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家夥就是凶手了？委托順利完成，全程算上路途都不超過一個小時？”鄭反看著被綁成粽子的僵屍說道。
    “確實是這樣，皆大歡喜！”薑思雙手舉過頭頂拍了拍。
    然後兩個人就這麽麵對麵突然發起呆來。
    “說詞兒啊。”鄭反輕挑眉頭。
    “我還在等你先說呢。”薑思道。
    鄭反：“我難得把展現聰明才智的機會交給你，但你還是習慣了當醜角嗎？”
    “我們之間誰來裝傻分的有這麽清嗎？”薑思表示懷疑。
    “一般你辦醜角的成分比較多吧。也罷，總之，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終究還是鄭反來負責說出了轉折，薑思負責裝傻。
    “沒聽說過僵屍襲擊被自己屍毒感染後的屍體的。最主要的還是它雖然看起來有點腦子，但是又沒那麽有有腦子，動起手來這麽沒輕沒重，屍體根本不可能保證完好。但是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那些染上屍毒的死亡案例似乎屍體都相對完整。”
    薑思點點頭：“這個確實是疑點，不過我都沒想到。”
    “哦。”鄭反看著她點點頭，“所以其實你真的是醜角而不是演的？”
    薑思沒有接這個話，伸手示意了一下手上已經淡下去的抓痕：“準確說是我手上有更靠得住的線索所以不需要其他推斷作證。”
    “怎麽說？”
    “屍毒聞起來的味道。”薑思道，“那具屍體身上的屍毒就像水果和肉混在一起腐爛的氣味，但這隻僵屍身上屍毒的味道是近似於某種植物般的幽香。”
    說著她又聞了聞被抓傷的手腕，然後把手放到僵屍腦袋上晃了晃，勾得僵屍猛地伸頭一咬，她又收手讓僵屍咬了個空。
    這個鄭反還真沒注意，因為現在他大多時候其實都“關閉”自己的嗅覺了。
    之前說過他的感官其實大多都變成了一種更為基本單調的信息傳遞，他也可以選擇升級為豐富但沒那麽準確的狀態，但因為人懶的關係，嗅覺會關掉變成極致省電模式。
    表現出來類似於那些氣味都和具體的文字一樣往他臉上飄，他注意到的話會接受一些，大多時候完全懶得在意。
    其他感官也有類似，不過相比起嗅覺，其他的倒是都維持在一個原本人類的水準。
    但並不保證未來他會越來越感覺沒意思而把所有高級模式都關掉。
    說回屍毒的味道這件事，鄭反就是因為這個的關係沒有注意到，本來或許是一個比較明顯的特征。
    “有沒有可能是屍毒分泌在外一段時間會腐爛？”
    “不知道，來，吐點出來看看。”薑思說著在僵屍的腦袋上摸了摸。
    僵屍又咬了一口，依舊沒有咬到：“吼！”然後發出不快而凶猛的嘶吼。
    “好吧，它一時半會兒好像吐不出來。”
    “可能隻是你的方法問題。”鄭反拿出了手套穿好直接抽了僵屍一巴掌。
    “吼！”
    啪！
    又抽了一巴掌。
    “吼……”
    啪！
    還是一巴掌。
    不一會兒，薑思成功得到了僵屍的屍毒！從它被抽得涎水直流的嘴邊。
    這是唾液中的屍毒，整體顏色呈現淡淡的黑色，這方麵它指甲上的可能更濃一些，但現在被捆成粽子了不太好提取。
    鄭反開啟嗅覺高級模式嗅了嗅：“還真是香的，我們居然在聞僵屍的口水，而且這僵屍的口水還是香的，不可思議！如果它的體液、代謝物之類的都含有屍毒的話，那它拉的屎和尿會不會都是香的？”
    薑思不是很懂為什麽惡魔先生自己就很不可思議的但還總是對一些雞毛蒜皮大點事情大驚小怪。以及為什麽會想到屎和尿那方麵去？
    “屍體不會拉屎撒尿了吧？”
    “這可是僵屍啊。”“僵屍就會嗎？”
    “沒準呢，萬一大都的僵屍就比較有個性呢？”
    邊聊邊等待了一會兒，直到這淡淡的幽香隨風散去，眼前小玻璃杯子裏的屍毒也從黑色變成了無色液體，並沒有什麽腐爛發臭的跡象。
    “看來我的感覺沒錯。”
    “那種腐爛味的屍毒不是這個僵屍的，僵屍之間的體味居然還不一樣，二進製小妹一定會對這個感興趣。我還是很在意，能不能把它的腸子和膀胱抽出來看看？”鄭反嘀咕道。
    “嗚……”
    僵屍可能聽懂了，它是有腦子的，至少吃了這麽多連環巴掌之後看起來冷靜了不少。
    啪！
    然後薑思上去又給了它一下：“你特麽不是凶手跑來毀屍滅跡幹什麽？浪費時間，交接人還死了，追蹤用的線索也沒了。”
    “這麽稀有的汙點生物卻一次性出現了兩隻？”鄭反在旁邊則是對此有些狐疑。一隻汙點生物的刷新概率都得中彩票了，兩隻一起那就是超大額彩票了。
    “我的茅台都被它打碎了。”薑思嘀咕。
    “你又沒付錢。”
    薑思小腦袋一歪：“倒也是，那沒事了。”
    鄭反套著手套上去摸了摸僵屍，這僵屍已經被抽得沒什麽脾氣了。
    現在仔細瞧瞧，這僵屍其實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雖然表情猙獰了一些，但其實人家還是個姑娘。
    那要不要順帶著子宮也拿出來看看？
    “看來今天結束前是沒那麽簡單把這件事做完了。”薑思說道。
    “那先去吃點夜宵吧，你晚飯吃了嗎？”
    “沒有。”
    把僵屍先包成繭收起後，鄭反和薑思出去覓食，最後簡單地在路邊攤吃了碗豬髒粉，薑思挺喜歡吃動物內髒的，不過這個應該和殺人魔的身份沒什麽關係。
    吃完夜宵，薑思偷偷摸摸回到了之前的酒吧。
    此時酒吧外麵已經被警察和處理局堵了。
    這種酒吧本來就不正規，現在因為這一下意外被查可能很難收場。薑思在心底默默向酒吧老板賠不是了。順便那瓶茅台喝起來真不錯。
    她潛入回現場，隨便偷了一塊有腐爛屍毒的屍體碎片回來。
    再度回到僻靜處，拉出僵屍，把屍體碎片放到渾渾噩噩的僵屍麵前。
    “吼！”有些迷糊的僵屍頓時精神一振，再度發出咆哮，即使身體被牢牢控製，它的身軀也不斷顫抖、掙紮，試圖撕咬這塊碎片。
    “有反應。”薑思確認。
    鄭反點點頭，然後給了僵屍一巴掌。
    僵屍又萎了。
    “如果它是單純追蹤腐爛屍毒而來的話，那看來它本身也能作為線索。”薑思說。
    把這隻僵屍當狗一樣去聞那種屍毒進行追蹤，或許是個好方法。
    不過這就要等紅色世界重疊之後再說了，不然這麽大個僵屍帶在身邊跑實在是太惹眼了。如果在暴力世界的話，那倒是也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