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工藤新一倒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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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丹高中,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標準日本高中。
    當然唐澤其實也不是很懂日本高中,但是隻要沒有跑出來個大鼻子體育老師跳他臉,給他一點小小的p5劇情震撼,那在他眼裏就可以是普通高中。
    今天是休息日,學校裏沒有學生走動,十分安靜。
    唐澤從包裏取出那個黑色文件夾,把裏頭的幾份文件一一交給安室透,由他領著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寫申請書,鞠躬,寫申請書,蓋章,鞠躬,寫申請書。
    由於唐澤昭情況特殊,他比普通轉學生更加麻煩,畢竟他上個學籍都隨著被退學直接無了,要寫的表一個接一個,光寫文件就寫了一個多小時。
    好消息是,他現在勉強知道部分原身家庭情況了,因為申請資料上有一些預先填好的內容。
    唐澤昭的父親叫唐澤一川,母親叫唐澤蕾歐娜,不出所料的是個混血兒。
    家住京都——這個倒是之前就知道了,唐澤在包裏發現了京都到東京的jr票根,18歲,原本就讀於京都泉心高中。
    ……有點耳熟,但無所謂了,他都住柯南樓下了,監護人都成安室透了,還能有什麽更離譜的buff,他倒想長長見識。
    直到看見父母的名字,唐澤腦子裏才閃過這對夫妻的樣貌。
    雖然還是沒有關於原身和父母相處的記憶,他倒是想起來唐澤夫婦都是旅居國外的學者,唐澤昭被他們留在了島內上學,聚少離多,所以和父母關係並不親近。
    就連唐澤昭鬧出了刑事訴訟案件,他的父母也沒有回來處理,隻是找了代理律師全權委托參與,原身在一群陌生成年人的聯手做局中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被判刑了。
    ……真離譜啊。
    簽完最後一份文件的名,唐澤捏著薄薄的紙張注視著表格裏父母的名字,心中感慨。
    以他的視角回看,原身被誣陷的整個流程壓根沒什麽嚴謹的陰謀算計,很簡單粗暴地一通串供和物證偽造,案子就辦完了。
    的確沒有動用手段的必要,唯一和他一個戰線的監護人全程沒露麵,一個未成年人,沒有發聲渠道,沒有任何求助手段,連保護未成年的隱私法案都反過來變成了掩蓋大眾視線的最佳屏障,捏扁搓圓一個高中生實在是很簡單。
    考慮到還有可能牽扯酒廠,那真相就更難說了,都不好講唐澤夫婦現在在哪,是不是還活著呢。
    “怎麽了?填寫有問題嗎?”一從校長室出來安室透就見唐澤正拿著紙張發呆,過來看了看他手裏的表格。
    “沒什麽,都寫好了。”唐澤敬業地保持人設,滿臉“明明就是有什麽”的心事重重,還故作平靜地回答,“真是麻煩您了,為我的事跑來跑去這麽久。”
    安室透接過他手上厚厚一遝文件,不在意地微笑:“既然已經答應了請求,那這就是監護人該做的事了,不用客氣。”
    “‘監護人該做的事’嗎?”唐澤小聲嘟囔。
    安室透自然聽見了他的這句自言自語。他飛快掃了遍放在第一張的表格,一眼就看見寫在開頭的家庭關係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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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接受唐澤“被家庭和社會拋棄已經自閉甚至多少帶點黑化”人設的安室透良好接收到了唐澤想傳達的信息。
    真是可憐呢,唐澤昭。知道前因後果的安室透默默歎息。
    真是可憐呢,唐澤昭。不知道前因後果的唐澤也在歎息。
    兩個套娃人在冥冥中達成了共識,氣氛良好地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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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咖啡館的鑰匙,這個是閣樓的,咖啡館畢竟會一直營業,平時出門記得把閣樓鎖好,注意安全。”兩人回到咖啡館時已接近下班時間,收拾好咖啡館做好打烊準備後,安室透拿出兩把鑰匙交給唐澤,簡單介紹著咖啡館的情況。
    唐澤原本還在認真聽,但聽著聽著就忍不住開始走神。
