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唐澤:看了感覺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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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太聰明,但著實很精明,如果力氣換一個正確的方向使,或許也會是個人才。可惜,目睹過認知訶學非凡一麵的人,恐怕是很難再對普通的心理學懷有應有的敬畏之心了。”
又菜又愛玩,還想走捷徑,這就是唐澤統合完各方信息之後給木原川的評價。
殊不知,有時候看上去漫長又枯燥的正途,才是真正的捷徑,所謂的捷徑則隻會把人引入徹頭徹尾的彎路當中。
“總之,目前能確定下來的關鍵詞暫定為‘鏡像’和‘嫉妒’好了,先試試看能不能調查出他殿堂的情況好了,我覺得,他的殿堂說不定有不少驚喜……”
“唐澤,唐澤——”
“我在。”唐澤應答了一聲,衝著玻璃門後的人飛快說,“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情,你們繼續調查好了。”
見他起身準備離開,戴著兜帽坐在另一側門後的諸伏景光站起身,忍不住開口又一次叫住了他:“那個,唐澤……”
知道對方吞吞吐吐想要說什麽,唐澤主動開口接話:“放心吧,景光前輩,我會保護好你哥哥,拖住愛爾蘭,不讓組織注意到他的。”
諸伏景光會有這種顧慮實屬正常。
雖然因為主要活動的範圍以及跟隨的成員不同,愛爾蘭說不定並不熟悉曾經的蘇格蘭威士忌,但諸伏景光和諸伏高明確實長相上有很多相似之處。
已經被確定為臥底後清除的蘇格蘭威士忌組織肯定是不會繼續保護他的資料了,要不然唐澤也不能通過貝爾摩德那麽輕鬆地弄到全套資料,保不齊愛爾蘭腦子一抽風,就給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挖出來了。
雖然目前的幾次接觸來看,愛爾蘭身上濃重的冤種氣質已經壓都壓不住了,但畢竟是隻因為對毛利小五郎的能力心存疑慮,就能給江戶川柯南的馬甲扒的底兒掉的人,還是別太輕視他的調查能力為好。
“好,拜托你了。”諸伏景光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唐澤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腳下一轉,轉到了走廊的另一側,迎麵朝牽著柯南的毛利蘭主動走了過去。
有點緊張地看了看他走過來的方向,再確認過唐澤沒什麽異常的樣子,毛利蘭才總算放心下來,拍了拍胸口:“怎麽突然一聲不吭跑到這邊來了,警視廳現在外地來的警察挺多的,你留心一點……”
更多話在舌尖打了兩個轉,她瞥見邊上走過去的有說有笑的陌生警員們,還是把它們都咽下去了。
因為牽扯進過不少案件,加上本身敏感的身份,唐澤其實沒少出入警視廳,和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關係也不錯。
有時候是為了案件做筆錄,有時候則是來見負責審查的警官,一周他總得來個一兩回的,要說他會在警視廳出什麽問題肯定不至於。
然而現在,因為毛利小五郎新接下來的這樁牽扯到多地多人的凶殺案協助調查委托,搜查一課這邊除了東京本地的警察,還有很多出差公幹的各地刑警,有足立透的先例在前,毛利蘭總不免擔心唐澤又遇上什麽不合適的人,進而再次被誘發病情。
經過了木原川的“治療”之後,唐澤從表麵上看狀態已經恢複了很多,對不知道背後發生了如何風波詭譎的對抗的毛利蘭來說,這是唐澤來到東京後第一次得到了行之有效的心理治療,她可不想唐澤好不容易得到鞏固的精神狀態又因為遇到了混蛋警察什麽的崩潰掉。
更何況,她剛剛發現……
回過頭瞥了一眼還在與警視廳的警官們寒暄的毛利小五郎,她抿了抿嘴,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放心吧蘭同學,我沒有那麽脆弱。”唐澤搖了搖頭,越過她的肩頭看了眼聚成一團的警察們,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無非就是發現,足立透也是這個調查組的顧問,擔心他的精神病又一觸即發唄。
“我知道這個調查組的另一個顧問就是足立先生。準確來說,他就是為了這個案子才被從京都專門調過來的。”唐澤安撫地朝她笑了笑,“在來東京的路上他已經告訴過我了。”
“那,你要不要早點回去?”毛利蘭的擔憂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又多了幾分不安,“萬一等會兒他過來了,又說什麽不合適的話……”
