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哥要把魚魚按在田裏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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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囂張的後果就是被從身後撲上來的鯊魚攔腰一抱,本就沒有奮力猛衝的餘玉腳下一趔趄,衝上來逮人的陳怵生也沒能刹住車,兩人身體一歪,栽進了路邊的油菜花田裏。
並且餘玉是那個墊背的,他差點就把手機甩出去,還好抓緊了。
“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四人的笑聲過於豪邁和幸災樂禍,餘玉躺在地裏,甚至還能聞到泥土的土腥味,感覺有被冒犯到。
“完了完了生哥要把魚魚按在田裏揍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悅心的聲壓在一群笑聲中尤為明顯。
“何止哦,我都差點把他種地裏。”由於有個絕佳墊背完全沒有受傷的陳怵生從餘玉身上爬起來,向他伸出手,“魚,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感受到了生哥暗鯊我的決心。”餘玉被陳怵生拉起來,看了看身後,兩個大男人的重量已經將那塊地壓得陷下去一塊,還真像生哥剛才說的,他要把他種地裏。
“這寓意好,你們倆栽進油菜花田裏,秋天就能豐收不少才華哈哈哈哈。”王崢亮看著那塊都快被壓出人形的地,剛想一本正經卻在最後自己破了功。
章遠笑得臉都僵了,他瘋狂按著自己的魚尾紋,嘴裏的笑聲卻止不住,路虎飛快掏出手機給那塊地拍了一張,然後筆畫給章遠看:“等下我就圍著這邊邊勾個形狀,遠遠你看,這是不是頭,這是不是腳,這就是剛才餘玉摔懵的地方。至於餘玉的手呢?他一手護著生哥,一手高舉手機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畫麵感又來了你不要再逗我笑了哈哈哈哈!”笑出眼淚的章遠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眼角已經按不住了。
節目組也努力憋著笑,他們是專業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笑出聲,不過他們還是很負責地問了問餘玉和生哥有沒有摔到哪裏。
“我沒有,我身下壓著魚魚,他身子軟,還攔著防止我衝出去,我完全沒事,你們看看他有沒有受傷。”陳怵生還是不太放心一人扛下所有的餘玉。
但是他這話又讓哥幾個有點忍不住——“不是,哥,你要不要聽聽你剛才在說什麽?”王悅心直接笑癱在王崢亮身上。
“這都是些什麽鬼啊什麽虎狼之詞!”章遠徹底放棄按住眼尾的手擺爛了。
“我真沒事,畢竟咱也不是啥豌豆公主,皮糙肉厚的,別擔心。”餘玉在陳怵生麵前活動下身子骨讓他安心,又對節目組的人說,“不好意思摔壞了一小塊油菜花田,之後我會給主人家一點賠償,麻煩你們幫忙跟他們說下,就不耽誤錄製了。”
“不用了,這點小事,就不用老師來給了,我們節目組的人會安排好的。”
六人重新上路,這一次沒人騎車了,全都推著車溜達。
“還好我今天穿得不是白衣服。”餘玉一邊走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
陳怵生走在他身邊,伸手拿下了他頭發裏的小土粒。
為了避免自己晚上被生哥暗鯊,餘玉老老實實掏出手機委屈巴巴地遞給大哥看:“你瞅瞅,我先給你拍了,拍的可好了,然後才自拍的……”
魚魚隻是想皮一下魚魚有什麽壞心思呢。
“該的。”陳怵生早就沒有在意餘玉到底有沒有拍照或者拍得好不好看,他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然後使勁揉了揉他的頭毛。
得,白吹的發型,亂就亂吧。
六人說說笑笑間來到車棚,還了車。王悅心還車的時候看見車棚上掛著幾個粉色的桃花環,有點想買,便開口問問花環賣不賣。王崢亮見孩子想要,直接掏錢買了七個,分給幾位弟弟。
他拿了一個最大的試了試,隻是堪堪掛在腦袋上,有點不滿意,又聽章遠說想來個大一點的花環,就把自己的拿下來幫他戴上。
“怎麽說,來了桃花源,再來點桃花運。”章遠一邊低頭讓亮哥幫自己打理,一邊調侃道。
“來個大的桃花運。”王崢亮看了看頭戴桃花的遠遠白淨小生的樣子,自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這孩子真好看。”
“真的嗎?”
沒有鏡子,章遠看不到自己現在的造型,但被亮哥誇了他還是很高興,轉頭見餘玉頂著一頭淩亂的黑毛戴上了粉色花環,又不由得感歎:“魚魚,花環啊珍珠貝殼頭飾啊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就應該焊死在你腦袋上,海妖就應該配這些玩意,絕配。”
嬌嫩的花瓣點綴在柔軟蓬鬆的墨色發絲之間,微微被壓低的額前碎發讓那雙湛藍如天空的深邃眸子帶上了欲說還休的朦朧美,高挺的鼻梁下一雙天生微笑唇微微勾起,當他不作不皮不幹壞事……當他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時候,好看得如同一幅油畫。
想當初眾人還因餘玉長得太過好看又貴氣,還是個混血,不真實得仿佛另一個次元生物而不敢靠近呢,誰想這位看起來就優雅的貴公子其實是個過於接地氣的樂子人熊孩子。
偏偏長了嘴這說法在餘玉身上早就不實用,應該說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可惜是個活的。
“好看嗎?不過我總是不習慣腦袋上頂著東西,哪怕這玩意是粉的。要不遠遠這個我也給你戴上,讓你的桃花超級加倍。”餘玉說著就準備將花環塞給最需要桃花的章遠。
章遠立馬按住了餘玉的手:“你說啥呢,什麽超級加倍,你自己都是條單身狗你還想把桃花送人,你自己留著吧,好好留著。”
雖說餘玉從來都不在意桃花運這玩意,不過既然他的遠哥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再堅持。他看了一圈,又發現王崢亮作為買花環的人,自己卻沒有戴上。
“亮哥,你的花環呢?你怎麽不戴啊?”
