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飛來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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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些一本十幾斤重的書籍,滿桌兒腦袋撥浪鼓。
    “我睡覺,明天還要下地呢。
    我都佩服我自己,我滿桌兒居然有心甘情願下地的一天。”
    夏知安準備睡了,看到放在竹衣櫃上麵的大紙箱,搬下來。
    大紙箱上麵有一個房產證,上麵是她的名字,在縣城的一套小四合院。
    大紙箱裏有信,那是她熟悉的餘牧舟的筆記。
    夏知安好奇信封下麵被包裝的很精致很嚴實的紙盒子裏的東西。
    當將其全部拆開攤在被子上的時候,夏知安的臉紅了。
    她居然有這待遇,有人給她買火炮兒…………
    純棉的,各種風格的,買東西的人品味很不錯,很有眼光。
    當她伸指頭勾起另外小紙盒裏的胸衣對著竹花燈細瞧,
    那精致小巧的弧形很可愛,就跟《家有喜事》裏張曼玉外穿頂著兩個圓錐的那件衣服一樣堅硬的像不鏽鋼材質,
    所以,自己是旺仔小饅頭嗎?需要不鏽鋼加持。
    餘牧舟,這個混蛋,沒點眼力勁,欺負人。
    夏知安恨恨的將內衣悉數裝到紙箱子裏,封好,塞到竹衣櫃裏藏起來。
    她丟不起這個人。
    即便她是旺仔牌小饅頭,她的針灸術也能讓她傲視群胸。
    不為取悅別人,隻為取悅自己。
    地裏的豌豆苗已經長出,這個時候需要把尖掐掉,讓其發芽,長出來的豌豆尖就會又粗又壯實,又嫩的出水兒。
    否則,它就會很細根,口感老如柴,不脆,綿軟。
    全家出動,都在地裏掐頭苗。
    屋裏電話響了。
    夏知安跑回屋,是二狗兒的父親打來的,說淘到了一批陳舊的機器,她有時間了就去縣城看看。
    第二天,夏知安和二狗兒秀才準備去縣城。
    狗剩兒陪夏孟生在家。
    猴子,滿桌兒也要去辦自己的事,比如租賃大車劃算還是自己買大車劃算。
    一家人已經商量了年前要大幹一場的生意,掙點錢,過個好年。
    什麽生意呢?比如:在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掐頭茬豌豆尖。
    他們的第一桶金就是往縣城,省城販賣蔬菜,以油菜頭和豌豆尖為主。
    夏知安說了,他們幾個二世祖,要想得到家裏人認可,隻有憑本事做出成績,才能得到家族資源向自己傾斜。
    沒有誰會把資源浪費在無用之人身上。
    如果今年幹得好,未來目標就是省城轄下的市,區,縣,都會有他們的運輸公司的身影,
    在未來,就是出省,麵向全國。
    夏知安畫的藍圖太宏偉了,猴子和滿桌兒光想想都激動。
    這不就是針對他倆的愛好為他倆量身打造的未來嗎?
    放下碗筷,輪到狗剩兒洗碗,其他人推摩托車準備出門。
    夏小安吃了早飯騎自行車上學去了。
    猴子,滿桌兒先走。
    夏知安在屋裏收拾,等她出來時,秀才見她的打扮皺眉。
    別人出門都會收拾得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穿壓箱底的衣服。
    她倒好,怎麽寒磣怎麽來。
    “可以裝窮,但不能炫富。”這是至理名言。
    “爺爺,灶上的湯藥已經熬好了,要記得喝。”夏知安囑咐。
    夏孟生點頭,囑咐:“你騎車要慢點,要是事情多,做不完,就不要急著回來。”
    “我晚上肯定回來,做不完就拉回來再做。”
    夏孟生送夏知安出門。
    大門口,摩托車還沒有啟動,山坳口轉過來一大群人,還有別村看熱鬧的村民。
    方向是朝著自己家來的,裏麵有熟人呢。
    夏知安幾人停下,朝狗剩兒使眼色。
    狗剩兒扶夏孟生回屋,夏孟生不肯。
    那群人來勢洶洶,為首的還穿著製服,幹部服。
    他要知道是什麽事?過繼的事?不可能。
    戶籍合法合規,他和村長去鎮上辦的。
    自己的竹屋?也不可能。合法合規,還有房屋產權證,落得是他的名字。
    再沒有其他任何事了。
    走近了,發現為首的居然有三種製服衛生局的,派出所的,白大褂的。
    夏知安在人群裏看到有過一麵之緣她賣菜花蛇的大姐後,心裏就明白了。
    這些人來的目的,也是夏革昌夏革文給她安排的去處——精神病院。
    今天,她要打的是一場結結實實的硬仗。
    在她不聽從夏革昌夏革文的安排時,精神病院就是這兩兄弟為她找的唯一生路。
    派出所的同誌問站在大門口的幾人:“誰是夏知安?”
    夏知安道:“公安叔叔,我是夏知安。”
    兩個公安掏自己的證件給夏知安看,身旁另外幾人也掏自己的工作證件給夏知安看。
    公安甲道:“夏知安,你的親生父母夏革文,李碧英,親九叔夏革俊舉報你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狂躁疾病。
    根據三人身上的傷情鑒定,你的病情已經達到五級,已經危害到村民安全。
    另外,夏革俊還證實你涉嫌非法行醫,情節非常嚴重,無視患者生病安全,必須馬上被送走。
    如若你反抗,我們可以機動應變。
    請你配合我們去精神病院治療。”
    跟著來的村民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原來是有精神病啊,怪不得天天晚上鬼哭狼嚎的,吵的我們不能好好睡覺。”
    “李碧英說的是真的哦,她得了失心瘋。”
    “如果沒有得失心瘋,哪個正常姑娘會同五個小混混鬼混?
    傷風敗俗,這個竹籠窩窩,就是古時候的花樓。你把你男人看緊點。”
    “難怪她不幹活路,躺到就把錢掙完了,還有免費的勞動力。”
    “哎呦呦,丟死個人啊,小唱婦。”
    “賤蹄子。”
    “玩得花”。
    李碧英火上澆油,哭泣抹淚,講述都是她的錯,沒有早一點發現夏知安的症狀,拖延了,希望還能治好,砸鍋賣鐵也要給夏知安治病。
    “你們嘴巴放幹淨點,積點德,會有報應的。”
    “李嬸,你是得了小唱婦的孝敬,幫她說好話。
    可惜啊,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就不怕她勾了李村長,勾了你大兒,鬧得家破人亡嗎?”
    夏知安在看公安遞給她的縣醫院骨科,皮膚科出具的那三人的傷情報告書和權威鑒定書,日期,
    壓根就不受村民輿論影響,麵容從始至終都是淡然恬靜,眉眼柔和。
    這讓穿白大褂的一位年長胸前掛著副主任胸牌的男子有些緊張,朝人群使眼色,那些話還不夠讓夏知安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