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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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念紮針的動作再次頓住。
她抬眸看著盛晚愉,從盛晚愉祈求她的目光裏她可以看得出來,盛晚愉可能是真愛大叔。
不然也不會求著讓大叔配合她假結婚去完成老人的遺願。
誰又願意拿自己的一輩子去賭呢。
紀小念努力穩住神態,雲淡風輕道:
“我現在已經跟他沒任何關係了,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
盡管心裏還是會泛酸,還是會有不適的反應,可既然已經徹底放下,那誰喜歡大叔,都跟她沒關係了。
“可是他心裏有你,你若不離開,他是不可能會放手的,紀小念,我求求你,成全我好不好?”
盛晚愉有些激動,一把抓住紀小念的手,目光裏全是驚慌。
紀小念吃力地抽回自己的手,麵無表情,“我要是能走,自然會走。”
想到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她沒什麽耐心道,
“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治,不要的話我現在就走。”
盛晚愉恍惚著,不知道紀小念的意思,但她又清楚,現在自己躺著床上已經沒用了。
湛封不會再來看她。
她隻有好起來,再去找那個男人,她才會有機會。
想到弟弟說紀小念很厲害,她隻好請求的說:
“治,我治,你快幫我治吧!”
“那在我忙的時候,你就不要打擾我,安靜待著。”
紀小念隻得約束她。
不然實在影響她工作。
這事兒做不好就沒錢,沒錢以後還拿什麽開醫館。
盛晚愉點頭答應。
又看著紀小念拿著銀針,認真細心的往自己身上紮,她還感覺不到一絲疼,她就覺得這人應該是真心在幫她治吧!
她或許是真有些本事,湛封才喜歡她的?
不然湛封不可能會隻憑著她的長相就跟她在一起。
盛晚愉覺得,她該好好了解這個女孩。
看看她到底哪兒值得湛封永遠將她放心裏。
紀小念紮好銀針,又給盛晚愉把脈,然後再根據她的脈象波動來判定傷勢。
隨後取出她帶來的藥,一邊讓盛晚愉服下,一邊又給她外敷。
這一整個過程下來,就好幾個小時了。
紀小念收起銀針的時候,告訴盛晚愉,
“我明天同一時間再過來給你弄,在這期間,你可以停了醫院的治療,你若信我,我能讓你三天就能下地,若不信我,你還讓醫院接著治療,我明天就不來了。”
她對盛晚愉的情況,還是很有把握的。
盛晚愉看她,不可置信,“三天?你能在三天裏讓我下地?”
紀小念胸有成竹,“對。”
盛晚愉答應了她,“好,我聽你的,如果你真能讓我盡快站起來,我會給你一百萬作為報酬。”
雖然醫生也說她的腿會好起來,但需要一點時間,最少也是一年以上。
才不相信紀小念三天就能讓她下地。
這人分明就是滿嘴謊話的騙子,湛封肯定也是被她給騙了,才那麽離不開她的。
到時候她的腿要是好不了,她就讓警察過來把紀小念帶走。
就說紀小念冒充神醫詐騙,看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紀小念並沒拒絕她該得到的報酬,收起自己的工具箱後,拎著就出了病房。
盛屹還在門口守著,進門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姐,見她沒事,他忙追上紀小念。
“怎麽樣小師姐,我姐的腿能好嗎?”
“嗯,三天就能下地了,放心吧!”
紀小念回答得幹脆,也是一臉很有信心的樣子。
盛屹卻覺得不可思議,“三天?真的嗎?之前那醫生還說,最少一年才能下地呢。”
紀小念忽而停住腳步,原因不是她想打消盛屹的疑問,而是她看到了靳家人。
他們好像把靳氏夫婦轉院到了這裏。
本想裝沒看見他們,但靳北祁跟靳悄悄卻看到了她。
他們都沒有打招呼,各忙各的。
盛屹也看到了靳家人,見小師姐在盯著他們,他出聲道,
“那是靳家,聽說靳董跟他夫人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應該是轉院過來了吧!”
紀小念沒回話,默默朝著電梯方向走。
剛進電梯,手機響了。
她抽出來一看,還是大叔的號碼。
紀小念不想理會,直接把手機放回兜裏讓它一直響。
但等盛屹把她送回醫學院大門口的時候,她一下車,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輛名貴的轎車在旁邊停下。
緊接著車門推開,她熟悉的那個英姿勃發的男人一身筆挺西裝走了下來。
徑直朝她走來。
紀小念剛關上車門,盛屹也看到了湛封,為了避開湛封,他踩下油門告訴紀小念,
“小師姐,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接你。”
話音落下,轎車溜煙兒的就飛馳進了車流裏。
好似怕湛封找他麻煩一樣。
湛封確實會找盛家人的麻煩。
他來到紀小念麵前站著,居高臨下沉聲問:
“你去醫院做什麽?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離盛家人遠一點。”
而且他也警告過盛家,不準他們再打擾小念,否則對他們不客氣。
現在被他抓個正著,盛屹逃就能逃得掉嗎?
“我去治病,有問題嗎?”
紀小念冷不丁回了一句,問他:
“你為什麽要監視我,為什麽我做什麽你都要管,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大叔這樣,真的讓她反感討厭。
完全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她才不要事事都如他意。
“我是在保護你。”
湛封有些無賴,隻得耐心解釋,“跟你說過,盛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讓你離他們遠一點。”
“你既然都知道他們家是些什麽樣的人,那你之前為什麽還要上趕著去做人家女婿?”
“大叔我也跟你說過,我不想再見到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紀小念有些生氣了。
大叔這什麽態度,以為他們還是夫妻嗎,事事都要管著她。
他有什麽資格再管她。
她板著小臉側過身,看都不願意再看大叔一眼。
湛封促眉,小丫頭的倔強跟冷暴力,實在讓他心裏不舒服。
他忍著心口處那抹澀然,好好跟她說:
“你好好在學校裏讀書我不管你,但是你跟危險的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於我而言,你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
紀小念實在不想跟他多說,丟下話快步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