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虛母也是看在妖帝的麵子上，才會對何凡如此客氣。
    因為她很清楚，妖帝大人能夠重回【神佑山海】這曾經的【家】，並安排了一場對賭，全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眯眯眼。
    可見此人在妖帝大人心中的分量。
    而她的沙祇一族，曾作為妖帝的舊部下屬，自然要鼎力支持領導的朋友。
    何凡表示，還真是撿到了。
    隻不過，一直跟著虛母這樣溜達，何凡還是有點壓力的。
    畢竟虛母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洪荒級】。
    洪荒級，是整個【神佑山海】世界中最頂級的存在，以何凡目前的實力，自然是無法抗衡的。
    但好在虛母沒什麽惡意，而且主宰們也說了，這位沙祇一族的老祖，還是比較和善的。
    “虛母大姐姐你真好，身為老祖你應該很忙吧，這樣陪我逛街真的沒關係嘛~聽說你常年守在那【流放之地】的第99層，真的好辛苦啊，那些族中被流放的家夥應該也很感動吧？”
    何凡覺得嘴甜一點沒壞處，萬一這位老祖情緒突發不穩定，他豈不是糟了。
    可這話，卻讓虛母一滯。
    “是啊，我也好久沒有回【家】了，正巧今日借著這個機會，帶你參觀我族的各大族群，順便也回一趟家，看看小家夥們過得怎麽樣。”
    何凡莫名有些感動。
    別人家的老祖要麽閉關，要麽天天被晚輩供起來。
    哪有像虛母這般，一直守在流放之地入口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正巧對賭時間定為三天，何凡雖然這次沒有請假，但也相當於在旅遊了，還有人家心地善良的老祖當導遊，豈不是美滋滋？
    “虛母大姐姐，你們沙祇一族的族地到底有多少層呀，三天的時間我能逛得完嘛~”
    何凡看了一眼比分麵板。
    大魔依舊被困在18層，而自己，已經顯示在105層。
    當虛母帶他穿越了【混沌神碑】的傳送門，來到沙祇一族的族地時，那裏就顯示100層了。
    而他們先後又觀光了5個分支族群的棲居地，所以現在顯示著105層。
    何凡想心裏先有個數，看看自己能給老板贏多少精粹。
    聞言，虛母回憶了一番。
    “我離開的那年，應該是十萬三千兩百多層吧，這些年過去，可能會更多。”
    何凡：(￣﹃￣"
    你再說一遍，奪少層？
    臥槽！
    十萬多層？
    何凡恍然大悟。
    怪不得虛母常年就住在沉墟沙海第99層的混沌神碑那裏。
    不是她有多偉大，也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折騰不起！
    家住十萬多層，容易沒有朋友呀。
    早上朋友約你出去吃頓飯，等你到了，人家好幾天前的晚飯可能都消化了。
    你跟他們玩，延遲可能有點高！
    這時候，何凡聽到了芙裳老板在團隊語音中呼喚他。
    “飯盒，累嗎，累的話先歇歇吧，話說你在哪裏呀，我剛剛使用了【傳送跟隨】功能，竟然失敗了？你還好吧？”
    聽到這些話，何凡非但沒有感動，反倒有些詫異。
    芙裳看似關心何凡，實則在打探他的情況，不然也不會不跟何凡商量就擅自使用跟隨功能。
    隻可惜，沙祇一族的族地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無論你是老板，還是你想使用什麽跟隨功能，隻要沒有虛母的同意，誰也進不來。
    這也是先前那麽多庇護神，到了99層就認定為已經結束的原因，他們見都見不到虛母。
    若不是虛母認為何凡是妖帝看中的人，她才不會放何凡進來呢。
    “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我不太懂，但我看得出，你的這位老板，並不想贏。”不等何凡答複，虛母便好心提醒道。
    可這話，卻被芙裳也聽到了。
    “是誰在講話？飯盒，你周圍有什麽人嗎？”
    結果，何凡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認認真真問道：“芙裳老板，你真的不想贏嘛？”
    這話倒是叫有點戳到芙裳的內心了。
    “飯盒，我怎麽可能不想贏呢……我隻是好奇你在哪裏，遇到了怎樣的人……”
    “還是想贏是吧，好的老板，我相信你。”何凡正兒八經胡說八道。
    不是何凡不聰明，他隻是想知道，芙裳“不想贏”的理由。
    她們做局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何凡。
    我管你想不想贏，先狠狠地贏給你看，那時候，為什麽要做局，自然會一目了然。
    “飯盒，那這【沉墟沙海】到底有多少層呀？”芙裳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
    何凡卻帶著神秘的笑：“這個層數嘛，要看我心情的哦，可能隻多個十幾層，也可能多出十幾萬層呢~”
    何凡可不是在吹牛逼，他還真能多出十幾萬層。
    如果領先對手十萬層，那是什麽概念？
    一層100精粹，十萬層就是1000萬精粹。
    聽毛毛姐說，在這個圈子裏，5星以下的女老板，平均家底也就1000萬精粹的樣子。
    聽好了，是家底，也就是女老板的父母和身後勢力所掌控精粹資金的總資產。
    所以你就算下了十萬層，贏對麵1000萬精粹，這個花語老板也未必付得起，就算付得起，她也不會支付的。
    大不了退圈，讓聯盟把她的押金扣了唄。
    對於十萬層這個數字，芙裳也覺得何凡在吹牛逼，但人家現在已經在105層了，確實有吹牛的資本。
    芙裳想了想，還是算了，別勸了。
    反正她做錯了事情，與花語狼狽為奸，就算贏了，也不會要花語的錢。
    她隻是覺得，飯盒一直在努力，讓他白白努力，這樣不太厚道。
    “飯盒，隻要你累了，就說一聲，現在賺得夠多了，隨時都可以收手的。”
    “好的老板，放心，我不累的~”何凡怎麽可能收手。
    一邊旅遊，一邊給老板賺米，何樂而不為？
    他倒要看看，到最後，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結算的交易，如果是做局，她們一定不會結算的。
    想要證明這一點，就很簡單。
    3星老板，在聯盟的押金通常是10萬左右，那麽我隻要贏你個100萬，你肯定就會直接退圈跑路了。
    何凡估計，到那個時候，他就能知道，這兩個老板是否在做局了。
    因為以花語的性格，不可能一聲不吭就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