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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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好,我穿的就是這種,可舒服了。”狗剩兒自認為他穿得最貴的就是最好的。
    “馬上要到冬天了,這種隻適合天熱的時候穿。
    隻有純棉的,舒適,透氣,不悶熱,抑菌,不能隻看價格,要看性價比。”
    狗剩兒撓頭,他聽不懂,看向店主二姨。
    二姨瞅著夏知安的眼睛發亮,拉著夏知安的手:“小姑娘原來是行家,會過日子會持家。”
    二姨喵狗剩兒:好眼光,你爺要是不同意,二姨說情。
    夏知安抽手,買個火炮兒而已,用不著這麽熱情,指著她挑選好的:“要這些,給我包起來。”
    “這麽多?要穿幾年啊?”狗剩兒嚎。
    “你懂個屁,還穿幾年?一天一換,勤洗勤換,懂不懂?
    男的注意衛生健康,女的就不會有婦科病。”
    狗剩兒閉嘴,他說不過她。
    她會甩飛針。
    “小姑娘,這種料子你喜不喜歡?”二姨拿出高檔貨。
    夏知安是識貨之人:“絲綢的。”
    “識貨。咋樣?要不?”
    “別人會喜歡,但我不喜歡,我就喜歡純棉的。
    絲綢做睡衣挺好。但我現在還買不起。”
    二姨懂了,喵狗剩兒:二姨幫了你哈,做幾件漂亮的睡衣,二姨給你做的你送她絕對巴適。
    “行,二姨專門給你進一批純棉的好貨,到時讓狗剩兒捎給你。給你成本價。”
    夏知安高興了,問:“二姨,哪家的成衣做得好?介紹一下唄!”
    “你可找對人了,二姨帶你去。小姑娘,你叫啥子名字?”
    “夏知安”。
    “這名字好有文化哦。”
    “知安,二姨給你做幾身時下流行的漂亮的花裙子,適合秋天穿的。”
    二姨帶著二人走巷子。
    “二姨,我給我三爺爺做衣服。”
    二姨:……弄錯了?馬上找補:“你好孝順哦。”
    夏知安滿意了,雖然荷包空了。
    二姨滿意了,有狗剩兒貼補,未來還有媒人紅包拿。
    狗剩兒滿意了,夏知安的臉放晴了。
    “二姨,剛才夏知安買的棉布給我個角角。”
    “你拿來做啥子?”
    “我有用。”
    “瓜娃兒,對姑娘要體貼,溫柔,不能有怪脾氣,你曉不曉得?”
    二姨瞅夏知安在邊角料裏翻找,壓低聲音對遠房小妹唯一的兒子出主意。
    狗剩兒翻白眼:“二姨,操別人的心吃自己的飯,難怪你顯老。”
    “你個瓜娃子,找抽。”
    夏知安抱著一堆相中的邊角料走過來,放在桌子上。
    “二姨,還勞您給謝裁縫說一聲,用這些布料再給我縫幾套耐髒的袖套。”
    “行,交給二姨,絕對做得漂漂亮亮,絕對好看。就當優惠大酬賓,不要你錢。”
    “那麽好啊!二姨,那再做幾個圍裙嘛,要這種樣式的。”
    夏知安用桌子上的紙筆畫那種餐飲廚師專用得護胸一體的背後交叉式圍裙。
    她,不占別人便宜,況且這種樣式以後也會出現。
    誰先賣,誰先賺錢而已。
    二姨拿著紙張十種款式,驚住了,這又是商機啊。
    二姨決定,不要狗剩兒的貼補了,包括夏知安買的東西,全部贈送。
    嘿嘿,空了的荷包又鼓起來了。
    郵局,夏知安把自個背簍裏的寫滿字的本子分批打包,按不同的地址,加急寄出。
    “這標誌啥意思?”狗剩兒問。
    “加急,特快。多給點錢,隻比發電報慢一丟丟。”
    狗剩想了想,問工作人員要了紙筆,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快速寫信。
    要告訴舟哥,夏知安過的可苦了,隻能穿一分錢的火炮兒,睡野地,睡棺材。
    大家都欺負她,包括秀才幾人,天天說她的壞話,幾天不見人影。
    自己最好,天天幫著幹農活。
    把布料角角裝在信封裏一起寄走。
    這是夏知安喜歡的純棉,很昂貴,沒有錢買。
    狗剩兒不知道餘牧舟讓秀才轉交的萬元存折單。
    夏九跟在婦人身後到了一幢五層高的居民樓。
    在樓下喊住婦人,說了自己的學校,又拿出學生證證明身份。
    “湯勺?你有事嗎?”婦人拿著學生證,看上麵的名字,這取得,真夠敷衍。
    “嬢嬢,是這樣的。”夏革俊滔滔不絕講述始末。
    “你說那女娃娃是你們存的騙子,她醫4過人?”婦人嗤鼻。
    “是的,嬢嬢。我在書店樓上看見你倆在買賣,所以才追過來的,信不信隨你。
    為了小妹妹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聽信偏方,要去正規醫院找專業的中醫。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症狀也不一樣,即便是一樣的症狀也不能用一樣的方子。”
    “讀書娃,這不是藥方,這是藥膳,你聽清楚了嗎?
    讀書人就該在學校好好讀書。”
    “嬢嬢,我祖上是家傳中醫,能讓我看看你的藥膳方嗎?”
    “不必。我自己可以去醫院問。”
    “那好嘛,嬢嬢,我就先走了。”
    婦人盯著夏革俊離開的背影呸了三聲,那些年,多少有真材實學的老中醫消失於洪流。
    說啥子無正行醫,牛鬼蛇神,其中就有她的老父親民間遊醫。
    “玉群,你這是跟誰鬧不愉快?”
    玉群牽著的小女娃看到認識的人,童真的笑容輕揚:“王爺爺。”
    一個滿頭華發的老頭答應著,停了自行車,伸手去摸女娃的腦袋。
    “王叔,是這樣的。”玉群描述。
    王醫生拿著藥膳方瞧,又瞅小女娃,對玉群道:“此人醫術極好,添加的輔助食材非常謹慎,是針對娃娃的對症之方。
    極好。極好。你在哪兒碰到的,我有個疑難雜症,或許她可以解答。”
    玉群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上麵是夏知安寫給她的地址。
    王醫生笑了:“是這個丫頭啊,我認識她。”
    “王叔,我擔心她被人算計。這明明是藥膳方,對不對?不叫行醫。
    就怕有些人吃多了撐著大做文章。”
    “放心,交給我。那人長什麽樣?”
    玉群比劃夏革俊外貌,身形,以及學生證上的湯勺。
    闖過江湖的人都知道:有學生證並不能就代表是其本人。
    夏知安和狗剩兒天擦黑了才回,先到狗剩兒幾人租的民房把她買的生活用品卸下來放在此地,她每次根據需求取兩天量帶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