這次她和柯南是跟著毛利小五郎來的,陪同他參加聯合調查組的會議,唐澤則是說自己正好也該來警視廳報道,向審查官員核銷之前去伊豆的申請,順路被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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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理論上他作為掛件跟著一起圍觀調查問題也不大,但要是會因此遇上足立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事的,你放心吧。足立先生不會對我做什麽的,他可不願意為了戲弄一個高中生,弄丟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唐澤搖了搖頭,給出了更確切的消息,“他在伊豆的那些行為,就是因為很重視這份工作。”
更別提,現在穿著這層皮的愛爾蘭根本不會敢來招惹他就是了。
足立透當然會加入調查組,唐澤很清楚這一點,因為這個身份從製造出來,就是為了這起案子的,他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見唐澤堅持,而且看著他的狀態似乎確實恢複到了往日的水準,毛利蘭才勉強點了點頭:“好吧,那你當心一點,別落單被他逮住了。”
一邊說,她還一邊付諸行動,和柯南一左一右將唐澤夾在中間,一副準備形影不離,以免他又遭了足立透毒手的樣子。
被好友們關心愛護著的唐澤隻能領了這份情,三個人一起追上準備上樓的毛利小五郎,跟著他到了大會議室前,被安頓在了門外的休息區裏。
接下來的內容就是警方內部的案件事宜了,他們三個掛件家屬當然沒參與的資格。
“來了不少不同市縣的警察啊……”坐在門口,毛利蘭一打眼過去就看見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邊回想著他們的身份邊感慨道。
“怎麽連山村警官都來了?”同樣很熟悉這群人的柯南一眼就看見了眼神清澈,帶著一股愚蠢大學生氣質的山村操,嘴角不禁好一陣抽動。
他陪著毛利小五郎唱雙簧了這麽久,雖然案件主要都是他在破,警方提供的更多是在痕跡檢驗屍檢等證物調查方麵的協助,但作為和警察打交道了這麽久的偵探,他們每個人的業務能力柯南心裏還是有杆秤的。
山村操,屬於其中最菜最愛玩的那檔,幾次接觸留給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我稍微收集了一點這個案件被報道出來的資料,和上次我們遇到他的情況比較類似。”唐澤小聲回答,“有一個死者的屍體被發現在群馬縣和長野縣的交界處,正好是山村警官的工作範圍。”
上次他們去輕井澤的時候,那個險些被害的妃英理的同事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叫來的山村操。
這個屬於和能力無關,主要是運氣問題。
忍不住多留意了他一會兒的柯南推了推眼鏡上的縮放按鈕,一眼就看見了山村操的胸牌,不由吃了一驚:“啊?我記得他的破案能力連叔叔都,咳,反正,感覺不是很厲害的警察。他怎麽還升官了?”
警部啊,山村操這才多大的年紀。以他的資曆和業績考慮,怎麽都不應該這麽快就升到和目暮十三這種忙碌的刑警一個水平的地步吧。
“嗯,因為山村警官其實是職業組的。”深知內情的唐澤同樣感慨。
所以都說了和能力無關,真是運氣問題。
“哈?!”這下不止是柯南,連毛利蘭都是一副眼睛要瞪脫框的表情。
在日本,職業組和準職業組的警察是兩個概念。
類比的話,後者屬於地方公務員,前者屬於國家公務員,隸屬中央機構,一畢業默認的警銜就比準職業組的高很多,自然升職的時間很短。
換句話說,雖然本質上是個腦袋不清楚的糊塗警察,山村操隻要不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他的警銜提升速度隻會比降穀零這種一線卷王慢幾年,但一定比搜查一課所有刑警都要快很多。
“所以現在看看,足立先生能得到這種顧問職位,是不是也不覺得奇怪了?”唐澤左右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吐槽了一句。
足立透的背景設定離譜嗎?當然離譜。
但是可能嗎?很有可能。
畢竟從設定層麵上來說,這個身份失意數年之後,靠著唐澤這個倒黴鬼傍上了背景深厚的組織,成為了其中一員,那麽在關係的幫助下成功重回東京,沒有編製但也拿到了相關的顧問崗位真沒什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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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設定上他確實是連環殺人犯,但這不是還沒落網嗎?
