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蘇老濕很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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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圍過來不少人,都在小聲的議論紛紛,都等著看渣男被現場處刑的好戲。
尤其是這姑娘實在是太清純了,那種一塵不染,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根本無法偽裝。
這樣的女孩兒,簡直可以激起所有男人的同情心——無論任何年紀!
有些投向蘇無際的眼神,已經明顯帶著嫌棄,以及……嫉妒。
蘇無際還在連連後退:“這位妹子,我真的不是提上褲子不認賬……啊不,我就沒對你脫過褲子……”
“無際哥,我是宋知漁!”
“宋知漁?這名字怎麽有點熟悉?”
那姑娘從雙肩包裏拿出了一遝信,說道:“無際哥,你看,這都是你以前給我回的信!”
蘇無際盯著對方看了好幾眼,才不確定地說道:“你是涼山的那個小丫頭?都長這麽大了?”
宋知漁立刻說道:“無際哥,我考上了臨江大學,今天第一天軍訓……”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姑娘,但即便她們很妖嬈很性感,可和這渾身上下透著樸素清純氣息的宋知漁一比,瞬間就成了庸脂俗粉!
慕千羽明顯一愣:“原來,不是一場情債?”
饒是她剛剛思緒百轉千回,都沒往捐資助學這回事上聯想!
蘇無際撓了撓腦袋,幹笑道:“啊哈哈,我最近太忙,都不知道你考上了臨江大學,恭喜恭喜啊。”
小龐:“老板,你在開學之前,讓財務給臨江大學匿名捐了一筆錢,用於所有貧困新生的生活費,還讓校方重點關注一下宋知漁……”
蘇無際惱火地一跺腳:“就你記得清楚!本老板讓你說話了嗎?”
宋知漁撲哧笑出來,可下一秒,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淚水奪眶而出。
…………
皇後酒吧的頂層套房裏。
這房間的隔音極好,完全隔絕了喧囂與荼蘼,與樓下的聲色犬馬相比,仿佛是兩個世界。
慕千羽和宋知漁都坐在沙發上。
隻是,後者明顯拘束許多,雙腿緊緊並攏著,雙手也疊放在大腿上,後背完全沒有沾到沙發靠背。
她們兩人坐在一起,宛若盛開的兩朵花兒,一朵桂馥蘭香,一朵清幽淡雅,皆是沁人心脾。
至於蕭茵蕾和小龐,則是站在一邊。
看到宋知漁太過於局促,慕千羽把水杯遞到了她手裏:“來,知漁,喝點水,別太緊張。”
這話說的,好像她自己不是第一次來到這房間似的。
“謝謝姐姐。”宋知漁雙手接過了杯子,抿了一小口,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來什麽,把那沉重的帆布雙肩包打開,道:“無際哥,這都是我從老家帶來的。”
滿滿一大包,起碼三四十斤,都是涼山產的石榴和蘋果。
蘇無際用手拎了拎這大號雙肩包,微微皺眉:“這麽重,你一個人從涼山背到了臨州?”
他以前去過宋知漁的家,自然知道那兒的交通多麽不便,想要來一趟臨州,路上得翻山越嶺大半天,然後坐摩的,轉大巴,再坐綠皮火車,起碼得花掉三四天的時間。
“不重的。”宋知漁笑道。
這笑容,仿若一株細嫩欲滴的含羞草,悄然綻放。
“以後別幹這種蠢事了,你看看臨州缺水果麽?什麽樣的水果買不到?”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
“好……”宋知漁俏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緊繃了些許,雙腿也並得更緊了。
蕭茵蕾知道自己老板的風格,一直笑吟吟的。
而慕千羽則是帶著微嗔之意,瞪了蘇無際一眼,隨後輕輕拍了拍宋知漁的手背,說道:
“你這個無際哥哥,明明是在關心你,但就不會好好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蘇無際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這種行為太愚蠢了,完全沒必要。”
宋知漁低下頭,輕輕應道:“嗯。”
隨後,蘇無際拿起一個蘋果,洗都沒洗,直接放進嘴裏咬了一大口:“還湊合,挺甜挺脆,水還挺多。”
說著,他還扔給慕千羽一個,對著蕭茵蕾和小龐喊道:“都來嚐嚐。”
慕千羽也沒洗,用裙擺簡單的擦了一下,便幹脆利落地咬了一大口:“確實好吃。”
看著此景,宋知漁的緊繃表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微笑中更是透著一股滿足。
蕭茵蕾走過來,彎腰把那一包水果全部拎起來,道:“老板,我去做個果盤。”
隨著這彎腰的動作,那臀與腿在旗袍之下所形成的曲線,以及高開叉所產生的探索欲,一下子增強了好幾倍。
慕千羽把眼神從蕭茵蕾的腰肢上收回來,對蘇無際說道:“你整天守著蕭經理這樣的美人兒,應該很難保持鎮定吧?”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試探,畢竟,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好色男老板和性感女下屬,這關係還用猜麽?
蘇無際擺擺手:“嗨,蕭茵蕾都熟透了,千羽你這樣的才更合我口味。”
蕭茵蕾正往外走,差點撞到門框上。
“這裏也沒外人,你就別演了,戲過了啊。”
慕千羽也是人間清醒,她笑了笑,隨後轉向宋知漁:“知漁,聊聊你和無際是怎麽認識的吧,我還挺好奇的。”
或許,現在慕千羽並未意識到,她的每一次說話,都下意識地在探尋蘇無際的過往。
提起往事,宋知漁的眼裏明顯多了些許光彩。
她立刻說道:“四年前,我還在上初三,無際哥去我們那兒支教……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輟學出去打工了。”
“你那時候去涼山支教?”慕千羽帶著些許深意的看了蘇無際一眼,“這真不像你。”
宋知漁說道:“無際哥去支教了一個學期,主要教英語,還客串體育老師,在我們學校人氣可高了。”
“你還支教了整整一學期?還教英語?”慕千羽眼神裏的意外更多了。
畢竟,這年頭,很多人去支教,都是做個秀,擺個拍,呆幾天就走了,能在窮山惡水的艱苦環境裏堅持一學期的人,真的不多。
要是讓臨州人知道,這位囂張暴力的夜場惡少,居然曾經是受人尊敬的支教老師,怕是一個個眼鏡都得碎了。
“嗨,當年在國外闖了點禍,被我爸丟到涼山,避避風頭,躲躲災。”蘇無際咬著蘋果,咧嘴一笑:“可別把我想的太高大上了。”
慕千羽似笑非笑,拖長了音:“哦,是嘛。”
顯然,這句話裏,她就沒一個字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