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大叔覺得小念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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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念還是不想理會大叔,埋著頭往前走。
大叔從來沒相信過她,她又何必跟他解釋。
現在靳夫人脫離了生命危險,盛晚愉的腿也隻需要靜養,她也就不用再跟這些人打交道了。
“湛總會不知道,我小師姐一直都很厲害嗎,她不僅讓靳夫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也讓我姐能下地走路了。”
盛屹走在旁邊,忍不住跟湛封炫耀。
畢竟這可是跟他師出同門的小師姐。
他們也算是姐弟的關係了,姐姐這般厲害,他很為她感到驕傲。
湛封沉了臉,心裏又跟堵了塊巨石一樣。
他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成盛屹的小師姐的。
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卻要故意瞞著他!
害他以為,他不過就是個小女生,什麽都不懂。
直到現在,湛封才意識到自己並不了解這丫頭。
“小念,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見小丫頭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個勁兒的往前走,湛封上前拉住她,俊臉冷得沒有任何表情。
紀小念看他,答非所問,“你覺得呢?”
她從來沒有任何事瞞著大叔,除了她是靳氏夫婦女兒這件事。
隻是大叔沒有認真去了解過她的過去,不然從她跟陸景昱在一起的時候,大叔就應該從陸景昱口中得知,他們師出同門,她有些什麽本事。
他隻會跟靳家人一樣,不相信她,覺得她在招搖撞騙,賣弄本事。
所以,她又何必跟他解釋那麽多。
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我問的是醫術,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小小年紀,連大學都沒有上過,是怎麽懂醫術的。”
“還有這個盛屹,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他為什麽喊你師姐?”
湛封覺得這丫頭越來越陌生了,他都快不認識她了。
靳夫人的傷勢那麽嚴重,這丫頭居然給紮幾針就好了。
神仙都沒有她這麽神的。
還有盛晚愉的腿,醫生明明說過要一年半載才會有好轉,就因為這丫頭去治過以後,就能下地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想知道,去問你小叔吧!”
紀小念走出醫院,上了盛屹的車,又返回醫學院繼續上課。
湛封沒再跟著,也沒阻止她跟盛屹在一起。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沒那個資格再去管那丫頭的。
他現在,隻想弄清楚她的本事是怎麽來的。
為了確定盛晚愉跟靳夫人是不是真有所好轉了,湛封又倒回了醫院。
來到盛晚愉的病房門口,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他看到了站立行走的盛晚愉。
盛晚愉氣色也好了很多,看來是真康複了不少。
湛封又去看靳夫人。
靳夫人被靳家幾個晚輩圍著,雖然聽不見她說話,但看得出來,靳夫人是清醒的,旁邊的心電圖也在規矩運行。
醫生都說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那肯定就不會再有什麽事。
湛封默默轉身離開。
他現在肯定,盛晚愉跟靳夫人的傷,都是小念治好的。
為了弄清楚那丫頭哪兒來的本事,他回了老宅,見到了陸景昱。
“你能告訴我,小念怎麽學的醫術嗎?你們倆之前又是怎麽認識的?”
之前他問過小叔一次,小叔沒跟他說,他也就沒放心上。
那丫頭讓他來找小叔問,那小叔肯定是清楚一切的。
陸景昱知道小念去給盛家大小姐,給靳夫人治病了。
這下,她的本事怕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隱瞞,讓旁人猜疑小念,幹脆就實話告訴湛封:
“我之前不是出國留學三年嗎?實際上我沒有出去,我是去鄉下了,在鄉下有個道觀裏認了一個師父,學了點本事。”
“我那個師父特別厲害,說華佗在世也不為過,他有個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女徒弟繼承了他的衣缽,同樣厲害得不得了,而那個女徒弟,就是小念。”
看著湛封,陸景昱說,“事實上,我應該叫小念師姐,我隻是沒想到,我那麽厲害的師姐,到你這兒來卻受盡了委屈。”
當時在靳家見到小師姐,並且知道小師姐是自己侄兒的妻子時,他就覺得很震驚。
想不到世間緣分如此奇妙。
讓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他跟師姐有個小師弟,而這個師弟,居然是盛晚愉的親弟弟。
現在好了,大家都湊在了一起。
聽了小叔的話,湛封久久沒作任何回應。
原來小念的本事是從小就有的。
她居然還有個很厲害的師父。
小念既然本事加身,那為什麽當初會被紀家人欺負成那樣。
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她也從未跟他說過她會醫術這件事。
說到底,小念還是沒把他當自己人。
悶了很久,湛封又問:“所以盛屹也跟你們是一個師父?”
陸景昱沒否認,“對。”
湛封不說話了。
他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搞半天,他在那丫頭心裏,就隻是一個外人。
一個她寧願讓他誤會,也不願意跟他解釋的外人。
紀小念回到學校後,安安心心上自己的課。
期間有醫院的專家知道她的本事後,特地給她打了電話,想要約她一起探討學術。
紀小念拒絕了。
她隻想安安靜靜讀書考證。
這天中午,她剛在學校食堂打了飯坐下來吃,靳南沉也端著餐盤在她對麵坐下。
紀小念看他,沒當回事,埋下頭吃自己的。
靳南沉也沒看她,是因為他無顏麵對她,低著頭羞愧道:
“我媽的事,謝謝你。”
他一直都知道紀小念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但卻沒想到她能將半死之人治活。
能在三天裏讓一個下身癱瘓的人下地走路。
這本事,不僅震驚了整個醫院,也驚到了他們靳家的每個人。
想到之前他們靳家的人那樣對她,她卻不計前嫌救了他們的母親。
此刻再麵對她說感謝的話,靳南沉覺得他臉都被打腫了。
紀小念吞下口中的飯,冷不丁回道:
“我不過是報當初靳西洲對我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麻煩你們家的所有人,包括你,都離我遠一點。”
她端起餐盤,冷著小臉走了。
一刻也不想跟靳家人待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