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恭送趙將軍，將袍加身，衣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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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南市，和平事務所的地下室裏。
接受詢問的有三人。
濃眉大眼的林七夜，賤兮兮的何凡，渾身纏滿繃帶的趙空城。
吳湘南問道：“林七夜，你說你隻是瞪了一眼，無戒空域就破碎了？”
聞言，林七夜點點頭。
“老趙，你說你手握屠龍寶刀，背後一對大翅膀，對著鬼麵王一刀9999，刀刀暴擊？”
聞言，趙空城吭嘰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吳湘南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背過氣去。
“行行行，好好好，前兩個我都信了……何凡，你說你是河神？”
何凡笑著說道：“沒戳呀~人家就是河神嘛~”
眾人：“……”
尷尬之際，還是隊長陳牧野出來解圍。
“好啦，讓我們歡迎大夏的第一位【神明】，加入我們守夜人。”
大家也都心領神會。
何凡自稱是河神，一定也是他與神明之間pay的一環，這點，外人無權過問。
“還有林七夜，守夜人136小隊非常歡迎你的加入，從今天起，你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也會盡全力對其提供生活上的保障。”
聞言，林七夜點了點頭。
他已經決定加入守夜人了。
至於陳牧野是不是在畫餅呢？林七夜覺得不是。
他接觸過的守夜人，無論是趙空城還是紅纓，人品他都看在眼裏。
什麽將軍帶出什麽樣的兵，有這樣的下屬，領導自然也不會差。
可這時候，滿身繃帶的趙空城強忍著問道：“七夜，你真的……沒關係嗎？”
他知道，林七夜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要守護的家人。
想法突然的轉變，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嗎？
林七夜沒有回答。
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趙空城突然笑了笑，好像是知道了什麽。
“小子，等我這傷好了，以後天天教你近戰格鬥術，我跟你說，咱這幾十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當年俺婆娘就是看上我這一點……”
聞言，紅纓眼睛一酸，背過身去，蹲在地上小聲啜泣。
大廳裏，鴉雀無聲。
因為他們帶趙空城就醫的時候，都聽到了軍醫的話。
身體各部位神經受損，多髒器損傷，好在都不太致命；右臂粉碎性骨裂，治愈概率渺茫；左臂骨折+功能性失調，即便奇跡發生，左臂也至少要三年才能康複。
這樣的情況，很明顯。
往後餘生，趙空城不可能繼續戰鬥下去。
他也不再是守夜人。
“趙空城同誌！”這一刻，陳牧野帶著一絲不忍，喊道。
“到！”盡管纏著繃帶，身體僵硬，趙空城還是微微挺直了腰板，大聲回答。
眾人的眼睛瞬間濕潤。
“9月3日，趙空城同誌於滄南市老城區力戰鬼麵王，為支援部隊贏得了寶貴時間，守衛老城區居民乃至零傷亡！”
“對於趙空城同誌的特殊表現，上級特頒發【星輝】榮譽勳章！”
“並授予守望者趙空城同誌，少將軍銜！光榮退伍！”
當聽到光榮退伍四個字的時候，趙空城瞳孔微縮。
可他還是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因為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他比誰都更清楚。
大廳裏，男同誌都背過身去，黯然神傷。
紅纓和司小南則忍不住，淚流不止。
有些離別，甚至堪比死亡！
戰友這兩個字，代表著這一些人的全部！
見狀，趙空城還是強擠出了笑容：“守望者趙空城，服從組織命令！”
這或許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服從組織的命令了吧。
“你們……唉，這一個個的幹嘛呀，我老趙又沒死，是不是我提前退休，少走20年彎路讓你們眼紅了？哈哈~不至於不至於~”
“這樣，今天難得是我退伍的大喜日子，待會我請大家下館子，咱們吃火鍋！那個……紅纓你先幫我墊付一下，下個月工資……啊不對，下個月退休金到手我再還你~”
聽到這話，悲傷中的紅纓也沒忍住笑。
不得不說，趙空城的人格魅力，總是能感染到其他人。
……
午夜，一家被迫營業的火鍋店內。
“一家人”大口吃肉，舉杯共飲，其樂融融。
歡迎新“家人”的同時，也在恭送老的家人離去。
趙空城則被“奉為上座”，眼睜睜看著大家連吃帶喝。
