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嘿,這不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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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府城另一座大宅中,少女一襲白裙如畫,手中團扇蹁躚,好似那無意落入凡間的白蓮。端她這弱柳扶風的姿態,便已足以讓不少男子對她放下身段,心甘情願為之驅使。“謝小姐息怒,我等也不知那蘇家三女如此惡毒,竟在院中埋下了那般不好對付的暗衛。若非如此,此番定能從她們手中將香露方子拿來。”下方女子低眉順眼,在說話的同時還會時不時看向少女,眼底異彩連連。而她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已帶著兒子蘇樺投奔蘇泉,並利用言語蠱惑對方的雲香。眼下雲香之子蘇樺也正跪在雲香身後,偷眼打量著上座的白衣少女。如果說曾經的蘇靜是他求而不得,卻心心念念的明珠,那麽眼前少女便是那鏡中花湖中月,他隻是看著便忍不住紅了眼。太美了……想不到這世間竟還有這等美人……他早就聽他之前那個要嫁入對方家中,給對方哥哥做妾的妹妹說過,那位大人與其妹妹都是天姿國色……想不到,想不到……這邊蘇樺心中陰暗心思無數,上方的少女卻已冷笑一聲,對卑微討好的雲香道:“罷了,你們本就是那提供鑰匙與繼承蘇家家業的,對方都能將你們趕出家門了,不告訴你們這些後手也是該的。”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謝晚吟眉宇間也有些煩躁。近來她爹雖接管了謝家一大半產業,可這些產業卻都不是謝家產銀的大頭,以至於他們大房一脈竟要倒貼銀子進去養家。沒錯,謝家產業龐大繁雜,裏麵多得是規矩禮數以及對旁支家族的扶持,對外關係網勢力網的培養。這些東西哪樣不花錢若是大房順理成章的繼承國公府,自然能出言將那些沒必要的支出去除,將一大部分扶持旁支的銀錢削減。可如今謝老爺子昏迷不醒,謝家三房萎靡不振,國公府內部已然分為了大房與鳳曦兩派。在謝福等老爺子親信公然支持鳳曦的節骨眼兒上,他們大房怎麽可能又怎麽敢去動那些旁支的利益盡管如何的鳳曦眼看就要倒台,他們大房似乎已經贏了,可她父親卻說隻要這件事還未落定,他們就絕不能掉以輕心。這不,在謝福那幫子人的嚴防死守下,他們大房已給謝家其他產業填進去了大筆銀錢,再加上這些日子她爹為了在朝中積累人脈的四處打點……總而言之就是如今謝家大房不缺勢,卻隱隱有了缺錢的預兆。原本陳家香露長勢喜人,也算是他們大房不錯的錢袋子,結果卻被那新香露搞成了現在這樣……該死,都怪鳳曦那個賤人,與那一心擁護對方的謝福。等著吧,等她將這青州之事解決,定要回京好好看看對方的笑話。當然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回去看笑話,而是把蘇家秘方弄到手,甚至是直接收服蘇家為他們謝家大房所用。“謝謝小姐體恤,謝謝小姐體恤,樺兒你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向謝小姐磕頭”在謝晚吟思量前事的同時,雲香已笑著向她道謝,不僅自己十分殷切,連帶著她身後的蘇樺亦是如此。反正他們如今已抱上了這樣的大腿,隻要能按照對方的安排辦事,還愁日後沒有前途麽然而就在謝晚吟滿眼不屑,想打發這母女倆離開時,她貼身侍女之一的染香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不好了小姐,蘇家三人跑到府衙門前鬧事,要求知府大人嚴審那夜闖入她們家的賊人了!”“什麽!”