    因為從他們對麵的方向,正走過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黃昏中影子拉的很長。
    高的那個是個身材纖細的女生,長相柔美,黑發及腰,矮的那個則是……一個穿著藍色小西裝,打著領結,戴著大大眼鏡的小男孩。
    兩個人手拉手迎麵走來,與他和安室透擦肩而過,轉身走向了波羅咖啡館旁邊的樓梯。
    ……沒錯了。
    所以,唐澤糾正了先前的想法。
    並不是工藤新一還沒挨悶棍呢,唐澤昭這邊酒廠先浮出水麵;而是工藤新一一邊挨悶棍,唐澤昭這邊酒廠一邊浮出水麵。
    整半天,今天就是柯南劇情的起點是吧,唐澤剛在電車上醒來那會兒,工藤新一怕是正好走進多羅碧加公園。
    用餘光瞥見兩人上樓,唐澤才重新收回注意力,接過安室透遞來的鑰匙。
    “你先去樓上收拾一下東西吧,好好休息。”看唐澤低頭搗鼓那兩把鑰匙想找地方串起來,安室透又想伸手揉一下他細軟的頭發。
    唐澤敏捷地躲開了。
    怎麽回事啊波本,你愛演就演,但是不要老摸人腦袋啊!
    被唐澤躲開的安室透一愣,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反應很快嘛。”
    唐澤很想來兩句摸頭會長不高之類的經典台詞,但是想想有點不貼合剛打造的人設,還是忍住了,扭頭走進咖啡館:“那我先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明天見,唐澤同學。”目送著唐澤慢悠悠走上樓去,安室透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
    他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拿出手機編輯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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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按計劃接觸目標,在目標個人物品和行李裏沒找到情報提及的資料文件,是否按計劃繼續?】
    點擊發送,他又點開另一個隱藏的加密郵件界麵,編輯第二條內容。
    【京都方麵有什麽反饋嗎,關於唐澤昭的案件詳情調查到了多少?】
    檢查車輛情況,檢查有無監聽發信設備,熟練做完前序工作,安室透才打開馬自達rx7的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發動汽車,他邊等待兩邊郵件的回複,邊盯視著沒有了燈光的波羅咖啡館。
    黑漆漆的咖啡館裏隻有吧台後的樓梯滲出些微暖黃色的光,唐澤昭大概是關緊了上頭的門,很難直接看見他在做什麽。
    唐澤昭,一個特殊的高中生少年犯。
    重傷害罪的少年犯,本身就很罕見,這樣的量刑發生在未成年人身上基本代表著惡性暴力犯罪案件,還得是性質惡劣情節嚴重的。
    但結果在重傷害的同時,卻給了一個保護觀察處分,還將人從關西轉移到東京度過保護觀察期,整個案件的判決和處理真的合規嗎?
    偏偏他還是被組織盯上的目標,那這個判決有多少組織幹涉的結果?
    可惡,難道警視和檢察部門被滲透的如此嚴重了嗎?
    在他心情不愉,默默整理著目前的信息時,兩邊的回複都來了。
    【計劃不變。保持接觸和觀察,盡快取得目標信任。他是唯一有可能掌握資料去向的人,注意觀察他的人際關係情況,目標正處在多方視線中,除非有不驚動警察的把握,否則不要輕易使用審訊手段。】
    【京都警視廳沒有新消息,督辦的警察和檢察官在記錄裏登記為京都搜查一課的石歧一朗和佐藤健,但是兩個當事人都否認曾參與案件。降穀先生,目前最大的突破口依然是唐澤昭本人。】
    翻完兩封郵件,安室透搖搖頭將它們一一清除。
    “真是個棘手的家夥。一個學生,到底是怎麽惹上這麽大麻煩的。”安室透腦內整合著掌握的內容,越想越難以理解,“組織究竟為什麽盯上他?”
    不過這也是不容錯過的機遇。。
    組織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那份資料又是什麽東西,這是一個有可能找到破綻,探明組織真實目的和布局的好機會。
    “祝我們都有好運吧,唐澤同學。”安室透感歎著,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現在打了三份工的臥底先生,得去住處繼續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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