“這花環對於我來說太小了,我腦袋大戴不住,戴上了也不好看。”王崢亮回答。
“你知道嗎亮哥,聰明的人腦袋一般都很大,而像你這麽有才華的人,戴不上也很正常。”餘玉說,“你瞧,allen腦袋太小了,連頭發都沒有,花環都掛不住。”
餘玉開始指狗為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王崢亮也笑了,他拿著花環掛在來錢身上:“那戴不上怎麽辦?隻能這樣掛著了。”
路虎帶著哥幾個往前走,時不時他們還會唱幾句現編的歌,當王悅心搬出山歌的時候,那歌聲的穿透力可不減當年。
餘玉抱著來錢走在後麵,很自然地配合哥幾個哼哼幾句和聲。他的音域很寬,聲線雖不是男女莫辨仙音那一掛,但被十五年前的歌迷們認定為塞壬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貌,更是因為他空靈幽深的嗓音,帶著溫柔的厚度與清亮,當他唱慢歌時,很難有人可以抵抗他慢慢敘述愛情時的蠱惑。
沒有任何歌詞,餘玉吟唱的音符和諧又纏綿,在他們的歌聲裏上下翩躚起舞。當初比賽時期餘玉的和聲就是公認的百萬和聲,很神奇的是他唱和聲時和任何一個人的聲線都合得來,不會被其他人聲音蓋住,也不會蓋住其他人,他能和任何一個人的聲音纏綿,又不會被其同化。
眾人聽到餘玉的和聲又開始嘖嘖讚歎,在他們眼中他們的小弟弟已經遠離歌唱事業太久太久,這十幾年最多搞些幕後創作演奏樂器之類,更多時候他已經“轉型”成為了一個旅行家。
他的家庭過於死板守舊,他們反對他歌唱,反對他從事音樂事業,仿佛活在上個世紀認為歌手是供人娛樂的底層職業……
可是他明明擁有如此驚人的音樂天賦,他是如此熱愛它,熱愛歌唱。這是諷刺,也是悲哀。
想到這裏,幾個哥哥心裏五味雜陳,餘玉雖然隻是哼哼沒有唱什麽詞,但從他和聲裏也聽得出來這些年來他沒有任何退步反而更加驚豔了,想必私下裏自己經常偷偷練習吧。
他們有些憐愛和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哥哥群又變成了誇誇群——
“這麽多年或許我們魚魚的歌聲依然如夢如幻如同塞壬啊。”
“海妖開大了又開大了!大意了我沒閃!”
“哇魚魚聽你的百萬和聲就是享受。”
“你怎麽能唱得這麽美啊嗚嗚。”
“好聽,這段真好聽,旋律記下來,等下我們可以繼續擴寫。”
“?”餘玉和來錢二臉懵逼地看著五位老哥哥,他們突然這麽和顏悅色地誇他真的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不是,他也就跟著你們的調調隨口哼哼兩句啊?所以現在是玩尬的i人地獄局?你們要是嘮這個他可就不困了,社交恐怖分子就喜歡搞這些小情趣。
餘玉立刻揚起大大的笑臉,真摯而虔誠地看著他們:
“哪有啊我再怎麽哼唧也比不過小亮哥彈著鋼琴一句時間都去哪了,更比不上遠哥少年音永遠的神!”
“況且虎哥創作出的那些曲子都不需要什麽和聲就十分完美了,悅心也是老天爺追著硬塞飯的嗓子,都唱壞好幾個音響好幾個麥了啊!”
“更別提生哥你一唱我就想哭,你歌聲裏的情感永遠直擊心靈,唱商和技巧都太高了!”
……算了算了一片真心全都喂了來錢,什麽可憐淒慘的,在樂子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也對,如果這小子是個需要人心疼的可憐小狗那就不可能是餘玉。
拐個彎,眾人終於到了蘑菇屋。
六人的行李早就擺在院子裏,行李箱前還放著六個竹籃,他們各自認領後就站在一邊等待導演組接下來安排。
導演看他們直接站在自己箱子背後完全沒有個隊形,無奈地提醒:“你們幾個誰站c位啊。”
六人對視一眼,路虎驚覺自己居然站到了中間,立馬推著箱子來到最邊上,將c位空出來。
“要不生哥吧,畢竟冠軍。”章遠提議。
“啊這不不不,算了吧。”這都十五年過去了,本就沒有冠軍架子的陳怵生現在更不可能想到去站c位。
“那要不我和遠遠個高的站中間金字塔站位。”餘玉提議按身高來排。
章遠聽了立馬心動:“那感情好我之前團裏還沒站過c位呢。”
一旁的王錚亮立馬按住了章遠不安分的手:“讓生哥來,生哥來。”
餘玉又說:“那就個高的站兩邊矮個站中間v字站位。”
哥幾個互相看看,也沒什麽意思,就偷偷看下身高。
王悅心愣在原地:“那意思是我站c位?雖然是c位但是我怎麽突然不是特別開心呢?”
“生哥,你看,我提了兩個建議都被否決了,看來還是得你站c。”圖窮匕見的餘玉將陳怵生推向中間。
隻是他的生哥可不喜歡被安排,他還想掙紮一下:“那就亮哥吧,亮哥最大,我們總得尊老愛幼。”
“那也行,那就這樣吧。”
商量好站位,六人調整好位置,現在的順序從左到右依次是路虎、餘玉、陳怵生、王崢亮、王櫟鑫、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