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成雙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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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馬吼:“你是不是女娃兒嘛?”
    禾苗冷哼:“貨真價真。不信嗎?”
    在阿馬驚恐的注視下,禾苗背對著他,一件一件,直到身上隻剩下貼身衣服,慢慢轉身,俯視阿馬。
    坐在他的右手手掌心,上半身往前傾,用曖昧的姿勢蜂蜜般的聲音柔聲問:“你想讓我嫁給誰?我明個就讓爹媽去提親。”
    禾苗咬牙,背水一戰。
    今晚不成功就成仁。她先吃了唐僧肉。
    祭祖之後,她就返校,讓時間淡忘她的初戀白月光。
    禾苗眼裏的掙紮,阿馬看懂了。
    阿馬氣笑了,軟了語調:“姑娘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擅長的就是化工。”
    “所以呢?”
    “所以,你的這點把戲不夠看。”阿馬翻身的同時右手手掌托著掌中臀,一個起落,禾苗失去主動權。
    二人疊了羅漢。
    阿馬俯身咬禾苗的鼻尖:“明個讓你爹到我家提親,姑娘做媒。”
    阿四認為自己沒有醉,他很清醒。
    桌上放著的大紅喜帖,上麵的每一個字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四媽歎氣,兒子快三十了,姑娘說阿四紅鸞星已動,好事將近,讓她不要著急。
    這馬上過年了,他的紅鸞星沒有到,大紅喜帖卻到了。
    桌上倒著幾個空酒瓶。
    阿四媽把切好的鹵牛肉放在桌子上,叮囑:“明天還有事做,你不要誤了吉時,老村長當著小輩的麵打你鉤子才丟人哦。
    少喝點。”
    阿四點頭:“曉得了,媽,你去睡。”
    等阿四媽關好屋門,腳步聲遠去,阿四又重新拿了喜帖,翻開。
    要以哥哥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禮嗎?
    她不缺哥哥啊。
    那一年,他十五歲吧。外出辦事歸來,在車站被一個抱著布偶的五歲小女娃拽了褲腳。
    “哥哥,我好餓。”
    他帶著她等了很久的親人,又去了派出所,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他隻好帶她回老家。
    姑娘見過後說道:“就養在你們家吧,去派出所走個程序。”
    小女娃似乎受了驚嚇,不記得任何事。又或者是自我保護,對任何問題都搖頭。
    他給她取名:青魚。
    當他的桌案上放了很多的情書後,青魚走到他的麵前鄭重的說:“哥哥,你別急著喜歡別的女孩子,等等我,等我長大。我會比她們都漂亮。
    你從現在開始攢娶我的聘禮。”
    他嚇壞了,嚇懵了。
    當姑娘要派人去京城主持事務時,他去了。
    即便中途會回來,也是看看父母。
    青魚依舊一個星期一封信,說家裏的事,說她的學習,包括親生父母找到了她,書香門第,名門之家。
    他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十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回過她一個字。
    她,終於接受家裏的安排,要成親了。
    阿四搖搖晃晃翻衣櫃,裝滿雙肩包後拉開門,裏麵是他攢的聘禮,現在是她的嫁妝。
    騎了摩托車去縣城。
    她說,陵縣,是她的娘家,是她長大的地方。
    她就在陵縣出嫁,就在當年他帶著她住過的縣招待所。
    阿四扶著頭,步上招待所的樓梯。
    那間屋子的門露著一條縫,輕輕的就推開了,仿佛是知道他要來特意而留。
    房間裏,橘黃的燈光,朦朧,撲朔。
    整個房間都是柔和的光輝,渲染著暖黃色的朦朧畫麵。
    每一個細微的細節都撫平了褶皺,回憶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散,
    勾勒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欲望與渴望。
    時間仿佛停滯,留下的隻有迷離的情愫與誘惑,改變本就不堅定的搖擺的心。
    挽著古典仕女的盤發,插著一根銀質牡丹花發簪的步搖,身穿古典的合身的手工旗袍,
    燈下看信的青魚聽到聲音後慢慢抬頭,站起身,轉身,笑顏如花。
    阿四:這世間女子皆是花朵,落在喜歡的人眼裏,便是驚鴻一蹩,玲瓏一朵。
    笑顏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青魚伸出柔夷搭上阿四的手腕,將他拉進去。
    “你是來送嫁的?也不打聽清楚規矩,哪有大半夜來的?
    哥哥為我準備了什麽嫁妝?”
    青魚翻看雙肩包裏的物品。
    阿四看到房間裏的布置,呼吸困難。
    她,明天就要屬於別人了。
    小姑娘已經長大,亭亭玉立。
    阿四不說話,盯著青魚的側顏。
    青魚拿著一本房契:“我不停地跳級,努力學習,拿畢業證,學各種技能,
    在二十歲的年紀做到別人三十歲時的成就。
    沒有想到也不能彌補你心裏認定的我們的年齡差。
    哥哥,祝願你能遇良人,幸福美滿。”
    青魚執壺倒酒,雙手捧起遞給阿四:“濁酒一杯,敬哥哥。”
    阿四不接,憋的喉嚨都冒煙了才把話甩出來:“我不是來給你送親的?
    我是來搶親的!我隻問你,這封情書上的承諾還做不做數?
    我娶你,這背包裏是我的所有財產,是我攢的聘禮。
    要是還不夠,我去向姑娘借。”
    阿四手裏拿著青魚第一次的告白信。
    “你醉了,就說胡話。明個酒醒就不認賬了。
    我都訂親了的。”青魚模仿林妹妹說話的語調,無比的哀怨控訴薄情郎。
    “你不願意我就搶。去他瑪德婚禮。老子的門戶配得上你家的書香門第。”
    阿四拿了被子往青魚身上裹,扛下樓,橫放在摩托車前,今晚就洞房,明日去領證,要讓姑娘做媒。
    去他的書香門第,去他的名門之家。
    青魚橫趴在阿四大腿處,笑得甜美,象征性的掙紮也懶得做。
    還是姑娘的法子管用啊,她終於抱得男人歸了。
    傻男人,不知道聘禮,十年前姑娘就已經代阿四給了爺爺。
    那一年,阿四撿到她,確切的說是她在人群裏相中了他。
    阿四帶她見姑娘,她永遠記得那個比她年紀還小的四哥嘴裏卻恭恭敬敬的姑娘那雙清透無暇卻能看穿世間所有謊言的姑娘,
    抬手讓四哥退出房間,對她說:“逃離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強大了有什麽用?還是幹不過家族的掌控。”
    “強大的目的就會有做自己的自由,敢做自己的膽量。
    你能謀劃離家出走,就不能給自己謀劃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