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緊急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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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北境戰火的蔓延,無數將士在惡魔的魔爪中埋葬於蟠龍脊的城牆之下,他們的生命與勇氣鑄就了北方防線上一道悲壯的風景線。而在帝國的心髒,朝堂之上,文武權貴與教會代表正就北方的戰況展開激烈的討論。
    一位文官憤然起身,聲音中盡是不滿:“前段時間派遣去守衛長城的陽武將軍,竟被一群奴隸組織的叛軍葬送在北冥城。這簡直是帝國的恥辱!”他的話引起了文臣們的共鳴,他們紛紛議論,對武將的能力表示懷疑。武將們則不甘示弱,立刻反駁,朝堂上一時爭吵聲四起。
    “你們這些文官,難道隻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一位武將怒吼道。
    “至少我們不會把帝國的軍隊送到敵人的刀口上!”一位文官冷笑著回應。
    國王的權杖重重敲擊地麵,沉悶的聲響讓朝堂逐漸安靜。國王的聲音威嚴而低沉:“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們必須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諸位有何高見?”
    騎士團的團長空明站了出來,他身姿挺拔,麵容英俊,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了勝利:“陛下,隻要給我十萬大軍,我就能解決惡魔的災難。”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眼神中閃爍著戰鬥的渴望。
    “空明團長,你當年討伐魔女時的戰況,我們都記憶猶新。我們怎能再讓你帶領帝國的軍隊去送命?”一位文臣質疑道。
    空明微微一笑,輕蔑地回應:“曆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而我就是那位勝利者。”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局勢的絕對掌控,仿佛一切盡在他的算計之中。
    此時,教會的十字軍統領星雲站了出來,他的聲音在嘈雜的朝堂上顯得格外清晰:“陛下,諸位大人,惡魔大君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堅持北上抵禦惡魔。否則,整個帝國都將陷入危機。”
    “星雲大人,你的信仰固然堅定,但戰爭不是靠祈禱就能打贏的。”一位權貴嘲諷道。
    星雲堅定地回擊:“戰爭確實需要力量,但更需要的是智慧和意誌,而不是盲目的自大。”
    國王對星雲的提議也隻是一帶而過,他的目光掃過朝堂,最終定格在空明身上:“空明團長,你有信心解決這場災難嗎?”
    “陛下,我有信心。隻要您給我機會,我將親自帶領騎士團北上,為帝國化解這場危機。”空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好!希望你能不辜負帝國的期望。”國王沉思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
    星雲深吸了一口氣,他走到國王麵前,單膝跪地,聲音中帶著懇求:“陛下,戰爭不是兒戲,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無數生命。我們必須慎重對待,不能讓帝國的未來毀於一旦。”
    國王傲慢地瞥了星雲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的擔憂我不知道?但有時候,我們必須依靠那些能夠扭轉乾坤的人,而不是那些隻會在教堂裏祈禱的神棍。”
    朝堂上的權貴們則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教會的不屑和輕蔑。星雲站起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帝國與教會的明爭暗鬥早已滲入官場的各個層麵,教會的聲音在這裏早已被邊緣化。
    他失望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朝堂,不再與這些短視的權貴們爭論。他將尋找新的道路來抵抗惡魔,為了信仰,為了家園,也為了那些在戰火中無辜受苦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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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石村的議事廳內,緊張而嚴肅的氣氛籠罩著緊急會議。影鋒站起身,聲音沉重地向眾人宣布了一個沉重的消息:“北境的戰火已經蔓延至蟠龍脊,帝國的防線即將崩潰。”
    陽武緊隨其後,麵色凝重:“我的大軍本是支援長城,卻不料葬送於北冥城,連帶城中的物質也被毀得一幹二淨。”
    話音剛落,興民會的成員們紛紛站起身,一名在北冥城的戰火中幸存下來的成員激動地向陽武說道:“你還好意思提?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五萬大軍葬送也是他們死有餘辜!”
    陽武無法容忍曾經的下屬被人侮辱,他立馬反駁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他們也是為對抗惡魔而戰!為了生存而戰!”