青州府衙門前熙熙攘攘,一眾百姓在此聚集,個個臉上都掛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蘇家三人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她們就這般跪在府衙門前了這不是在威脅知府大人麽”“可不是!方才門前那差役一見她們下跪,立馬就衝進去找人去了。不過聽說馮知府眼下並不在府衙,似是去了那香悅樓……”“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啊府衙不是已將那些賊人抓了麽蘇家何必要來鬧上這一遭她們家也才剛好起來吧!”“嘖嘖嘖,你懂什麽!我聽我家那口子說那些賊人上頭有人,知府大人保著呢……”……人群中央,麵色蒼白的蘇老夫人帶著自家女兒與孫女,就這麽大喇喇的跪在了府衙門口。一旁幾名官差來問她們也不開口,就這般直挺挺的,一副讓人無從下手的樣子。而她們之所以會這麽幹,還要歸咎於聽了她們訴苦就,立刻就給她們出了主意的鳳曦。“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剛,你們就去他們府衙門口硬鋼,他們都不給你們麵子,那你們掀他們桌子怎麽了”不得不說,她們那位女東家說話固然瘋,可話裏多少是有東西的。既然那馮知府都把她們三人的命當小事,她們又為何要給對方留麵子而她們這招也著實有效,那馮知府還沒回來呢,各種謠言就已經在府衙門前滿天飛了。終於,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府衙門前,馮知府一身便服,臉上因喝酒作樂染上的紅暈都還沒消散呢,就笑著開口道:“這是幹啥呢!啊!蘇老夫人您也一把年紀了,這般大禮不是讓我這小小府衙難做嘛!有話好說,都好說嘛!”說著他已經走到蘇老夫人麵前,抬手就要將對方從地上扶起來。都說這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般態度頓時就讓周遭的議論聲小了下來。然而旁人好應付,蘇老夫人卻根本不打算買他的賬,當即便將身子往後避開道:“馮大人這是哪裏的話,老身不過一介草民,一家三口連險些要了咱們命的賊人都懲治不了,這不隻能以這種方式來求助於馮大人您了麽”“老夫人您這話就見外了……”馮知府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瞬,他也是官場老油條了,怎麽可能聽不出來蘇老夫人這是在陰陽怪氣他,說他不懲處那些趁夜摸進蘇家的賊人。可是他不想處置那些人麽是有人給他打了招呼,讓他將這事輕輕放下,不要鬧得人心惶惶的。按理說蘇家前些年一路坎坷,直到這些日子才有了起色。而她們是靠什麽東山再起的自然是那神秘香露。都說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越是這種時候她們不越該低調才對麽“老身與馮大人可那可以不見外的交情,不然也不會帶著女兒孫女來此,就希望大人您能高抬貴手給個公道不是”之前東家久未露麵,因此她們三人也難免忐忑。可如今知道二人就在背後看著,蘇老夫人的腰杆自然也挺直了起來。而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馮知府臉上的笑也果然維持不下去了。他今日本就是出去飲酒作樂的,方才人都已經到美人跟前了,卻被手下風風火火的叫了回來。看在蘇家最近風頭正盛,有不少人願意看在香露的麵子上捧著她們的麵子上,他這才壓著火打算好好與她們說話。誰知這老太婆不僅不領情,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下他的麵子。都說這縣官不如現管,強龍也難壓地頭蛇!她們蘇家可不要本末倒置了!想到這裏,本就酒意上頭的馮知府頓時黑了臉道:“本官見你年紀不小,蘇家又都是女子當家,這才尊稱你一句老夫人,想要好好跟你說話。