柯南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想要開口吐槽什麽,餘光瞥見端著一杯咖啡,步履隨意又懶散地靠近過來的足立透,又隻能把不太好聽的話咽了下去。
他剛才還看見橫溝警官了,兄弟兩個都在。
負責主力調查的搜查一課的成員當然囊括其中,然後加上山村操這種不知道是不是來混資曆的,毛利小五郎這種假名偵探的前刑警,再算上足立透……
多離譜哦,這個調查組……
夾著報紙拿著一杯星巴克,滿臉困倦社畜氣質的愛爾蘭無視周遭搜查一課警員們若有似無的打量,也走到了會議室門口。
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和旁邊的漂亮姑娘說話的唐澤。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對上唐澤那雙色澤淺淡的藍眼睛,愛爾蘭本能地皺了皺眉,滿臉都是不悅,像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一直在留心他和唐澤的人見狀,剛想有所行動,愛爾蘭就在所有人警惕的眼神當中,滿臉漠然地扭回了頭。
他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無視了坐在那邊的三個人,走近正在談話的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似乎準備參與進話題當中。
“他還真的沒有來找你麻煩……”緊張了一下的毛利蘭這才放下心,放鬆了準備隨時跳出來擋住唐澤的動作。
“我說了,他不會為了和我鬧矛盾搞砸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的。”唐澤聳了聳肩,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原本的劇情裏這樁案件為什麽叫來了愛爾蘭唐澤不是很清楚,但起碼現在的情況他知之甚詳。
簡單來說,愛爾蘭屬於整個組織的縮影,身上散發著濃厚的眉筆和冤種氣息。
愛爾蘭跑來東京本來就是為了調查組織在警界安插的內鬼折損率過高的問題的,還沒查出什麽所以然呢,他視作父親的枡山憲三首先就因為眉筆被琴酒處決了。
他一邊忙著繼續調查情況,一邊還要隔空調查波本和新冒出來的庫梅爾,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偏偏在這個時候,負責聯絡線人,掌握有有線人資料的組織成員被卷進了凶殺案被害了。
被害就被害了吧,又不是代號成員,組織普通成員死幾個問題不大,結果他去處理善後的時候,發現這個喜歡從被害人身上拿走一樣東西作為戰利品的凶手好死不死的選中了存儲卡,而且正巧,就是裝著組織在警察這邊的臥底名單的那張。
至此,苦逼的愛爾蘭不得不向貝爾摩德尋求協助,想要在她的易容幫助下想辦法混進調查組裏來,趕在警察抓住凶手之前想辦法拿到那張要命的東西。
結果他先被塑料同事貝爾摩德拿捏著替她跑了不少腿,又被她當做人情,輕飄飄地扔給了庫梅爾,毫不猶豫就采納了唐澤的建議,把他和安室透精心製造的身份交給了愛爾蘭。
他現在看庫梅爾心情鐵定非常複雜,一方麵,他和庫梅爾理論上真的有點仇,他現在的身份和庫梅爾現在的身份也真的有點仇,另一方麵,他這份艱難的任務又和庫梅爾搭上了邊,也隻能捏了鼻子忍了。
想來也是,愛爾蘭好好做任務,做著做著難度越來越高,損失越來越大,仇家越來越多,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連唐澤,都看的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了,哦不是,替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