    另一位曾被奴役的成員也加入了爭論:“為了對抗惡魔,所以就搶走了我們的糧食將我們奴役?好一個大義凜然的理由,好一個為生存而戰。莫不是在你們看來,我們這些‘賤民’都不配生存?”
    會議室內一下子就吵了起來,眾人的爭吵聲此起彼伏,如同狂風暴雨。清鈺站起身,製止了吵鬧。“大家都別吵了。既然現在大家都是同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要緊的是如何度過眼下的困境。”
    眾人一聽,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清鈺看了哥哥一眼,隨後向眾人說道:“我和哥哥嗯也就是清玨總指揮,我們來自長城之外,對惡魔有些了解,或許對我們目前的情況有所幫助。”
    接著,清鈺詳細地向眾人介紹了關於惡魔的情況。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眾人心上,讓他們對即將麵對的敵人有了更深的認識。
    “嚴格來說‘惡魔’並不單指惡魔這一個種族,而是北域邪族的統稱。北域邪族包括我們熟知的惡魔在內,分別為夜魔、影魔、巨魔、豬魔、魘魔、血族和蟲族七大種族。其中,除血族和蟲族之外的五大種族統稱為魔族。”
    “數十年來,魔族、血族和蟲族一直為爭奪領地而水火不容,但近年來他們似乎達成了共識,再次聯合起來入侵帝國。”
    說到這,有位興民會成員好奇地提出疑問:“會長,我記得北域除了邪族外還有蠻族以及其他種族,當年帝國就是聯合蠻族前後夾擊打敗了惡魔,才將他們趕回了北地。如果說惡魔再次聯合,他們沒理由放過蠻族直接攻打我們。”
    陽武接上話題說道:“關於這件事,帝國其實早在五年前就收到了蠻族的求助。但當時帝國內部邪教興起,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到頭來,還是因為你們這些帝國權貴的無能害了我們。”一名成員對著陽武嘲諷道,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中滿是輕蔑。
    “你想打一場嗎?”陽武反問,氣氛再次緊張。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挑釁,仿佛在尋找一個釋放怒火的宣泄口。
    “咳。”隻聽清玨輕咳一聲,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立馬安靜下來。
    清玨說道:“關於惡魔的信息會長已經講了個大概,接下來我再補充幾點。”
    “我想在諸位的印象裏,惡魔大多是一些邪惡的魔物,但確切來說,如今的惡魔早已不是真正的惡魔,而是一群自甘墮落的人類以及其他種族。”
    “我所知的惡魔分為三類,一種是‘下位惡魔’,除壽命及各方麵能力比人類強大外,基本上和人類沒有任何特別,魔族中大多數惡魔都屬於下位惡魔。”
    “第二種惡魔稱為‘上位惡魔’,這種惡魔除了各方麵能力都比下位惡魔強大外,還擁有強大的「異能」。不同上位惡魔的異能各不相同,但每一種都極其強大,基本無法單靠力量取勝。不過,上位惡魔僅占少數,各個氏族的首領基本上都是上位惡魔。”
    “而第三種惡魔稱為‘魔神’,這種惡魔我隻在傳說中了解過。據說,他們擁有堪比神明的能力,頃刻間就能毀滅整座城市。”
    眾人聽聞皆畏之一顫,一名興民會成員膽怯地問道:“總指揮大人,這些惡魔聽起來根本無法匹敵,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不是沒有機會,”清玨向眾人說道,“一百年前帝國能將強大的惡魔打到分崩離析,那恰恰證明了惡魔並非不可戰勝。”
    話音剛落,淩風站起身來,他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總指揮大人,我們對惡魔的情報非常有限,根本討論不出什麽有效的策略。”
    清玨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轉向陽武,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陽武會意,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他的表情嚴肅,聲音低沉:“既然如此,我就向大家分享一些帝國所掌握的情報。”
    陽武開始詳細介紹每個種族的情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軍人的嚴謹和精確:
    “根據帝國掌握的情報,北域邪族早在七年前就在新任魔王路西法的統領下結成同盟,並於五年前清算了所有反對勢力,統一了北域全境。後來經過五年的潛心發展,其實力估測已經恢複到了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
    “其中,夜魔族由路西法統領,勢力遍布杉雪嶺,以其迅捷的空中部隊著稱,約有飛行戰士五千,擅長夜戰和快速打擊;”
    “影魔族的首領名為該隱,控製著回音穀,勢力約三千,以其潛行者和刺客聞名,擅長暗殺和破壞。”
    “豬魔族的首領名為格瑞姆,聚居於白岩山脈,勢力約一萬,以其重裝步兵和強大的防禦力而著稱,但在開闊地帶行動遲緩。”
    “巨魔族的首領名為瑪薩卡,活動於裂穀地帶,勢力約五千,以其強大的再生能力和邪惡的巫術聞名。”
    “魘魔族的首領名為彌婭莉,棲息在北風冰原,勢力約兩千,以其精神控製和幻術能力而令人畏懼。”
    “血族首領目前並沒有相關情報,他們居住在永夜城堡,勢力約一千五百,以永恒的生命和對血液的渴望而著稱,對銀製品和陽光有著天生的畏懼。”
    “蟲族並沒有詳細情報,但它們勢力龐大,以其無窮無盡的蟲海戰術和適應力而知名。”
    隨著陽武的介紹,興民會成員們的眼神逐漸凝重,他們意識到即將麵對的敵人遠比想象中要強大和複雜。他們開始根據這些情報,討論如何製定具體的戰術和策略。
    “夜魔族的空中優勢我們必須重視,或許可以部署防空措施。”一位成員皺著眉頭,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陷入沉思。