你們三人倒好,竟跑到府衙大門前撒潑,你們眼裏難道已沒了王法不成!”若是放在未來,馮知府此話一定會被人嗆一句好大的官威!可在如今這個地方官足以隻手遮天,各方商賈必須孝敬的時代,沒有人會覺得馮知府這話有大問題,反而會覺得是蘇老夫人等人想不開在找死。不等蘇老夫人三人再開口,馮知府已冷笑道:“都愣著做什麽既然她三人要在府衙前鬧,那本官就將她們抓進去鬧!”聞言,那曾與蘇家三人起過衝突,收了陳家不少好處的王捕頭等人立刻就站了出來。麵對這種情況鳳曦也是教過三人的:“若他們不講武德要來抓你們,你們就哐哐磕頭最好磕流血,且一邊磕頭一邊述說你們的冤屈。總之就是怎麽淒慘怎麽來,隻要你們夠瘋,他這個知府就不敢當街亂來!”誰知就在她們三人準備用這招時,一個女聲卻從人群之後傳了過來。“慢著!”話音響起的瞬間,那喬裝打扮站在暗處的鳳曦頓時抬起了頭。“嘿,這不巧了!”見她興奮搓手,身旁替她拿著香酥糕點及糖葫蘆的祁霄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這道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與鳳曦都十分熟悉的謝晚吟。那個據鳳曦所說,本該是他的良配的第一女主。鳳眸微抬,祁霄眼見著那道倩影走入人群,在一眾驚豔的目光中站在蘇家三人跟前,眼底卻毫無波動。不客氣的說,在他眼裏別人眼中似天仙般的謝晚吟,竟比不過某隻瘋鳳凰的一根手指頭。他也瘋了。被她帶的。“咦~拜托,別用你那看狗都深情的目光看著我了,我手裏的點心都不香了……”祁霄:“……”很好,旖旎是沒有的,在某瘋鳳凰這兒一直都是沒有的。“馮大人這是作甚這三人是有什麽錯處麽”另一半的謝晚吟剛在蘇家三人麵前站定,便伸手從一旁的染香手裏接過一隻盒子,笑著遞到了馮知府手中。“家父前些年一直在南地做事,咱們自家不少人也紮根於此。這不,我替父親來南地訪友,途經青州便來替他送上一份薄禮,以全大人當年與他的同僚情意。”少女眉目如畫,語音更是含著淺淺笑意,這般溫言細語曾讓多少男人丟了魂兒,何況是眼前這時常沉溺酒色的馮知府“早就聽說女侄要來,我這做叔叔的竟都沒能主動做東。你也真是的,怎麽不提前派人捎個信,好讓叔叔有所準備呢”馮知府之言看似自責,卻帶著濃濃的笑意,方才因蘇老夫人冥頑不靈的怒氣都隨之消散了。一個美人便足以讓他賞心悅目,若這美人之父之兄之家族還極為顯貴的話,那他就更要給人家留下好印象了。“馮大人這是哪裏的話,作為晚輩晚吟理當先來拜訪才是。”謝晚吟又淺淺客套了幾句,這才再一次將目光看向蘇老夫人三人。“不愧是天仙人設啊,即便是路邊狗心情不好她去問上一問,也不會讓人覺得她刻意與突兀。”人群中的鳳曦看著謝晚吟低頭,溫柔仔細的詢問蘇家三人有什麽難處,自己有沒有什麽能幫她們的,忍不住這般感慨道。誰知一旁的祁霄卻毒舌道:“謝晚吟其人看似柔情小意無害純善,實際上她無事不登三寶殿,若非有利絕不會隨意摻和旁人之事。”“是麽”鳳曦歪頭,倒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她甚至在祁霄將糖葫蘆遞到她嘴邊時,十分配合的張嘴啊唔了一口,然後對他眨眨眼道:“這糖葫蘆保質保量十分良心,你要不要也嚐一口”“我麽”見祁霄詫異的望著自己,眸色都因此深了深,鳳曦終是不解道:“不然呢我身邊除了你還有誰鬼麽”祁霄失笑,的確,她身邊除了他不會再有任何多餘的人了。於是他真的將糖葫蘆送到了嘴邊,將最上邊一個直接叼了下來。他本是不愛甜食的,可此刻的他卻覺得口中的糖葫蘆分外美味。那種甜甜的不是嘴,而是那顆越來越貪婪的心。“原來如此,這些人賊人竟敢在青州這樣的福地作亂,馮大人您的確是該嚴辦了。”這邊的謝晚吟也聽完了蘇家三人的敘述,再加上周圍圍觀百姓的幫腔,立刻露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很顯然,她這是要為蘇家三人主持公道了。