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眩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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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二嫂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都不用時月白說。
    但是時月白說這樣的話,時二嫂心中還是覺得很高興。
    這證明時家的男人雖然全都死了,但是時月白長大了,知道想事了。
    她當即順著原有的發力軌跡,一棍一棍的敲擊在男人的頭上。
    一直到時二嫂感覺不出男人有任何的呼吸為止。
    “月白,現在怎麽辦?”
    時二嫂的聽力特別靈敏。
    她知道就在時家的篷布不遠處,還守著陳老二一群人。
    殺了陳老二的人後,時二嫂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對時月白有一種天然的信任,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樣的信任感來自哪裏。
    時月白閉了閉眼,“不怎麽辦,先等著吧。”
    讓時二嫂一個瞎子拿著棍子去殺人,純屬無奈之舉。
    陳老二那一群人,趁著團隊裏的大部分人都去拾荒,一定會進時家的篷布。
    時間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時二嫂的臉上透著焦急,“那不行啊,月白,我們得想想辦法。”
    最好是能拖,一直拖到晚上,等大部隊回來再說。
    時月白的臉上有著一絲冷意,
    “二嫂,你過來,你撿一些細小的石頭。”
    “然後按照我的指示,把這些石頭擺好。”
    時二嫂的嘴張了張,這種時候,還擺什麽石頭?
    去找什麽人求救,或者是找一些更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都比找一些小石頭更好。
    時二嫂沒有動,但是時月白身邊的時幺幺動了。
    一個隻有兩歲多智力的孩子,突然能聽懂時月白的比劃。
    她撿起身邊一塊指頭大的石頭,
    “姑姑,這個……可以……”
    “可以,幺幺真棒。”
    時月白的表揚,讓時幺幺露出了羞澀又天真懵懂的笑。
    她轉身,拖著沒力又細小的腿,找來了更多大小的石頭。
    時二嫂聽到女兒都動了,幹脆心一橫,開始在地上摸索著,幫著時幺幺一同找小石頭。
    她按照時月白說的,將那些指頭大小的石頭,擺放在不同的方位。
    雖然時二嫂也不知道這有些什麽用。
    一個小型的眩暈陣擺好後,時月白開始動用身體裏的脂肪能量,開始給眩暈陣灌注能量。
    時二嫂滿頭大汗,“月白,我找點東西給你們吃。”
    “你餓了?”
    時月白的粗壯肥手指掐著訣,感受著肥厚的脂肪,在以龜速轉化。
    時二嫂的臉上都是擔憂,“我倒是不覺得怎麽餓。”
    “我擔心你和幺幺。”
    算一算時間她們已經超過了24個小時,沒有進食。
    如果是以往的話,時月白早就鬧起來了。
    時幺幺也會放肆的尖叫。
    就因為這兩個人,可以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鬧騰。
    所以團隊中的人,才讓她們遠離大部隊,生活在這處石墩下的碎石堆處。
    時月白攤了攤手,表示她現在還行。
    又想起時二嫂眼睛看不見,時月白說,
    “我不覺得餓,幺幺也沒有叫。”
    “現在你不要出去。”
    時二嫂剛要說什麽,耳朵一動。
    她壓低了聲音說,
    “陳老二他們來了。”
    她的臉色蒼白,聽篷布外麵的男人腳步聲,似乎有三個。
    那三個男人的嘴裏,說著各種各樣下流的話。
    似乎正在商討著,一會兒進了篷布之後,誰要第一個先來。
    時二嫂那雙空洞的眼中積蓄著淚水,她哽咽的對時月白說,
    “我放心不下你和幺幺。”
    不然她早就自殺了。
    現在隻希望陳老二他們能夠留她一條性命,往後活在這廢土世界裏,苟延殘喘。
    與這廢土裏大多數無依無靠的女人一樣。
    用自己的身體,能換得幺幺和時月白的一點食物就好。
    時月白擰著眉頭,目光複雜的看著時二嫂。
    她活了這麽久的年月,還從來沒有哪個人,願意為她做到這個程度。
    更何況時二嫂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若是時二嫂為了自己的女兒時幺幺,這般犧牲奉獻,時月白還能理解,還說的過去。
    可是時二嫂為她這麽委曲求全,為什麽呀?
    時月白不由的口氣惡劣,
    “你好手好腳的,自己活著就好了,我以前對你又不好。”
    “沒必要為了我這麽做。”
    時二嫂眼中的眼淚落下來,她空洞的眼睛對著時月白的方向,沒有任何的焦距。
    “可是,你二哥最疼的就是你……”
    豈止時二最疼的是她。
    整個時家,都把時月白捧在手心裏,當成天上的月亮那樣的疼愛。
    時二嫂是真的很愛很愛時二。
    現在時二人死了,若是時月白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時二嫂不知道到了那邊之後,該怎麽同丈夫交代。
    更何況,若她能從陳老二那些男人的手裏活下來,她未來的命運,大抵就是這個廢土裏公用的。
    不管為不為了時月白,時二嫂的命運都沒差。
    時月白垂下眼眸,低低的罵了一聲,“真的……這好蠢啊。”
    她還沒見過這麽蠢的女人。
    讓她心頭莫名酸酸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你弄完了沒有。”
    陳老二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緊接著,那一道脆弱的,肮髒的篷布掀了起來。
    陳老二帶著身後的兩個男人,一腳踏入了地上的眩暈陣。
    可能感受到了危險,時幺幺嘴裏發出了尖叫聲。
    陳老二晃了晃腦袋,感覺一進這個篷布,腦子莫名的好暈。
    他身後的兩個男人,與他是同樣的感覺。
    甚至有一個身體素質差一些的,連站都沒站穩,身子晃了晃。
    “我覺得很不舒服。”
    可能是時家的篷布太靠近碎石堆了。
    空間的閉塞與不透氣,讓人的腦袋很不舒服。
    有一個男人甚至轉了個身,抱著他的胃便吐了。
    空氣中有一股餿臭味。
    時月白擰了擰眉頭,“二嫂,拿棍子打。”
    “往死裏打!”
    正陷入驚恐之中的時二嫂,立即反應過來。
    她捏緊了手裏的棍子,對著陳老二,等三個發出聲音的男人,一陣拚命的揮舞棍棒。
    原本她一個女人,就算聽力再好,也不可能同時對付三個男人。
    但是誰讓陳老二他們頭暈目眩的,沒有半點提防呢?
    沒一會兒,陳老二便被時二嫂擊中了頭部,直接昏了過去。
    望著倒在地上的四個男人,時月白吩咐時二嫂,
    “二嫂,你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吃的,把他們的屍體都丟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