    “影魔族的潛行者是我們最大的威脅,我們需要加強夜間的巡邏和警戒。”另一位成員補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豬魔族雖然強大,但行動遲緩,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設置陷阱和伏擊。”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
    “魘魔族的精神控製我們必須小心,或許可以訓練我們的士兵抵抗恐懼。”一位戰士建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心理戰的深刻理解。
    “血族的弱點我們已經知道,銀製武器和護甲的製作必須提上日程。”一位鐵匠出身的成員說道,他的手中把玩著一塊銀錠,仿佛已經在想象著武器的形狀。
    “蟲族的蟲海戰術我們必須警惕,或許可以利用毒煙和火焰來阻止他們的進攻。”一位曾是獵人的成員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隨著討論的深入,會議室內的氣氛由沉重轉為堅定。興民會的成員們在討論中製定出一套又一套的戰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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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國都的心髒地帶,宏偉的教堂高聳入雲,金碧輝煌的尖頂在夕陽的餘暉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教堂前,一群麵黃肌瘦的難民跪在地上,他們伸出幹枯的手,眼中滿是絕望,乞討著一點點的施舍。他們的破爛衣物與教堂的華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來往的行人卻視而不見,仿佛這些生命並不存在。
    星雲穿過這些難民,他的心如刀割,但他知道,他必須先解決更大的威脅。教堂內,祈禱的人們穿著華貴,珠寶首飾在燭光下閃爍,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對上帝的虔誠,卻對門外的苦難毫無察覺。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教堂,穿過回響著祈禱聲的走廊,來到了大主教的辦公室。
    星雲敲響了大主教辦公室的門,聲音堅定而有力:“大主教,我有要事相商。”
    門緩緩打開,星雲剛要踏入,忽然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信徒眼含淚水地衝了出來,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與星雲擦肩而過。星雲的心一沉,眼中盡是憤怒和無奈。
    大主教抬起頭,聲音平靜而冷漠:“星雲,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教會的行動不能隻基於信仰的熱忱。我們必須考慮與帝國的關係,以及我們在這場政治鬥爭中的位置。”
    星雲的心沉了下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大主教,惡魔的威脅迫在眉睫,我們必須立刻行動。帝國的軍隊已經潰敗,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大主教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星雲,教會的力量不能輕易投入戰場。我們必須保持中立,以確保我們在帝國中的影響力。你的行為太過衝動,不符合教會的長遠利益。”
    星雲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看透了政治鬥爭的醜惡,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他們的眼中隻有權力和地位,而對於真正的威脅卻視而不見。他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目光尖銳地掃過眼前奢華的裝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堂。
    當晚,星雲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已經熟睡。他輕手輕腳地收拾好行裝,準備北上。臨行前,他悄悄在妻子臉龐輕吻,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再見了,我的愛人,我會回來的。”他輕聲道別,隨後轉身,踏上了征程。
    月光如水,溫柔地灑在大地上,將星雲的身影拉成一道長長的影子。門前的花壇中,一朵美麗而純潔的聖雪薇在月光下悄然綻放,仿佛是上天對他的祝福。
    聖雪薇的花瓣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在柔和的月光下,一位美麗的精靈靜坐在花叢中,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閃耀的星辰,閃爍著智慧與神秘的光澤。她輕輕地揮動著透明的翅膀,為星雲的離去送上無聲的祈禱和祝福。
    精靈的指尖輕觸花瓣,一絲微妙的魔法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為樸素的房屋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魔力。
    ……
    在帝國的皇宮內,騎士團團長空明步履堅定地走進了皇宮的藏書閣。藏書閣內,書架林立,古籍密布,空氣中彌漫著紙張和墨水的氣息。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空明的目光在書架間掃過,最終停留在了一麵看似普通的牆壁上。他走上前,從腰間取出國王親自授予的令牌,插入了一個隱蔽的插槽中。
