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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沈星去跟那個叫傑森粟的人見麵了。”
“我懷疑達班他們是想兩頭吃,要不要教訓教訓他們?”
傑森粟是榮姐的老板,這一點並不難查,畢竟,他們兩個都沒有刻意隱瞞行蹤。
象龍商會很早就盯上了榮姐。
順藤摸瓜就查到了傑森粟。
隻是,繼續查,查到的東西就很少了。
隻知道對方是一個富商。
有錢,也有人。
日常出行都有一大群保鑣跟隨,那些保鏢一個個都非常精悍,看起來就不是善茬。
另外。
傑森粟在聯邦官麵上也有關係。
象龍商會打聽過對方的來頭,但跟他們交好的官員並沒有告訴他們傑森粟的身份。
或者說,他們也不清楚。
但對方手眼通天是事實。
世紀酒店的經營權,幾乎要落到了他的手裏。
世紀賭坊雖然開在了世紀酒店,但酒店的產權並不是岩白眉的,那地方是他租來的。
能從別人手裏奪過世紀酒店的產權,那來頭,明顯不一般呐。
畢竟,誰都知道世紀賭坊是一個日進鬥金的聚寶盆。
拿捏了世紀酒店的產權,就等於抓住了岩白眉的軟肋,如果談不攏,對方可以將岩白眉掃地出門。
沒了世紀酒店這塊好地方,岩白眉即使重建了一個賭坊,聲勢也會大不如前。
“不用。”
陳昊擺了擺手:“世紀賭坊的事,不要管了,我們退出。”
“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會長為什麽改變主意,但吳海山有一點好,不該問的不問。
會長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你就不問問原因?”
眼看吳海山什麽都不問,陳昊嗬嗬一笑。
“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是好奇的。”
吳海山諂笑道:“如果會長願意讓我知道,即使不問,會長也會說,既然會長不說,那就說明,知道這件事對我沒有好處。”
“會長這是在保護我。”
“你能理解就好。”
陳昊拿起桌上的酒瓶,然後給吳海山倒了一杯洋酒。
“有些事,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而是有別的苦衷,世紀賭坊牽扯得到人、事,很複雜。”
“那是一個漩渦。”
說著,陳昊歎了口氣。
“跟邏央做了一場,商會元氣大傷,不宜再大動幹戈。”
雖然將上層路線交給了吳海山,但陳昊還是有自己掌握的幾條線。
傑森粟,那是一條過江龍。
別說是現在的象龍商會,就是跟邏央開戰之前,他們也得罪不起,有了這句話,即使對方沒說別的,陳昊也猜到了傑森粟的來曆。
多半跟鑾巴鬆脫不開關係。
鑾巴鬆想要做三邊坡賭王的心思,不是秘密。
層次稍微高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回事。
然而。
鑾巴鬆強則強矣,想要一統三邊坡菠菜行業,那也不是易事。
這邊大大小小的賭坊,多如牛毛,每家賭坊背後都有一層層的關係網。
那些家大業大的人,或許不會跟鑾巴鬆正麵競爭,但那些隻有菠菜生意的小勢力可不管那麽多。
真動了他們的飯碗,大不了幹一場。
寧願站著死!
對於接下來這場席卷三邊坡的‘戰爭’,象龍商會那是有心無力,隻能做壁上觀。
……
傑森粟的行動很迅速。
隔天,他就強勢入駐世紀酒店。
從他帶著大隊人馬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世紀酒店易主的消息。
三天之期的第二天,他將達班的幾位核心人物,全部請到了世紀酒店。
李傑並沒有參加那場討論會。
隻花了半天時間,傑森粟就吃下了達班的股份。
此一時,彼一時。
原劇中猜叔還在達班,那會他還需要忌憚一下猜叔狗急跳牆,現在嘛,沒了領頭羊,達班隻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傑森粟對達班沒有興趣,他隻對‘沈星’有興趣。
沒了達班的牽製,岩白眉獨木難支。
即便他背後也有人,但終究是抵不過財大氣粗的傑森粟。
何況。
傑森粟也不是要全額收購世紀賭坊的股份,他隻要了大頭。
他吃肉,其他人跟著喝湯。
這也是鑾巴鬆統一三邊坡菠菜行業的主要方針。
如果連湯湯水水都不讓別人喝,即使鑾巴鬆有通天之能,也無法一統三邊坡。
做生意都是如此。
不懂得分享利潤,誰跟你合作?
轉眼。
時間來到第三天。
看到李傑主動來到世紀賭坊,傑森粟笑了。
果然。
沒有人能抗拒金錢的誘惑。
沈星如此。
他如此。
他的老板鑾巴鬆,也是這樣。
在三邊坡混,不為了錢,還能是什麽?
很快。
達班也被象龍商會收入麾下。
至此。
存在了十幾年的達班,徹底分崩離析。
一部分被象龍商會吃下,另外一部分被過江龍吞掉。
除了達班自己,其他人並不在乎達班的覆滅與否,畢竟類似的情況,三邊坡每天都會發揮。
像達班這樣存在十幾年的勢力,才是真正的異類。
如果有人專門統計的話,三邊坡勢力的平均存活時間隻有兩年半。
大部分勢力,都是朝不保夕。
越是接近灰產、黑產,存活的時間就越短。
邏央看似非常厲害,實際上他真正做強,也就這幾年的功夫而已。
如果不是打通了前往美墨加地區的線路,哪有他的今天?
未來。
阿美莉卡要是通過那啥合法化,對於三邊坡的各大勢力而言,那是毀滅性的打擊。
人家都合法化了,幹嘛要從這邊運?
風險大,運費高,周期還長。
即便沒有合法化,各種化學製品也擠占了邏央的生意,即使沒有官方重拳出擊,要不了幾年,邏央也會自行毀滅。
……
墨西哥。
掛斷電話後,猜叔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
那個酒杯是用來喝紮啤的,他現在卻用來裝烈酒。
倒滿。
舉杯。
然後,一口氣幹掉三分之一。
沒了。
他一手創辦的達班,就這麽沒了,回想創辦達班的那些年,他擋過刀,挨過槍子,數次險死還生。
辛辛苦苦十餘年,現在卻給被人做了嫁衣。
望著牆上的三邊坡地圖,猜叔幽幽一歎。
或許。
他應該放棄幻想。
準備迎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