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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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硬男主終於被離婚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你再休息一會兒。”
    我也嗯了聲,看他給我帶上門後重新躺了回去,卸下了霍太太的職責清閑了很多。
    睡了一個回籠覺,也沒有人打擾我,醒來的時候都快8點了,睡的很好就精神氣爽,王媽迎上來笑道:“今天一看就睡的好,早就該這樣了,霍先生剛走不多時,飯菜都熱著,你餓了吧?”
    早餐很豐盛,有蒸餃,蛋餃、餡餅、蝦仁粥,燕窩牛奶盅,還有一份餛燉,我跟王媽說:“不用給我做這麽多,我吃不了。”
    王媽笑著說:“這哪裏多了,你馬上就是要有身子的人了,每樣都嚐嚐。”
    我不會有身子了。不過我也沒有跟王媽說,她是我乳母,要是知道我要離婚指不定要胡思亂想些什麽。
    下午的時候跟明筱約了去畫廊談工作。
    明筱的畫作部分已經空運了回來,其中有一副是我指定要的那幅《舞者》。
    畫的背景是一位孤兒院裏喜歡跳舞卻因病截肢了的小姑娘,明筱畫的小姑娘在背上生出了羽翼,包裹著小姑娘的瘦小的身軀,努力振翅,每一片羽毛都帶著希冀的光芒。
    我讓小林掛在了展區最寬敞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畫幅大,還因為畫的是舞者的翅膀,飛翔當應有足夠的空間、夢想應無限廣袤。
    我給明筱定的展覽是春節期間,正月初一開展。
    主題是新年新夢想,淩然翼飛翔。
    我讓小佳聯絡了殘聯,聯合舉辦慈善畫展,所得費用皆歸於殘聯屬下的孤兒院幼童醫藥專用。
    小佳聽著我的想法攤了下手:“明白,霍太太,已經準備聯係了。”
    她熟悉我的操作,繁星畫廊營業額很大一部分都用在了慈善裏。
    我掛著霍太太的名號,應該做很多的慈善活動,
    我也願天下所有孩子都平安健健的長大。伸展羽翼去勇敢追隨他們的夢想。如同我的小瑾。
    小佳行動迅速,她也很喜歡明筱的作品,尤其是明筱跟她談起的不婚自由戀愛觀更是深得她意。
    才一天不到,明筱已經跟小佳他們熟悉了,把霍家那一套封建製度嘲諷了遍。
    可以想得出,效果多好,小林等幾個男孩子都張大了口,表情正要附和的,在看到兩位女士如此生氣的時候,又忙把話吞回去了。
    小佳拍著桌子道:“我一定要把你這位年輕貌美的女畫家捧上神壇,讓他們都瞧瞧什麽叫天才。讓他們重男輕女,都什麽年代了!還相夫教子!咱們國內的思想怎麽能這麽迂腐!”
    明筱也牽了下嘴角:“是啊,這就是我選擇在國外的原因。國外不會在意畫家的性別,也不會以性別來定畫的性質。”
    她頓了下道:“其實我們有很多富有才華的女畫家,但他們隻能在國外才能找到發揮自己優勢的平台。嫂子,我說的餘老師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一直在國外,這麽多年才想著要回國,”
    是嗎?
    我輕輕附和了聲。
    餘念十年前不回國恐怕另有他因,不過我不在意了。
    小佳對餘念的畫也很欣賞,讓明筱給引薦下,她要去簽,我沒有阻攔,我要離開這裏了,這個畫廊我準備全權交給小佳打理了,以後怎麽做都由她說了算。
    這次的畫展依舊辦的盛大,前期宣傳、布展都要時間,所以這幾天明筱都在我的畫廊裏。
    她在海王小佳及她手下的四個帥氣靦腆的帥哥陪伴下,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這天傍晚茶話會的時候終於吐槽了她的聯姻對象。
    可她不知道周江燁恰好是小佳喜歡的那一款。
    在小佳連連說這也許是支優質股後,明筱對她刮目相看:“原來佳佳姐你喜歡溫柔靦腆的人啊,真是沒有想到。”
    海王小佳說:“這就是中國畫的意境,留白恰到好處,便能引得人浮想聯翩。”
    她頓了下補充道:“這是西方濃烈表達意願的油畫所沒有的感覺。你以後就懂了。”
    明筱看向我:“......嫂子,佳佳姐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太懂?”
    小佳海王當的出色就是因為以畫語人,畫界流氓。
    我跟她解釋:“她的意思就是說一段感情最美好的時候是朦朧期,一旦成對便再也沒有了神秘感與期待值。”
    這也是為什麽白月光會永遠的刻在心裏,因為那是遙不可及的惦念。
    明筱長長的哦了聲:“也就是說一直曖昧,一直享受。”
    小佳眨了下眼睛:“隻有過來人才懂得,你看你嫂子現在分析的多好,她是咱們這裏麵唯一的已婚婦女,她對婚姻是墳墓更有發言權。對吧?伊伊,我問你句話,你實話實說,有沒有七年之癢?”
