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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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擺擺手,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安森的行為。
艾麗老師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多問,隻是把她拉到位置上坐下:“那你先休息一會,喝點水。”
“謝謝。”陸筱接過水喝了一口,“今天我的診試通過了吧,我看看有沒有人申請。”
見她還沒恢複,就想著診室的事情,艾麗老師都不知道說她點什麽好:“剛剛我看了下,已經通過了,而且按照之前說好的,每天兩個名額。”
“太好了,艾麗老師謝謝你。”陸筱說著已經迫不及待開啟終端登錄第五研究所內部網絡,隻不過係統開啟,滿懷期待地進入診室的瞬間,裏麵一個申請名額都沒有。
陸筱不死心地刷新了幾次,依舊如此。
艾麗老師站在旁邊撲哧一聲笑出來:“就算有申請也不會這麽早的,何況現在S級收容所那邊主動申請的人很少。”
“那怎麽辦?”陸筱做好了充足準備,結果發現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就像是大夏天的,本來熱情似火,被人兜頭淋下一盆冷水。
艾麗看著她泄氣一般地趴在椅子上,仿佛都失去了活力,笑道:“要不我聯係收容所那邊,讓他們送來兩個?”
“可以嗎?”陸筱一聽這話,眼睛騰地一下亮起來了,充滿期待地看著艾麗。
“你來真的,清閑一些不好嗎?”
“可是會無聊,我想有點事情做。”陸筱可憐兮兮地看著艾麗。
艾麗老師被她盯得受不了,好心提醒她:“你要知道,這件事一旦開頭,就沒有回頭路了,以後他們會陸陸續續往這裏送人,你會吃不消的。”
“吃不消的時候我會請假!”她又不是聖母,不會讓自己累倒的。
見她好似都想好了,艾麗老師點頭:“好吧,我幫你聯係。”
陸筱蹦起來,給了艾麗老師一個愛的抱抱:“艾麗老師你真是我見過最人美心善的雌性!”
“你也是我見過最會說話的雌性。”
雪莉老師從外麵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驚呼一聲:“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啊~肉麻死了!”
艾麗老師一臉無奈地把陸筱托她做的事情說了一下,雪莉老師聞言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陸筱嘿嘿笑著也不反駁。
艾麗老師回到自己的工位,聯係了S級收容所的負責人,說了下陸筱這邊的情況。
S級收容所的負責人突然聽到艾麗老師的話,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艾麗老師,非常榮幸能夠接到您的語音,隻是您剛剛說了什麽,我有些沒聽清。”
“就是你聽到的,不要懷疑你的耳朵,漢斯,現在馬上安排兩個初期初級的S級雄性過來,我們小陸治療師,這會兒沒事可做,想要練練手,聽懂了嗎,以後每天安排兩個人到我們陸治療師的診室來。”
說完這話,艾麗老師直接掛斷了語音,然後就看到陸筱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艾麗老師揚了揚下巴:“等著吧,他們一會兒就到。”
這種好事,他們不可能放過的。
就像艾麗老師想的那樣,在結束通信後,漢斯直接起身:“快,現在馬上安排兩個初期初級的S級雄性去第五研究所找陸治療師,不,以後每天安排兩個送過去,不管她們要做什麽,這對我們S級收容所而言都是好事。”
漢斯甚至想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姓陸的治療師,究竟是誰,怎麽突然就發此善心了!
不,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先看看,淡定,淡定。
在艾麗老師的一通語音之後,很快陸筱就看到押送軍官,送來兩個S級雄性。
“請問陸治療師是哪位,我們應要求送人過來了。”
為首的軍官,拘謹地站在門口。
陸筱起身:“跟我來吧,我是陸筱,以後每天送人過來,直接找我就好,一個人進來,另一個在外等候。”
進入診室後,陸筱將儀器打開,查看了兩人的信息,依舊隻有編號,兩個人的精神海目前都處於初期初級的情況。
押送軍官將人鎖在椅子上後,準備為其佩戴頭盔時,陸筱開口道:“頭盔就不必戴了,謝謝,接下來交給我吧。”
押送軍官愣了下,隨後漲紅了臉,顯然沒想到,陸筱會對他說謝謝,出去時甚至還有些同手同腳。
同伴看到他出來,愣了下,壓低聲音道:“怎麽回事,你進去幹什麽了,怎麽臉這麽紅?”
紅臉軍官猶猶豫豫半天,小聲道:“剛,剛剛陸治療師對我說謝謝了。”
“啥?”
……
陸筱將儀器上的同步記錄打開:“在治療開始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被鎖在椅子上的高大雄性,臉上同樣戴著止咬器,五官因此被遮住了大半,但從外露的黑眸,能看出他對這個問題的驚訝。
“我想你的情況還沒有達到忘記名字的地步。”陸筱衝他笑了笑,對他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所有經我手治療過的病人,都會出現在這個本子上,我不想翻開之後隻看到冰冷的數字編號。”
“我叫凱爾斯,陸中中校,隸屬於第三軍團,曾經參加過……”
陸筱沒有打斷對方的自我介紹,甚至將這些信息都認真記錄在本子上。
這樣的自述對於這些S級雄性而言,也算是一種釋放。
當凱爾斯說完後,陸筱抬眸:“很輝煌的履曆,我想你如果不是在這裏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是上校,或者是少將級別的軍官了。”
“可惜,我沒機會了。”凱爾斯想露出一抹苦笑,但臉上的止咬器限製了他的表情,可他的難過,陸筱還是接收到了。
“我並不這樣覺得,我倒是覺得你興許還有希望,人不能沒有希望,如果這次治療結束,回去後按照我說的做,表現好的話,下次見麵,會獲得獎勵,獎勵是什麽暫且保密,要不要和我做這個約定?”
凱爾斯震驚地看著眼前與眾不同的小雌性:“您,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竟然有雌性,主動要與他做約定,是不是他病得太重,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