“不是，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倒是給我夾點肉吃啊？就讓我幹瞪眼是吧？”
司小南推了推眼鏡，調皮道：“趙叔，醫生說你身上有傷，不能吃大葷、油膩、辛辣、飲酒……”
“行了行了！”趙空城沒好氣問道：“哪個醫生說的？回頭我真得好好謝謝他！”
說歸說，趙空城看著這幫“家人”歡樂的氣氛，內心也有些欣慰。
唯一的遺憾是，過了今天，或許很難再有機會相聚了。
可人嘛，就是在不斷的“失去”中成長。
這時候，林七夜突然起了身，手裏端著一杯橙汁。
“那個……我想先回一趟家裏，與親人道個別，就先撤了，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能理解，林七夜的家人還在等著他“吃晚飯”呢，可他卻在外麵胡吃海喝，心裏一定挺難受的。
一飲而盡後，林七夜欲推門而出。
“七夜，等等！”陳牧野站了起來。
他手裏拿著一把直刀，遞給林七夜。
“夜深了，拿著它防身。”
林七夜接過這把直刀，刀柄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
趙空城！
“去吧，告訴你的家人，你將選擇怎樣的一條路，他們也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陳牧野笑著說道。
林七夜重重點頭。
他拿起那“沉甸甸”的直刀，對著內心複雜的趙空城自信一笑，這才離去。
待林七夜走後，大家也聯想到，何凡這家夥不用回去跟親人道別的嗎？
卻見何凡在不起眼的地方嘎嘎炫肉，戰鬥力驚人！
這可比劇組的夥食好多了！
酒足飯飽，各回各家。
吳湘南肩負起照顧趙空城起居的重任。
或許是為了麻痹自己，或許是真的為趙空城死裏逃生感到高興，紅纓喝了好多酒，是真的醉了。
在紅纓酒後的強烈邀請下，何凡也是盛情難卻，去她家的別墅裏“將就”一晚。
紅纓家的別墅，大氣而高雅。
唯獨客廳窗子有一塊新的玻璃，造型風格材質有些格格不入。
一進屋，紅纓便把運動鞋甩掉，邁著大長腿，哼著歌走進了浴室。
“何凡弟弟，屋子你隨意選一間，唔……別跟姐姐客氣，當成自己家一樣……”
她剛說完，浴室裏便傳來嘩啦啦的放水聲。
幾小時前的紅纓還是心急如焚，萬念俱灰。
看來趙空城的“重獲新生”，讓她如釋重負。
司小南嘿嘿一笑，與何凡道了聲晚安，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都不怕何凡對紅纓圖謀不軌。
除非這小子是活膩了，一輩子隻為了這一次。
何凡來到二樓，發現除了司小南那間房，其他幾間臥室都沒有上鎖。
對比了一番後，他挑了一間最簡陋的。
房間裏隻有簡單的書桌書櫃，一張硬板床上鋪好了被褥，以及旁邊擺著的小熊玩偶。
寄人籬下，有個地方住就很好了，他不奢求太高。
脫了衣服，他鑽進被窩，摟著小熊。
你看看，大戶人家多好。
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熊。
可何凡總覺得，這被子裏，小熊玩偶上，有著淡淡的香氣呢？
這味道就很似曾相識……
死去的記憶突然來襲，何凡反應過來。
這特麽好像是原著裏紅纓的房間吧？
這時候，哢嚓。
房門的把手被擰開。
紅纓裹著浴袍，哼著小曲，醉醺醺便進了屋。
一頭倒在木板床上，躺在何凡的旁邊。
何凡暗道，這下完犢子了！
紅纓並沒有發現他，口中竟還念叨著：“老趙啊……你終於能安心去當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了，我們都為你感到高興哦……你放心，未來的滄南市，有我們呢……”
不一會，便傳來微醺的鼾聲。
何凡虛驚一場。
趕緊把被子和小熊還給人家，自己心念一動，提著衣服褲子，灰溜溜傳送回河底。
這扯不扯，差點鬧出人命！
……
第二天，一大早。
一架軍用飛機停在荒郊某處的半山腰上。
滿身繃帶的趙空城，身披將袍，身前掛著屬於他的勳章。
他被人推著輪椅，送上了飛機。
經過了一夜的猶豫不決，在吳湘南的鼓勵下，趙空城最終還是決定帶上妻兒，風光回鄉，去看望自己早已改嫁的老母親。
半山腰處，136小隊的隊員，包括林七夜、何凡也都在場。
大家目送趙空城上了飛機，同時敬起軍禮。
“恭送趙將軍，將袍加身，衣錦還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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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將軍以肉體凡胎，擋在神秘複蘇的最前線，這樣帥氣的人物，作者自然會讓他實現人生中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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