    我看著站在門口臉色陰晴不定的霍明欽沒有回答,既然已經看到他了,那便不好直說了,已經在走離婚手續,那理應給彼此麵子。
    “...霍先生?”
    “...大哥?”
    小佳跟明筱尷尬的跟霍明欽打了招呼,以前霍明欽很少來這裏。所以小佳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吐槽就能被抓到。
    霍明欽臉色已經恢複如常,跟她們兩人道:“我來接她下班。我們先走了。”
    他朝我攬過來,隻環在手臂處,我也跟小佳、明筱點了下頭,跟著他出了畫廊,外麵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我吸了口清冷的空氣,聽見霍明欽跟我道:“下雪了,路不好走,我正好順路。”
    “謝謝。”
    司機老張已經打開車門了,我便上了車。
    我開了一丁點兒窗戶,密閉的車廂裏,霍明欽身上的鬆油枝的氣味便明顯了起來,這次他肩上還有一根頭發,深棕色,不是我的,我便當沒有看見。
    一路上無話,雪倒是越下越大了,在路燈下團團起舞,偶爾閃爍如螢火蟲。
    霍明欽在此時跟我道:“小瑾的課明天就上完了,我明天接他回來,你跟我一起去接吧?”
    我從雪花身上收回視線,跟他說:“我明天畫廊還要忙,你去吧。”
    霍明欽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捏緊了,聲音倒是和緩:“那好,我接了他再來接你,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我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很少,這些年霍明欽都忙於工作,8.9點鍾回家是正常。
    平常都是我跟小瑾一起吃飯,然後再一起練會兒琴,做幼兒園的手工作業,霍明欽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成品了,小瑾也都要困了,等他抱到床上,通常不用哄幾分鍾就睡了。
    希望以後霍明欽能好好陪他。當然如果他是因此鍛煉小瑾的獨立生活能力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什麽。
    霍明欽從小就是這麽走過來的,他如今已成霍家主位者,殺伐決斷,遊刃有餘。小瑾崇拜他,想成為他,我尊重他。
    我說好,能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不多了。
    回到家,王媽看我們倆一起回來也很奇怪,驚訝道:“今天真是托下雪的份上了,霍先生回來的這麽早。”
    霍明欽像是被噎住了,有一會兒才說:“王媽,下雪天路滑,天氣也冷了,我以後都會去接她回家。”
    王媽反應慢半拍哦了聲:“那我這就去多準備一份晚飯。”
    她邊走邊說:“這就對了,一起吃飯多好。”
    吃過晚飯,我回了我的書房,10點的時候我犯困了,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周管家抱著一床被子往霍明欽的書房走,看著我欲言又止,大約是不知道怎麽說。
    我沒有問,霍明欽願意在書房睡就在書房睡吧。正好工作、賞月兩不誤。
    我沒有再去想,很快就睡著了,我的睡眠這幾天變好了,很早就能睡著,也能睡很沉,半夜也不會再醒來。
    也許是想開了的原因,一覺都能到天大亮,早起的生物鍾因為不用再當霍太太竟然也自己好了,這算是奇跡吧。
    我想,原來以前都是我庸人自擾之,我一個人可以過的很好。
    小瑾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帶他在書房,小瑾臨睡前問我:“媽媽,爸爸為什麽要在書房裏睡覺啊?”
    我看了一眼霍明欽,霍明欽也看著我,他是想等我邀他回去,因為我從沒有在孩子麵前下他的麵子過。
    我跟小瑾說:“爸爸最近工作忙,有時候半夜需要回複消息,他怕打擾媽媽睡覺。”
    我當沒有看見霍明欽驀然變深的眼,我說的是實話,王媽跟我說,有幾天半夜看到先生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忽明忽暗的還把她嚇了一跳。
    我知他是在等誰的消息,我不去做那個攔著他飛向別人的人。
    攔住了人,攔不住心,更何況這顆心原本就不屬於我,我不要了。
    小瑾得了我的答案後哦了聲,片刻後又笑了:“媽媽,你是不是肚子裏有小寶寶了啊,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現在是小男子漢了,可以一個人照顧自己了。”
    我心裏有沉甸甸的欣慰,小瑾是個好孩子。他隻是比常人更加的獨立而已。
    我輕拍著他說:“睡覺吧。”
    我給小瑾留了一盞小燈便跟霍明欽出來了,他一直沉默的跟在我後麵,一直到我臥室門口,我問他:“還有東西忘了拿嗎?”
    霍明欽喉頭滾動了下,說出了兩個字:“晚安。”
    我也回他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