“女侄有所不知,進來本府諸事繁雜,這才沒來得及立刻料理了那幾名要犯,蘇老夫人三人實在是太急切了些。”見謝晚吟幫著蘇家三人說話,馮知府似乎也懂了什麽,立刻便開始訴起苦來。而圍觀百姓看著他變臉,心中對謝晚吟這位大小姐的好感也多了幾分。看吧,這些狗官也就敢在他們麵前擺架子,遇到更橫的還不就軟了“罷了,既然晚吟你都這麽說了,那今日當著蘇家三人與一眾百姓的麵兒,本府就將此事審了吧。來人,升堂!”隨著一陣威武響起,馮知府已身著官袍端坐於明堂之上。蘇家三人作為苦主站在堂下,謝晚吟則因身份特殊而在堂上有了坐位,桌前更是擺上了糕點清茶。不過由於她是來為蘇家主持公道的,因此大家並不覺得她被這般對待有什麽問題。“傳五名賊人上堂!”待蘇家三人按程序述說完冤情後,五名潛入蘇家的賊人終於被帶了上來。鳳曦一眼掃過去,隻見五人皆是長相普通二十歲上下,且身手頂多能說一句有的普通人。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審他們會有什麽困難,可實際上馮知府隻是稍加用刑,這五人便已對自己夜闖蘇家的事供認不諱。“回大人的話,我等就是見財起意,覺得蘇家肯定有大筆錢財,這才……”為首的賊人聲淚俱下,似乎也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後悔。但事已至此,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而他都乖乖招供了,何況是他身後那四個跟著他的嘍囉。“念在你等隻是如蘇家行竊,並未造成蘇家三人傷亡,本官今日便判你等刺字流放三千裏吧。”眼下的馮知府哪還有一開始麵對蘇家三人時的隨意,儼然是一副青天大老爺,必將為所有百姓討回公道的做派。而大昭對強盜與偷竊的判罰一向是根據罪犯所造成的危害來,蘇家一人未損一錢未失,蘇老夫人摔倒也有一部分是自己受到驚嚇的原因。因此判這五人臉上刺字,即刻流放三千裏已經是很重的處罰了。畢竟從富饒的青州流放到三千裏外的煙瘴之地做活,臉上甚至還有刺字,這輩子差不多也就到頭了。盡管蘇老夫人三人說這五人對她們有殺心,是衝著她們命去的,可她們到底還好好的站著。所以說若這個判決都還不能讓她們滿意的話,圍觀百姓就要覺得她們事多了。即便如此蘇老夫人還是對那五人發出了疑問:“不知你等是如何開門摸進老身府中的可是有人給了你們鑰匙”誰知五人就似早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一般,很快便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讓圍觀百姓們都覺得沒什麽問題的解釋。他們說他們五人中的一人會開鎖,他們就是靠對方開鎖進去的。蘇老夫人不是不想讓那個宣稱會開鎖的賊人與她回去驗證,可在場更多的人顯然都相信了對方的話。畢竟無論這人會不會開鎖,他們幾人就是賊人沒錯了,該判罰的也判了,繼續追究不過是勞民傷財罷了。對此蘇老夫人也隻能認了。倒是那位謝家小姐十分善良,見她這老婆子身上有傷,還特地命身旁侍女送來了一盒藥膏,並與蘇靜約定明日要來鋪子裏挑香。能有這樣的善緣結下,蘇家三人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將藥膏收下了。而見蘇家三人這般知情識趣,謝晚吟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鳳曦與祁霄已順勢跟在她的身後,隨她回到了她臨時落腳的宅院之中。“命人給那五人的家人送些銀子,讓他們最好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裏。還有雲香那邊,派人告誡他們最近低調行事,莫要再給我添些不必要的麻煩。”回到宅中的謝晚吟靠在軟榻上,手裏則把玩著之前讓人從蘇家買來的香露。