知道。在修仙界中,阻人道途如同殺人父母。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正在閉關。若是正巧在關鍵時刻被人打攪,恐怕立刻便會與對方結下死仇。就算那位打攪之人是有天大的事情,但阻人道途之事,卻也已經成為了事實。到時候,哪怕雙方關係再好,事情再緊急。在經此一事之後,恐怕關係也回不到原來的時候了。甚至於,若是關係並非至交,事情也並不緊急,恐怕雙方直接當場開打都是有可能的。一旦成了死仇,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修仙界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麵對一位築基大圓滿修士的怒火?而也正因如此。當何鬆此番回到落鳳州府之後,同時也發現了在這數年時間裏,並沒有任何人進過自己的府邸。見此情形,知曉自身外出之事已經將所有人瞞住之後。何鬆隨即也是將傀儡一收,做出一副剛剛閉關結束的模樣,外出去了。但也就在何鬆外出之後。一道道消息,卻也源源不斷的被傳入了何鬆的耳中。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一件坊間大事。根據傳言,有金丹修士在落鳳州西部出沒,觀其行蹤,似乎正朝西方萬妖境中而去。不過,這金丹修士卻是高調無比。不論是去往何處,都散發著自身強大的金丹氣息。如此行徑,倒也讓不少修士吃了些苦頭。不論是練氣修士,還是築基真人,在遇到這位金丹修士之後,都會被其氣息所懾。隻有等到此人遠去之後,方能隨之恢複。而也正因如此。有關於這位金丹修士的消息,在何鬆遁地返回落鳳州府的這幾天時間裏,也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因為這位金丹修士曾途經數座仙坊,甚至還有兩座仙城。在其經過這數座仙坊,以及兩座仙城之時,這些仙坊仙城之中的修士,自然也算是倒了血黴。雖然那位金丹修士並未對他們動手。但單單是金丹境的氣息從旁經過,便讓無數修士被其氣息所懾,驚駭不已。如此一來,在驚駭之下,立刻以法力刻畫遺書,將自身親眷托付好友之事,也是不在少數。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少遠在他方之人,也紛紛收到了自己好友的臨終遺書。不過後來,這些遺書的主人,卻都盡皆再次傳信,將此事原委講明,也算是揭開了此次事件的原委。但也正因如此。此事也徹底讓落鳳州之中的修士,引為談資。何鬆此番外出。時不時的,便能夠從周遭修士的口中聽到誰誰誰又被這位金丹修士的氣息所懾,在不少修士麵前出醜的情況。而聽周遭修士所言,這位金丹修士也在一路朝著萬妖境而去。此人,似乎是想前往萬妖境中。對此。何鬆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對於這位金丹修士的身份,也是有了一些猜測。這位被盛傳的金丹修士,恐怕便是自己此前在那處寶地放過的那具金丹傀儡了。傀儡就是傀儡。哪怕是金丹傀儡,也最多隻能憑借本能行事。在沒有人對其進行約束的情況下,這具傀儡一路向西,朝著萬妖境而去,倒也沒有出乎何鬆的意料。畢竟,這具金丹傀儡乃是被陰氣和血氣滋養而生。對於陰氣自然也是極為親和。因此,這具金丹傀儡在出世之後,由於無人操縱,一路向西前往萬妖境,也就十分正常了。萬妖境中,濃鬱無比的陰氣籠罩每一處角落。如此濃鬱的陰氣,對於這具金丹傀儡而言,其實乃是大補之物。說不定,在進入萬妖境中之後,這具金丹傀儡的實力,也能夠迅速得到增長。而這,也是這具金丹傀儡之所以會選擇一路向西,前往萬妖境的原因了。萬妖境中的陰氣,對於這具金丹傀儡來說,確實用處極大。在無人操縱的情況下,擁有一定本能的它,自然便會做出如此選擇。對此,何鬆心中早有預料。隻是。何鬆對其一路向西,並且未在趕路期間對周遭修士出手之事,倒是稍稍有了些意外。這具金丹傀儡,乃是由龐大的血氣、陰氣,以及靈氣催生而出。在有血氣催生的情況下,這具金丹傀儡的凶性必然已經被完全激發了出來。而在自身凶性被完全激發出來,且沒有修士對其進行操縱的情況下。它恐怕會成為一具見人就殺的金丹傀儡吧?可如今這按照周遭修士所言,這具金丹傀儡可是對其路途之上的修士聽之任之。除了散發出自身金丹境的氣息之外,並沒有做出過任何殺生之事。此等情形,卻是讓何鬆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以龐大血氣滋養而出的金丹傀儡,竟然如何平和。如此反常之事,倒是讓何鬆心中產生了疑惑。此事之中,必有蹊蹺!而且。也不符合常理。在心中有此疑惑的前提下,何鬆腦海中也很快便產生了對於此事的猜測。或許,那具金丹傀儡的主人,其實早就已經將其控製。