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她在裝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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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小念點頭,很大方的進了病房。
    她怎麽也沒想到,走進病房後抬眸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沙發上的男人。
    她不自覺地頓住腳步,滿臉震驚。
    再轉頭一看,病床上躺著的人,竟是盛晚愉。
    所以盛晚愉是盛屹的姐姐?
    紀小念有些恍惚,能在這裏看到大叔,她簡直無法麵對,掉頭就想走。
    這個時候盛屹又開了口,“姐夫,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找的神醫。”
    隨後看向紀小念,指著湛封說:
    “師姐,這是我姐夫,我姐的老公,床上這個病人就是我姐。”
    紀小念目光閃爍,根本不敢去看大叔,甚至都不願意給盛晚愉治病了,她有些失態地告訴盛屹: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她說著,轉身就想逃。
    還不等盛屹反應,湛封幾步跨過去,在紀小念逃出病房的前一秒,抬手拉住她的手。
    “什麽情況?你跟我解釋一下。”
    之前盛屹一直跟盛家人說,他去找神醫來救盛晚愉。
    但這個神醫,怎麽會是小念呢。
    小念可能是會一些醫學常識,但盛愉晚的情況這麽嚴重,醫生都沒有辦法,她怎麽可能會治。
    紀小念疏離地甩開大叔的手,答非所問:
    “你什麽意思?覺得我是故意找來的嗎?”
    湛封否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是神醫。”
    “你們倆認識?”
    盛屹湊過來,滿臉驚訝加困惑。
    湛封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前妻,你們倆又是怎麽認識的?你怎麽還喊她師姐?”
    小念跟他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他自認為是很了解她的。
    怎麽她現在跟盛屹認識,這事他卻完全不知道。
    “什麽?”
    盛屹感覺如遭雷擊,滿臉震驚,“你們倆做過夫妻?”
    這也太離譜了。
    他的師姐,居然是他姐夫的前妻?
    那師姐跟姐姐豈不就是情敵?
    如果是這樣的話,師姐不會不救他姐姐了吧。
    盛屹忙上前攔在紀小念麵前,解釋道:
    “師姐,我真不知道你跟我姐夫有這層關係,你可別因為我姐夫,不給我姐治病啊。”
    他以為湛封跟師姐離婚,肯定是感情不和。
    自己的姐姐那麽好,應該跟師姐不會有什麽矛盾的。
    紀小念努力讓自己鎮定。
    不要每次見到大叔,心裏的波動都這樣大。
    何況大叔已經放過她,不會再打擾她了的。
    她又何必在見到他後,選擇落荒而逃。
    看向盛屹,紀小念道,
    “對不起盛屹,你姐姐的情況你還是找別人吧,我沒辦法幫忙。”
    她還是要離開。
    實在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幫盛晚愉治病。
    盛屹靠近紀小念,明明是個一八幾高個的大男生,可能是年紀比較小的緣故吧!
    此刻卻哭喪著臉,對著紀小念撒嬌,
    “師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何況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找的你。”
    “求求你,救救我姐,隻要你救了我姐,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紀小念,“……”
    這人怎麽這樣啊。
    居然扯著她的衣角哭。
    她一時又拿不定主意了。
    旁邊的湛封淡淡道,
    “你要真能救,就趕緊讓她好起來吧,畢竟我還有事需要她去做。”
    不管小念要不要他,他都要跟盛愉晚離婚的。
    這是他的原則。
    紀小念猶豫了。
    心裏再不舒服,她也還是轉身走向了盛晚愉。
    她幫盛晚愉治病,才不是因為大叔。
    隻是因為師父而已。
    師父對他恩重如山,既然讓她來救人,她豈有推遲的道理。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紀小念沒再管身旁的兩位男士,拿起盛晚愉的手就開始給她把脈。
    然後伸手進被子裏捏捏她的腿,又掰開她的眼眸看了看。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果。
    “盛小姐既然是清醒的,就睜開眼吧,你要是願意,我就留下給你的腿紮針。”
    她還以為盛晚愉閉著眼,是因為昏迷不醒。
    結果這人腦子清醒得很,不過是在裝睡。
    但她的腿,確實有些嚴重。
    盛晚愉有些難堪。
    假裝從昏睡中睜開眼,看著床邊的幾個人,她依舊保持著說不出話,麵目呆傻的樣子。
    盛屹馬上跟紀小念解釋,
    “我姐說不了話,也動不了,但是我們說什麽她是能聽懂的。”
    紀小念蹙眉,又拿著盛晚愉的手把脈,然後捏起盛晚愉的嘴巴讓她張嘴。
    片刻,她直接坦白地說出來,
    “盛小姐你確定你不能說話嗎?你的聲帶沒任何問題。
    “甚至你的上半身都沒有問題,手也是可以動的,唯一不能動的隻有腿吧?”
    這人故意裝植物人是為哪般?
    是不想跟大叔去離婚嗎?
    紀小念不清楚她什麽心思,不過不管她跟不跟大叔離婚,她都不在乎了。
    反正大叔已經答應放過她,回頭她就會選擇離開。
    盛晚愉沒想到紀小念居然能看病,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把戲。
    她現在要是張口說話,那湛封豈不是覺得她在騙他。
    她咬緊牙關不願意開口,還是那樣直挺挺的躺著,就跟一植物人似的。
    這個時候盛屹又道,
    “師姐,你什麽意思啊?覺得我姐是裝的嗎?”
    “我姐她不是裝的,她這些天真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也動不了,吃東西還是我們喂的呢。”
    湛封也說,“我知道你對醫學有些常識,但醫生都說了,她這個情況挺嚴重的,要不你先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來治。
    這丫頭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一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小丫頭,認識一些中藥,幫靳南沉治過蛇傷,並不代表她就能治盛晚愉。
    紀小念淒涼一笑,轉頭看向大叔。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說她是裝的嗎?”
    湛封麵色凝重,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該量力而行。”
    她不能會一點基礎知識,就裝神醫吧!
    這人命關天的事,他可不想讓她卷入盛家。
    “是,確實是我不自量力了。”
    紀小念嗤笑一聲,看向躺著的盛晚愉,
    “不好意思啊,我確實什麽都不懂,胡說的,你好好躺著吧!反正有你丈夫伺候你,我就不伺候了。”
    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