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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安:“……”
    如果我說。
    這門《血刀經》是你頂頭上司。
    你們昌縣張縣令長女傳給我的,馮捕頭你信不信?
    晉安:“小時候掉落懸崖,在一處山洞裏撿的。”
    馮捕頭聽聞後,打了一個哈哈。
    “晉安公子無需太過緊張,馮某隻是好奇一問罷了。”
    “《血刀經》隻是屬於三流武學,不是什麽江湖絕學,武林神功,江湖中會《血刀經》的人,即便沒有萬八千,也有幾百人。”
    我哈哈哈你妹哦。
    很好笑嗎?
    接下來,馮捕頭麵色一肅,開始詳細詢問晉安有關案發詳情。
    晉安將之前跟張掌櫃跟張靈芸說的供詞,又重複一遍。
    “莫非是有妖道在我昌縣盜屍?”馮捕頭一對眉毛都擰成了川字。
    說完,馮捕頭又大感意外的看一眼晉安:“晉安公子真不是佛家還俗弟子嗎?”
    晉安:“馮捕頭何出此言?”
    馮捕頭麵色凝重解釋:“普通人的肉眼凡胎,看不見這些陰物,據傳道家、佛門弟子,能修得類似天眼、法眼、慧眼,可以看見碧落黃泉九千丈,不知此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晉安眨眨眼:“這些傳聞是真是假,我並不清楚,但我真不是和尚,這事是千真萬確。”
    馮捕頭若有所思點點頭:“傳聞在一些地方,有鄉下神婆天生陰陽眼,也可看見這些陰物。”
    “?”
    “!”
    晉安:“關鍵我是帶把的純爺們啊!”
    “我不是鄉下神婆啊!”
    “晉安公子,你說屋子裏的女子不是你殺的,那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是劍客被不幹淨東西附身後,自己殺了自己的師妹?”
    “我們已經調查過那兩人的身份,劍客與那名女子,是同門師兄妹關係。”
    晉安早就知道,馮捕頭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並未意外。
    而是道:“如果人被附身,邪氣入體,馮捕頭可命人檢查那名劍客的胸膛或腋下,定然會有發現。”
    晉安慶幸他先認識老道士。
    然後將老道士那套,如何驗明一個人有沒有附身過的特殊特征驗身法,告之馮捕頭。
    當即,馮捕頭沒有避嫌,讓客棧小二請來的醫館大夫,當場驗身劍客。
    結果自然是在意料之內。
    醫館大夫果然在劍客兩夜之下,摸到硬塊鬱結之物。
    “看來晉安公子的確是句句屬實。”
    直到這一刻,馮捕頭這才有些信了晉安的話。
    “馮捕頭肯相信我?”
    “晉安公子可不要忘記,林家人這幾天鬧得很大,我們衙門接到了兩具屍體。還有一具屍體,是今天才剛找到並火化燒掉的,陳道長早已經告訴我們該如何驗身之法。”
    “馮捕頭是為民的好官。”
    馮捕頭笑笑,擺擺手:“今晚發生的事太多,估計大夥都沒睡好,馮某就先不打擾晉安公子你繼續入睡了。”
    “而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們想睡都沒機會睡。”
    “看來明天一早,我還得帶著弟兄們去附近道觀,佛寺裏求一些黃符,開過光的佛珠、佛像、陰陽鏡,給自己避避邪。最近發生這麽多事,衙裏弟兄們一到晚上值夜,都有些心驚膽跳的。”
    馮捕頭接下來又詢問了一些細節,最後,帶著其他衙役,抬著依舊重傷昏迷不醒的劍客,離開了客棧。
    晉安算是暫時擺脫了衙門麻煩纏身。
    可他回到屋內,卻是今夜再也無法入睡了。
    晉安一直在思考,為什麽這次他會被髒東西盯上?
    晉安低眉猜測,那紙紮人書生今晚之所以襲擊他,會不會是想附身在他身上,繼續去林祿家裏偷屍體。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今夜紙紮人書生就是附身在已死多日的陳皮、栓子屍身,三番兩次去偷屍的邪物,但晉安已經肯定就是紙紮人書生所為。
    栓子屍體,白天剛被找到。
    晚上就馬上有邪物,在栓子家附近出沒,這事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而巧合一旦太多,就不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事件!
    至於紙紮人書生為什麽會盯上他?
    這事其實不難猜想。
    應該就是跟他抬過白棺,並且跟守夜的林家人熟悉……
    或者是剛好就住在栓子家附近有關……
    綜合這些種種,他成了襲擊目標,想上他的身,繼續去林家偷屍體,也就不難猜想了。
    而發生以上種種,概因牽扯出“聚寶盆”的出世。
    這麽一想,晉安開始有緊迫感。
    既然他已經被盯上,說明已經無法再置身事外了。
    但晉安並非真的就怕了,今晚成功擊殺邪祟,給了晉安信心,他未必就沒有一搏機會。
    實力!
    但《血刀經》六層他已練至圓滿之境。
    再難有寸進。
    如果《血刀經》能繼續修煉下去,其實,《血刀經》更適合他。
    當然是跟采花淫賊“銀花公子”無關。
    是看中了赤血勁的爆發力與辟邪陽剛之力。
    說起來,晉安還未嚐試過《血刀經》,是否也能敕封?上次抬棺,加這次擊殺紙紮人書生,他現在的陰德結餘有叁佰,倒是可以嚐試下?
    想到即做。
    “敕封!”
    然而,毫無反應。
    意思是不能無中生有嗎?
    ……
    次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呸。
    晉安晨嚼齒木,拿柳枝刷完牙齒,準備到客棧大堂用早膳。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今早大堂裏的用膳客人少了近半,倒是大堂裏今天很熱鬧,張掌櫃又開始在屁股後追著她那小侄女打了。
    晉安一看樂了。
    他環目一圈,還在大堂裏看到背影俏立,一個人坐著的張靈芸。
    “靈芸小姐,今天你妹妹又在張掌櫃被窩裏尿床了?”
    原本正在小口喝著瘦肉米粥的張靈芸,聞言,喝粥的動作微頓,然後剮了晉安一眼。
    聽完張靈芸解釋,晉安這才恍然。
    原來是女童玩瘋了,不肯好好坐下來吃飯,張掌櫃真是操碎了一顆如老母親般的心。
    這不,大清早就小鹿亂撞的追著侄女打。
    晉安看著在女童屁股後追著打,小鹿亂撞的美婦張掌櫃,看樂了:“這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
    “!”
    晉安忽然感覺後脖頸涼颼颼,是來自兩手捧著米粥的張靈芸的平靜目光。
    不好!
    有殺氣!
    求生欲滿滿的晉安,趕忙岔開話題:“靈芸小姐,不知你那還有沒有武學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