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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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是格林公爵家的雌性,阿瑞斯不著痕跡看了眼貝娜,點頭應了聲好。
等到庫拉彭上將離開後,貝娜微笑著對阿瑞斯開口:“阿瑞斯少將看起來很年輕,能擁有如今的地位,一定很不容易吧。”
“大家都是如此,沒有什麽容易不容易,貝娜閣下想要了解什麽,我這邊有些資料,您可以先看一下。”
“好啊,剛好我還想問你要來著,阿瑞斯少將的事跡我也了解一些,您真的很厲害,在戰場立下如此卓越的功績,真的很值得欽佩呢。”說到這裏,貝娜期待地看著阿瑞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動容的神情,可惜什麽都沒有。
男人好似一塊石頭,不知道怎麽變通,垂眸找出資料遞給她:“您要的資料在這裏。”
“……”貝娜臉上甜美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一般來說,每次她露出這樣的笑容,沒有雄性不心動。
哪怕是已婚的雄性,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這一招簡直屢試不爽。
可眼前的這個阿瑞斯是怎麽回事,除了最開始庫拉彭上將介紹她時,阿瑞斯有淡淡掃過她一眼外,庫拉彭上將離開後,阿瑞斯都是很有禮數地垂眸不看她。
甚至對於她說出的那些話,也毫無反應。
這家夥是真聽不懂她是什麽意思,還是在和她裝?
“其實我還聽說,阿瑞斯少將現在隻是側夫,我很為阿瑞斯少將感到不公平,您明明如此優秀,怎麽隻可以做側夫呢?”
“貝娜閣下,剛剛庫拉彭上將說您今日過來,是為何?”
阿瑞斯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讓貝娜有些懵,以為他是真的不記得了,於是道:“來參觀體檢,做一些采訪,怎麽了?”
“哦,沒事,您要的東西在這,另外我的雌主很好,能成為她的側夫,是我的榮幸,您請。”阿瑞斯伸手指了下桌上的資料,示意貝娜,別說廢話了,開始你的工作吧。
貝娜看著說完這些話,就非常知禮數離開的阿瑞斯,氣得她沒忍住,狠狠躲了下腳。
她才不是專為什麽采訪而來,她就是專門為阿瑞斯和陸筱而來。
她可不是貝仙那個廢物,連個小雌性都搞不定。
可是她來時有多自信,眼下就有多狼狽。
她本以為阿瑞斯和那些見到她就邁不開步,挪不開眼神的雄性一樣。
卻不承想,阿瑞斯好似根本不吃她這套。
她一直覺得,雄性都是一些非常好糊弄的人,隻要她喬裝成善解人意溫柔專情的雌性,就無往不利。
可是這個阿瑞斯怎麽回事啊!
竟然連看她都不看,還說什麽自己雌主非常好,能成為對方的側夫是他的榮幸。
這大哥是不是腦子有病,一個側夫而已,她才不信阿瑞斯不想成為主夫。
這個世界,就沒有不幻想成為主夫的雄性。
她就不信了。
丟下手中的資料,貝娜打開門,對正在同人說話的阿瑞斯道:“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親眼見一見,才更有感觸,勞煩阿瑞斯少將帶我參觀一下吧。”
她本身長得就小巧可愛,笑起來唇邊還帶有酒窩,就更顯得甜美。
然而阿瑞斯卻沒有看她,隻是叮囑凱文把事情做好後才道:“既然如此,那勞煩貝娜閣下跟我來。”
這畢竟是庫拉彭上將吩咐他的任務,哪怕他心裏不願,也會把工作做好。
凱文和辦公室內的其他人,目送阿瑞斯與貝娜一同離開,忍不住道:“什麽情況,我怎麽感覺,這個貝娜閣下看咱們少將眼神怪怪的?”
“我覺得你沒看錯,我也覺得怪,你說她該不會是看上咱們少將了吧?”
“其實,說句實話,咱們少將現在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看著他都覺得帥。”
“對對對,我也想說來著就是人還是那個人,就是那自信的氣場,我就沒從哪個雄性身上看到過,就連庫拉彭上將,我都沒有那種感覺。”
……
阿瑞斯帶著貝娜來到診室外,此刻長長的走廊外,整齊地排著候診的隊伍。
大家都保持著安靜,所以即便人很多,也不顯得雜亂。
注意到阿瑞斯少將帶著一個年輕的雌性出現,不少人都側目看了過來。
貝娜享受著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熾熱目光,被阿瑞斯打擊到的內心,終於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她輕輕撩了一下披在肩上的秀發,用自己最完美的側顏對著阿瑞斯,弱小可憐地開口:“阿瑞斯少將這裏雄性好多,他們都在看我,我有點怕。”
話音落下,還試圖伸手去扯阿瑞斯的袖子,被阿瑞斯抬手扶了下軍帽躲開後冷淡開口:“那您可以選擇回去看資料。”
“……”貝娜臉上的表情差點裂開,忍不住想這家夥是不是因為不會說話,所以隻能當側夫的?
可是她怎麽能放棄!
貝娜不死心地咬了下唇瓣,委屈巴巴地道:“阿瑞斯少將是不是不喜歡我,是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讓阿瑞斯少將不開心了嗎?”
“貝娜閣下,我與您不過才剛剛認識,還談不上這些,您如果不想在這裏參觀,我們可以回去繼續看資料。”
阿瑞斯語氣平平,絲毫沒有落入貝娜的自證陷阱,回答她喜歡還是不喜歡。
“可是我覺得,阿瑞斯少將您對我好冷淡啊,我對您真的很有好感,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要您當我的主夫,我……”
“貝娜閣下,請您自重。”阿瑞斯突然打斷她的話,聲音更是帶上一種威懾,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貝娜當下紅了眼圈,要知道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周圍還有這麽多的雄性士兵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原本是想著阿瑞斯就算再如何,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反駁她,剛好就給了她機會,她甚至還偷偷開啟了錄音,就是想要抓住阿瑞斯的把柄。
可是誰能想到,眼前這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難道不清楚這樣對待雌性,是會遭受懲罰的嗎?
他怎麽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