她倒是沒想到蘇家人如此難纏,竟為了這事在青州府衙前公然鬧事。“還是咱們小姐聰慧,竟能將計就計接觸蘇家,說不得等小姐您與蘇家人結下善緣,咱們都用不著利用那蘇泉了。”謝晚吟身邊的侍女豆蔻一邊替她搖扇,一邊笑著稱讚道。沒人不喜歡聽恭維的話,因此聞言後的謝晚吟也覺得自己不那麽疲憊了。“小姐,既然咱們想與蘇家三人交好,為何不更進一步直接讓那群人將蘇泉一家供出去呢你不是也說蘇家人心思深,一直懷疑她們一家麽”染香為謝晚吟端來一盤糕點,忍不住低聲求教道。“你懂什麽若我們幫著蘇家三人收拾了蘇泉一家,她們或許會感激,但也不一定就會依附於我們。她們心思深,總是不如蘇泉一家好拿捏的。”謝晚吟閉了閉眼。到底是在深宅大院中長大的,誰又真是那純白無暇的小白花呢比起蘇家那三個女人,她還是覺得蘇泉等人更加靠譜。當然若她後麵的計劃順利,蘇家三女願意聽她的也不錯。隻要蘇家開始依附她們大房,日後她有的是機會讓蘇泉一家登堂入室。畢竟權勢這種東西,總是能給人點說一不二的能力的。而有些船一旦上了,可就不是那麽好下去的了。對於謝晚吟此舉,房梁上蹲著的鳳曦如此評價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作者給你安排的大老婆好帶感哦祁霄。”祁霄挑眉,幾乎是毫不猶豫道:“可我就喜歡瘋的怎麽辦”鳳曦:“……”你是不是有病這幾個字,她都快要說厭了。算了,祁霄這話她都聽習慣了。既然已經知道蘇家之事是謝晚吟做局,且前些日子謝福送到宮裏的書信也表明,謝家大房在錢財上確實有點兒捉襟見肘了,祁霄與鳳曦就不可能不行動。找事嘛,他們可最擅長了。次日一早,五名賊人便被官差押著出了青州城。由於他們與押解他們的官差都被打點過,因此一行人這一路上走的分外和諧,出城後甚至還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官爺,讓小的去撒個尿唄,這人有三急嘛。”林間土路上,五賊中的一人嬉皮笑臉的湊到官差身邊,說著討好動聽的話。“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屎尿屁!還有沒要跟他去的,趕緊,一會兒咱可不放行了!”為首的官差笑罵了幾句,另外四名犯人聞言也有兩個站了起來,表示要跟著去。於是三人就結伴往林子中走去,其他人則坐在原地休息。“昨兒個出現在咱們府衙的美人兒你知道是誰麽哥咱們活了這麽些年,還真就沒見過長得那麽標誌的!”“就是,那臉蛋兒,也不知以後誰有這等好福氣!”聞言的官差頭子笑了笑,他正是那最擅長吃拿卡要的王捕頭。“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美人兒姓謝,沒錯就是寧國公府的那個謝!”“國公府!”幾名官差驚呼。“可不是先皇後就出自謝家,人父親亦是六部尚書之一,咱們大人見了也得點頭哈腰的!”自認知道的不好的王捕頭侃侃而談,一旁官差沒也聽的津津有味。可直到王捕頭將他知道的都講完了,那三個進林子撒尿的家夥卻還不見出來。“怎麽回事他們仨怎麽咱們稍微給點好臉色就反了天了”王捕頭冷下臉,點了兩個官差道:“去,你倆看看去。等他們仨回來,這一路上他們就是有尿也得給老子尿褲子裏!”然而在他的一頓罵罵咧咧後,不僅那三個犯人沒回來,去林子裏找人的倆官差竟也沒回來。王捕頭皺眉,他是奉命押送犯人的,這一路上要是出了事他的罪責也最大,所以他說什麽也得去看看。可這些人的消失又讓他心裏沒底,最終隻能帶著剩下的官差與犯人一起去查看。誰知他們前腳才踏進那片林子,脖子後麵便有勁風襲來。等王捕頭看向來人,驚訝的想要喊出對方的身份,說對方就是那日街上鬧事之人時,祁霄以一個手刀將他敲暈。“將這些官差與犯人分別關押,至於怎麽審訊他們,讓他們在今日後主動去府衙報官,應該不用我教你們吧”祁霄垂眼看向幾名暗衛,語氣說不出的玩味。........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