    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聲響,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條通往封禁室的密室大門。空明推開沉重的石門,穿過一條閃著微弱燭光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古老的符文,它們在燭光的映照下,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空明來到了封禁室,這裏的氣氛與外界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和神秘的氣息。封禁室的正中央,一個由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平台顯得格外突兀。平台上,一位年幼的女童哭泣地躺在那裏。她的頭上長著一對稚嫩的龍角,然而她的脖子和四肢卻被沉重的鐵銬束縛,每一條鐵鏈都深深地嵌入了平台之中。
    女童的眼淚順著平台的邊緣滴落,落入下方的血池中。血池中的液體呈現出深邃的紅色,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每當有淚水滴入,池水便會泛起一圈圈漣漪。淚水在接觸到血池的瞬間,化作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龍晶,緩緩沉入池底。
    空明走進封禁室,他的眼神凜冽,沒有一絲憐憫,聲音中透露出無情和冷漠:“冒昧打擾,白露小姐,不知這一年來,您恢複的如何了?”
    白露見到空明,眼中充滿了恐懼,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在平台的邊緣,仿佛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不不要過來”她的小手緊緊抓住平台的邊緣,但身上的鐐銬將她牢牢地鎖在平台中,無法逃離。
    “看樣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空明沒有多做停留,他徑直走向白露,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平台上拉了起來。他的動作不帶一絲溫柔,白露細嫩的手臂在他的手中顯得格外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抓斷。
    接著,空明緊緊抓住白露頸部的項圈,從腰間的口袋裏取出了一枚細長的銀針。銀針在燭光下閃著寒光,針尖鋒利,似乎能輕易穿透任何物體。
    白露看到那枚銀針,眼中充滿了絕望。她的身體顫抖著,淚水再次湧出,她害怕地想要掙脫空明的控製,想要逃離這個充滿痛苦的地方。她哭泣著哀求空明放過她:“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好害怕”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平台的網格上,落入了下方的血池中,發出了滴答的聲響。
    但空明的眼中沒有一絲動搖,他無情地將銀針刺入了白露的大腦。白露的身體猛地一震,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她的四肢因痛苦而抽搐,但四肢被鐵銬緊緊束縛,無法動彈。她的尖叫聲在封禁室內回蕩,然後漸漸變成了無力的。
    一瞬間,無數關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影像在空明的腦海中閃現,如同快速翻動的書頁,讓空明得以窺探到時間的深淵。然而,這些畫麵僅僅持續了一瞬,便如同泡沫一般消散。空明對此卻微微一笑,仿佛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們居然打算以‘那種方式’摧毀整個帝國,真是不自量力。”空明自言自語,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在那些影像中,空明注意到了一個特別的畫麵。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少年,他統領著叛軍攻入了皇城之下。而空明自己,則在守衛皇城的戰鬥中,與數十萬叛軍同歸於盡。
    “有趣~”空明輕聲說道,盡管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結局,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把我逼到那個地步,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了。”
    他將昏死的白露隨手丟在一旁,臉上露出了邪意的笑容。
    “棋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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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村內,興民會的議事廳燈火通明,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成員們經過激烈的討論,最終達成了共識,即向西穿過迷霧森林前往金沙縣。清玨站起身來,他的身影在燈光下拉長,聲音堅定而有力:“為了確保行動順利,我們需要拖住惡魔入侵的腳步為興民會爭取撤離時間。”
    “雷霆,你和陽武率領先鋒隊北上支援長城,我會讓影鋒的影衛隊協助你,需要什麽就找雨晴的後勤部要。”清玨的目光堅定,他的聲音在議事廳內回蕩,如同命令的號角。
    雷霆皺著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總指揮大人,要是守城的軍隊把我們當成叛軍怎麽辦?”他的目光緊緊鎖定清玨,尋求解答。
    “陽武將軍的身份可以幫你打掩護,到了帝國的地盤記得配合他的行動,不要暴露了組織。”清玨的回答冷靜而果斷,讓人不再疑惑。
    “明白!”雷霆的聲音堅定,眼神中透露出對策略的信心。
    陽武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這家夥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拉我入會吧?”
