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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蕭時已然失明,眾人心急如焚,鞭策坐騎,一路疾馳,直指藥王穀,誓要尋得能夠救治蕭時的方法。
嵩山派的消息就像是風中密信,在九州之內悄然傳開,消息裏都提到了柳時衣的匿身之處——正是在逍遙宗內!
一時之間,江湖激起千層浪。
逍遙宗內,宗主悠然品茗,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仿佛外界的風雨與她無關。“諸位既然遠道而來,何不現身一敘,何必躲躲藏藏?”言罷,茶香嫋嫋中,七大派的身影逐一顯露,目光淩厲,直指女子。
“那淩霄盟的孽障呢?你身為七大派宗主,還不將她交出來!”
宗主輕輕搖頭,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逍遙宗,自古以來便不聞你們江湖事,世間恩怨情仇,於我如浮雲過眼,不問、不爭、不涉。”
她的聲音柔和卻堅定,如同山間清泉,清澈而有力。
然而,麒麟閣閣主性情剛烈,聞言怒火中燒,掌風如雷鳴,直擊女子。
電光火石間,女子身形微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偏移,不僅避開了致命一擊,反手間竟借力打力,讓閣主措手不及,身受重創,倒退數步,一臉愕然。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原來這看似溫婉的女子,竟有著如此高深的修為與智慧,一時間,氣氛變得更加微妙而緊張。
麒麟閣的閣主踉蹌著步出逍遙宗的大門,眼前驀然出現溫善行的身影。他急忙抓住溫善行,顫聲吩咐道:“快,去替我教訓教訓那個女人!”
然而,溫善行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寒光一閃,竟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說實話,我真的煩你很久了,聒噪的老東西。”
眾人皆對這一變故措手不及,溫善行回頭看向眾人,笑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麒麟閣的新閣主,溫善行。”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半晌,緩緩開口道:“一幫廢物,真以為你們打得過她?趁現在趕緊走,別給七大派丟臉。”
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不容置疑。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隻能無奈地選擇離去。
溫善行看著眾人散盡,這才緩步走向那個女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她輕聲問道:“告訴我,柳時衣他們此刻身在何處?”
宗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恢複平靜。她相信,眼前的溫善行並非敵人,而是來助他們一臂之力的。
“放心,”溫善行微微一笑,仿佛已經洞察了女人的心思,“我此去正是為了幫助他們。”
藥王穀內,昔日繁華已逝,唯餘廢墟一片,靜靜地訴說著往昔的滄桑。魄風佇立於這斷壁殘垣之前,目光穿越時光的迷霧,仿佛親眼目睹了那場熊熊烈火如何無情地吞噬了藥王穀的每一寸土地,將其化為一片焦土。
柳時衣在蕭時的攙扶下,踏著沉重的步伐,依照他的指引,緩緩向那片曾孕育無數生靈的藥田行進。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荒蕪,連一株殘存的草藥都未曾留下,唯有灰燼鋪滿了這片曾生機勃勃的土地。心痛如絞之下,柳時衣體內的寒毒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哀傷,再次蠢蠢欲動,化作陣陣咳嗽,撕扯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蕭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隨即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安慰:“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無法改變過去,那就讓我與你分享一些我兒時的記憶吧,或許能讓你心中稍感寬慰。”
言罷,他引領著柳時衣步入自己昔日居住的小屋。這裏,每一磚一瓦都承載著蕭時童年的回憶。房間雖小,卻曾是他一個人的避風港,與師兄們口中的“師父偏心”形成鮮明對比。那時的他,或許偶爾會因這份“特別”而感到孤獨,但更多的是對醫術的癡迷與對藥王穀未來的憧憬。
如此場景,兩人一靜一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隻留下過往的回憶與當下的溫情在空氣中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