之所以佯裝無人控製,恐怕是其主人實力強大,想要引誘他人對這具金丹傀儡動手。進而達成什麽其他的目的。這個目的。或許是想將被引誘而來的金丹真君斬殺,再將其煉製成新的金丹傀儡。又或許是有其他的想法。對於這個猜測,何鬆心中思索良久之後,雖然不敢確定,但卻也沒有將其拋開。畢竟,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都發生了,自己的猜測也未必是假的。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此番選擇不對那具金丹傀儡出手,恐怕也算是躲過了一劫。同時,何鬆的腦海之中,也閃過了其他的幾種猜測。或許,是那具金丹傀儡的主人,早就在其還未出世之前,便已經給其下達過命令。一旦出世,便通過雙方之間的聯係,自行去尋找其主人所在的位置。這樣一來的話,那具金丹傀儡一路向西的行動,自然也就有了解釋。當然了。還可能是因為那具金丹傀儡對於陰氣實在太過喜愛。因此,才會一路向西,不理會周遭的修士,精致朝萬妖境而去。這個猜測同樣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何鬆如今也是全然不知。但,也就在何鬆心中疑惑,並隨之展開了猜測之時,何鬆卻也很快從周遭修士的口中,聽到了另一件事。這件事,倒是與那具金丹傀儡沒有了什麽聯係。而是有關於幻雪老祖這位元嬰老祖的。當初。幻雪老祖在剛剛現世之時,曾言稱要在風雪宮的故地召開元嬰法會,邀請眾多同道一同參與。但後續幻雪老祖被一陽派的一陽子請去幫忙對付鎖神教。因此,此番元嬰法會,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身為元嬰老祖,幻雪老祖自然是不可能說話不算話的。雖然元嬰法會之事,已有許久未提。但幻雪老祖卻也在兩年之前突然宣布,十年之後,他將會在風雪宮的雲麓州府當中,召開元嬰法會。到時候,幻雪老祖將會邀請周遭的各大元嬰老祖一同參與。同時,也盛情邀請周遭各大元嬰宗門之中的金丹真君,甚至是築基真人一同參與。哪怕是散修,也盡可前往雲麓州府,參加此次元嬰法會。幻雪老祖即將召開元嬰法會一事。乃是於兩年之前,由幻雪老祖所在的風雪宮放出消息,進而傳遍了四周一眾元嬰上宗的勢力範圍。如今,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之久,但對於此事的談論,卻也依舊不見少。元嬰法會。其實並不多見。一般都是一座元嬰上宗有了新晉的元嬰老祖之後,才會召開元嬰法會,彰顯本派之威。同時,這位新晉的元嬰老祖,也會與周遭數座元嬰上宗的元嬰修士交流一番,混個臉熟。不然的話,萬一將來各自相見卻不相識的話,恐怕也會鬧出笑話。而也正因如此。似這等需要元嬰老祖誕生之後,才會召開一次的元嬰法會。亦是極其難尋。許多凡人,甚至是練氣、築基修士,一生都未必有可能碰到一回。甚至於,若是運氣差了那麽一點,就算是一位金丹真君,都未必能夠在其一生之中碰到一回。如此難尋的元嬰法會,如今既然已經快要召開,自然會引起多番討論。不管是練氣修士,還是築基真人,亦或者是金丹真君,都在各自的消息渠道談論此事。對此,何鬆剛剛出關,在外閑逛之時自然也是能夠聽到的。而也就在何鬆知曉了這個消息。並且掐指一算,發現這次元嬰法會恐怕還需八年時間才能夠召開時。何鬆對於此事,倒也有了一些了解。當然了。由於自身與那幻雪老祖似乎做了一段時間的鄰居,因此何鬆肯定是不可能去參加此次元嬰法會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倒也真的隻是稍加了解了一番,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既然早就已經決定不會去參與此次元嬰法會。何鬆自然也對其沒有太大的興趣。因此,何鬆很快將此事拋在了腦後,但隨即,卻又聽到了更多的,有關於風雪宮的消息。風雪宮,在何鬆閉關的這數年時間裏,傳出了太多的消息。有人聲稱,風雪宮如今僅僅占據四州之地,必定有擴張的野心。或許,風雪宮的那位幻雪老祖,早已開始與正道各大元嬰上宗商討如何對魔道開戰之事了。也有人稱,風雪宮最近廣收弟子,恐怕是想迅速拔高宗門實力,讓風雪宮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這樣一來,在今後遭遇戰事時,也能夠擁有更大的底氣。更有人稱,風雪宮的幻雪老祖經過了數年的遊說之後,已經成功與一陽派,和紫雲派達成了共識。如今,三方鼎力協作,互幫互助,為了抵擋來自北方魔道的威脅而不遺餘力。甚至於,還真有修士在風雪宮的勢力範圍內,見到了一陽派與紫雲派的修士。而且,這些修士還在風雪宮的勢力範圍內擔任鎮守之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