    清玨回以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嗬嗬,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將軍。”兩人的對話中,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影鋒伸手搭在雷霆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放心吧雷隊長。”他的聲音高昂,充滿了自信,“我的影衛隊會在暗中支援你,就算你們暴露了,我也可以掩護你們撤退,就當還你一塊土餅的人情。”
    雷霆半開玩笑地回應,但他的眼中卻滿是對影鋒的信任:“你小子老老實實給我們打探情報就好,別一不小心被敵人抓住還要我們冒死去救你。”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輕鬆,卻也掩蓋不住即將麵對的危險。
    雨晴輕輕走到雷霆身邊,她的眼神中帶著關切:“雷隊長,你需要的物資和裝備,我們後勤部會全力支持。”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如同春風拂麵。
    雷霆看著雨晴,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雨晴部長,有你的安排,我就放心了。”他的聲音比平時溫和許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開心。
    這時,淩風注意到計劃的漏洞,擔憂地問道:“清玨大人,迷霧森林危機重重,我們貿然進入會不會遭遇危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眉頭緊鎖。
    清玨對此早有準備,他說道:“我會讓希琳帶我探明一條安全的道路,到時候我們就能直接進入迷霧森林躲避惡魔的追殺,同時還能避開帝國的軍隊。”
    “哥哥,你要去迷霧森林?”清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充滿了擔憂。
    清玨轉向他的妹妹,他的聲音堅定而溫暖,眼中充滿了溫柔:“別擔心,小鈺,你和其他人留在村裏準備撤離,同時支援前線。”
    清鈺緊握著哥哥的手:“哥哥,請一定要小心,我們會在這裏等你們回來。”她的眼中閃爍著對哥哥的深深依賴和擔憂。
    希琳站在清玨身邊,她的眼神深邃,默默地看著清玨和清鈺兄妹倆。
    夜幕降臨,青石村的燈火漸漸熄滅,但村民們的心中卻燃燒著希望的火焰。他們聚集在廣場上,低聲交談著,雖然恐懼,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在前往長城的道路上,雷霆和陽武並肩站立,他們的目光穿透夜色,望向北方。雷霆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陽參謀長,你可有後悔過加入我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
    陽武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搖頭:“或許吧,但即使沒有加入你們,我也會為了我的家園與惡魔血戰到底。”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誓言。
    雷霆拍了拍陽武的肩膀,笑著說:“那我們就一起血戰到底,為了家園,為了自由。”陽武點了點頭,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兩人相視一笑,率領先鋒隊踏上征程,前往戰火紛飛的北方。在他們身後,青石村的燈火如同繁星點點,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而在另一邊,清玨和清鈺兄妹倆深情道別。清玨輕聲說:“小鈺,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清鈺緊緊擁抱著哥哥,聲音哽咽:“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們都需要你。”
    希琳靜靜地站在迷霧森林的邊緣,望著眼前感情深厚的兄妹倆,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絲漣漪。當清玨向妹妹道別,與希琳踏入迷霧森林時,希琳向清玨問起了困擾在她心中的問題。
    “親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