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聊天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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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雙手,一根一根擦的,都被薅脫皮了。
洗了好幾遍,讓夏知安生出一種下一刻她就要被餘牧舟清燉。
就在夏知安以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餘牧舟在自己手掌上擠了潤膚霜,揉勻,再擦到夏知安臉上,手上。
夏知安歎息:這男人的臭美勁上來了,女人都要靠邊站。
“吃什麽?”夏知安問已經走到洗手間倒水的餘牧舟,她不想去演習基地吃食堂,聽別人議論。
“先喝點肉沫白粥,我還加了皮蛋。”
“那叫皮蛋瘦肉粥。你親自做的?”
“所以你滿意嗎?”
“非常滿意,虛榮心澎湃。”
餘牧舟轉身在靠門的櫃子上舀粥,夏知安才看到被她忽視的一口小鍋。
夏知安想偷懶,讓餘牧舟找根粗點的吸管,她用吸管喝粥。
餘牧舟端著碗一勺一勺喂,夏知安擰不過,隻得張嘴,偷瞄餘牧舟不停的歎氣。
餘牧舟道:“中醫說人總是歎氣,精氣神都給歎沒了。
你有意見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憋著不像你的作風。”
夏知安雙手托腮盯著餘牧舟瞧:“褪去了少年稚氣的青年,經過部隊的打磨,儼然已經是一柄鋒利的寶劍。
身披戎裝,氣宇軒昂,威風凜凜,英勇威武,
再加上皮相甚佳,才華橫溢,會做家務,會掙錢,有身份有地位,
不知讓多少女子心甘情願拜倒,隻求你一個回眸。
將來嫁你的那個女人可憐了。”
“你就不想嫁給我?”
“我有自知之明,你是天上的鴻鵠,我是地上的三十二年蟬,你太高了,得墊著腳夠,我不願意。
何況,”
“何況什麽?”
“我們宿舍有個叫徐徐的對你一眼萬年情根深種,為了你才去當兵。
還有個散打冠軍你師妹,我們都約好了,待你倆二人成婚,請我喝喜酒。
現在小爺通知你,小爺不一定有空去喝酒。”
餘牧舟一口氣把剩下的粥都喝完了,反正夏知安嘴巴忙著說話,不得閑。
“有你珠玉在前,我將來找的對象怎麽著也得超過姚芳菲的男人你餘牧舟對不對?
可是好難啊,我怕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夏知安在腦子裏認真篩選能超過餘牧舟的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異性,隻能在戰友裏找了。
餘牧舟不用問,看她那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雙手環胸站在病床前俯視夏知安,陰沉著臉聽她廢話。
“男女之間要保持距離。”
餘牧舟撇嘴,距離?抱著他腰哭的是誰啊?
“朋友妻不可欺,戰友夫不可想。”
夏知安還在滔滔不絕,瞄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後看向餘牧舟,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我不止給你換了衣服,還給你洗了澡,上了藥。”
夏知安眨眼:“你我皆是醫者,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那個,那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什麽?”餘牧舟不懂。
“我,”夏知安挺胸:“我不是旺仔小饅頭,比你的未婚妻大三倍。”
事關麵子問題,夏知安耿耿於懷了很久,一直記著。
“你那一年給我寄回來的,不會是她不要的尺寸吧?”夏知安盯著餘牧舟目露凶光。
這代表餘牧舟當年在姚芳菲麵前踩她,笑話她,討姚芳菲開心。
科學證明,十個男人都喜歡凹凸有致的女人,這很正常,符合人類正常的欣賞水平。
科學同樣也證明女人好起色來,基本上就沒有男人什麽事了。
女人在乎這個問題,跟男人在乎兄弟尺寸是一樣的,這是麵子問題。
餘牧舟臉紅了,連帶著耳朵,通紅。
知道夏知安說的是什麽時,不自然的開口:“你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我挑的。
我買那啥的時候,你不是才十五歲麽,我想著應該差不多。
怕你幹活撞著那啥,就特意挑了個結實的。
我跑了好多地方才買到呢。”
想起夏知安在自己背上時那啥的觸感,電流讓他渾身酥麻,走路都是飄的。
夏知安不懂自己怎麽會覺得臉發燒。
在未來,誰提到這個話題不是坦坦蕩蕩,誰會臉紅啊?
上輩子她的內衣等皆是私人訂製,而且還是男設計師,她告訴對方她的需求,需要什麽樣的舒適度,
什麽樣的罩杯什麽樣的形狀,刺繡,她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啊!
難道是因為在這兒她變年輕了?就懂害羞,臉紅了?
“我餓了,還有吃的嗎?”夏知安轉移話題。
“你做夢都在饞的烤豬排,我烤的。”餘牧舟轉身開門去取,通通風,把溫度降下來。
夏知安已經吞口水了:“那你剛才讓我喝粥?
餘牧舟,我發現你身上的第一個閃光點了。”
餘牧舟心裏明白,在夏知安眼裏他就是這個世界的餘牧舟,
但是卻會受上一世屠夫的影響,
所以她幹脆主動選擇安全距離,不接觸,不結交,躲著,避著,把別人對他的愛慕坐實。
“果然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老祖宗的話是有道理的。”
“不要這麽小氣嘛,我誇你呢。你烤的豬排好香啊,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我覺得我現在能吞得下半頭牛。
要是以前啊,”
夏知安閉嘴,怕自己說漏嘴。
想到上輩子,
上輩子即便野外生存,她也沒有過要吞牛的這種體驗。
這輩子,劉四叔說起要吃半頭豬的時候,她隻認為是誇張。
餘牧舟心知肚明夏知安嘴裏的以前是什麽時候,取笑夏知安是個饞貓,夢裏全是吃的。
在這個世界裏,他和夏知安才是唯一的彼此知根底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真正親人。
夏知安挑眉:“哼!原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男人都不聽話。你一開口,他就頂嘴。
不談戀愛是完全正確的。”
氣呼呼去了洗手間。
餘牧舟臉上漾著笑,愉悅的擺放碗筷準備吃烤豬排。
他就喜歡夏知安的性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發瘋就發瘋,想安靜就安靜。
她,有做她自己的自由,能做她自己的膽量。
哭,大部分時候不是表示她弱小,而是她就是想哭了,她覺得委屈了。
夏知安重新坐下,戴了一次性手套。
餘牧舟已經將豬排撕給她。
夏知安問:“有沒有把豬頭留給我,我帶回去給候班長。”
“烤的豬排是我上山去獵的。你的戰利品還在昏迷中。”
“你上山有發現野豬群嗎?”
餘牧舟點頭:“全部抓獲,養在豬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