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攀比之惡,長安紈絝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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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一個字,打,四個字,狠狠的打,七個字,吊起來狠狠的打!”
    好樸實無華的教子方法……
    一時間,百官齊齊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尤其是肌肉隆起,滿臉橫肉,一看就很殘暴的武將,更是低著頭,像是思忖。
    “父親大人,你幹什麽呢?”
    這時,
    高峰身後,高陽笑吟吟的聲音響起。
    百官抬頭看去,當見到是高陽,連忙彎腰行禮。
    “高相!”
    “我等拜見高相!”
    高峰一聽高陽聲音,瞬間極為尷尬。
    前一秒他還在金鑾殿內訓斥高陽,要戒驕戒躁,如他一般沉穩。
    現在自己慷慨激昂,正顯擺的時候,便被高陽親眼目睹,這想想……真令他高峰感到一陣羞恥啊!
    “高相,請恕下官冒昧,下官鬥膽一問,短短一年時間,您從一介紈絝,變成有此等成就的大乾之虎,這中間曆經了什麽?”
    刑部侍郎刑虎開口問道,眼露渴望。
    “是啊高相,這中間經曆了了什麽?真如高尚書所說,不打不成才嗎?”
    “還請高相為我等解惑!”
    當事人在此,這太有說服力了。
    高峰心裏一咯噔,有些擔憂,這臭小子不會拆他的台吧?
    畢竟高陽身為毒士,料敵於先,他雖想揍高陽,卻屢不成功。
    這要是說出來,他高峰很沒麵子啊!
    高陽聞言,大步上前。
    他將手放在高峰的肩膀上,朝百官道,“以前母親大人太溺愛,這才令高某太頑劣,父親大人覺得不能再這樣放縱了,便狠下心,一陣毒打,暴打,乃至往死裏打!”
    “下雨了打,不下雨也打,逛青樓打,不逛青樓也打,總之沒事幹便一陣毒打,但還真別說,這一打,便令高某幡然醒悟,這才有了今日。”
    “嘶!”
    百官與一眾老將倒抽一口冷氣,齊齊盯著一旁的高峰。
    這高峰看著文質彬彬,沒想到暗地裏竟如此殘暴!
    逛青樓毒打一頓也就算了,不逛青樓竟也要打!
    狠!
    太狠了!
    一些武將聽聞此話,不由得拳頭發癢,眼神急速閃爍。
    高陽繼續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啊!”
    “父親大人雖過分嚴苛了一點,但我高陽卻萬分感激,若無父親大人這一頓毒打,豈有今日大乾第一毒士,冠軍侯,驃騎將軍,大乾丞相,陛下身邊重臣,大乾之虎,拿下河西大地,開疆拓土,重挫匈奴,史書留名,光耀整個大乾之日?”
    百官聽聞這些榮譽,眼冒精光,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尤其是膀大腰圓的武將,更是按耐不住了!
    刑虎拱手道,“聽高相一番話,如讀十年書!”
    “下官多謝高相,高尚書金口玉言,這就回去教育府中孽子!”
    接著。
    百官齊齊告辭,步伐都比往日下朝要更快,似是迫不及待回府。
    “你這孽子,不錯,給老夫留了麵子,還算你有幾分眼力見!”
    “此次大捷,按理為父不該說你,但戰場瞬息萬變,命……比一切都重要,你若出事,你讓你娘,你二叔,祖父怎麽活?”
    眾人走後,高峰負手看向百官離去的方向,朝高陽開口道。
    高陽聽聞這話,心裏生出一抹暖意。
    但他卻故意板著臉道,“大膽高峰,本相說了多少次,在外與本相說話要稱職務!”
    “以下犯上,真乃我高家之恥,本相這大乾之虎,怎有你這孽父?”
    高陽沉聲道,語速極快。
    嘩啦!
    幾乎肉眼可見的,高峰臉上的笑意僵住,然後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下一秒。
    他蒲扇般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高陽扇去。
    高峰快,但高陽更快。
    幾乎高峰出手的瞬間,高陽便先一步拔腿就跑!
    “孽畜!”
    “今日不暴揍你這孽畜,老夫高字倒著寫!”
    高峰發出一陣怒吼,朝高陽追殺而去。
    “父親大人,錯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啊!”
    高陽喊道,聲音傳的老遠。
    最前方。
    百官離去的方向,有官員正一臉不屑的道,“這高家父子想坑我等暴打自家孩子?嗬……真當本官是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將?這誰信誰傻子!”
    但下一秒。
    身後,一陣暴怒喊殺聲傳來。
    這帶著質疑的官員好奇回頭,當他看到高陽逃竄,高峰在背後追殺之時,瞬間滿臉愕然之色。
    他一雙眼睛瞪的滾圓。
    “嘶!”
    “這……這竟是真的,一回朝就迫不及待要毒打一頓了?”
    這名官員眼神一陣閃爍,滿臉震驚。
    膀大腰圓,一臉橫肉,那粗大手掌一看打人就極疼的武將,見此一幕,更是人都傻了。
    “嘶!”
    “大破匈奴,麾下七人封侯,名揚天下,光耀整個大乾,這也要打?高家門風……果然嚴苛啊!”
    一名武將深吸一口氣,“貫子如殺子,這個道理……老夫竟在今日才懂!”
    他加快腳步,上了自家馬車,聲音極冷的道,“回府!”
    刑府。
    刑虎一踏入府邸,便看到自家孽子左腳踏出自家房間。
    “爹,怎麽了?”
    刑虎之子心感不妙,隻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機將其籠罩。
    “孽畜,平日都怪老夫太放縱你了,才有了你今日的紈絝,竟敢左腳先踏出房門,真是氣煞老夫!”
    “來人,取家法!”
    刑虎之子:“???”
    他人都麻了,一臉懵逼。
    左腳先踏出房門,這錯哪了?
    啊!
    隨後,一陣淒厲的慘叫響起。
    無獨有偶。
    另一處。
    一名膀大腰圓的武將,手持柳鞭,朝自家的紈絝走去。
    那高大的身影,如魔神一般,籠罩而去,將自家紈絝逼到了牆角。
    “爹,孩兒今日做錯了什麽嗎?”青年渾身如篩子,顫顫巍巍,手放在嘴裏,滿臉恐懼之色。
    “沒做錯什麽,就不能打了嗎?這特娘誰規定的?”
    “什麽?”
    下一秒!
    啊!
    這一日,長安紈絝全都齊齊遭殃了。
    痛!
    太痛了!
    當然,縱是一些武將,也不是傻子,直接就信了。
    但人性之中,攀比這東西是控製不住的。
    瞧瞧定國公府的高陽,才剛加冠不久,便成了冠軍侯,驃騎將軍,大乾丞相,名揚天下,光耀大乾。
    再一看自家孽子,這他娘的啥玩意啊?
    因此,不打白不打,索性就借機暴打一頓,成不成才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口氣順出去了!
    這對長安一眾紈絝來說,那無異於天塌了。
    他們一陣哀嚎。
    萬萬沒想到,活閻王僅是一語,便勾起了人性最深處的攀比之惡,令他們遭了毒手。